出逃 1(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元熙朝大营中,傅锦画悠悠转转醒来,胸口还隐隐作痛,见营帐内多了位清丽的女子守在跟前,傅锦画已经认出这其实是那日伴舞的姬妾之一。
那名姬妾见傅锦画醒来,也不上前服侍,不甘愿地撇了撇嘴走出去唤人去知会耶律楚际。
不一会儿,耶律楚际便带了军医过来,傅锦画伸出手让军医把脉,懒懒散散的并不理会耶律楚际。军医离开之后,耶律楚际站在傅锦画身前还是没有走的意向,傅锦画终于忍不住瞪他一眼,说道:“你不走也就罢了,还不让人给我弄些吃的来,难不成救活我就是为了活生生再饿死我?”
耶律楚际见傅锦画肯理会他已是欣喜,失笑之余命人如流水般送来好些吃的。傅锦画也不阻他,单挑了几样清淡的入口,其余的便不肯动筷了。
饭罢,耶律楚际见傅锦画闭目不言,又待了个把时辰才离开。那名姬妾见耶律楚际离开后,又怒目看向傅锦画,嘴里嘀咕个不停。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傅锦画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靠在软榻上,也有了闲心与那名姬妾说话,“你既然这般不情愿过来伺候,走便是了,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要不是太子说,你如果要有一个好歹,就拿我的命来抵,你以为我稀罕来伺候你?”
傅锦画见营帐内布置着一张书桌,于是上前铺开纸张,研磨写字,边说道:“你喜欢太子?”
“玉珍自然喜欢太子,他是元熙朝除了皇上之外最尊贵的男人,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不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甘愿与之比肩而行,互尊互谅吗?怎么谈及臣服在对方的脚下呢?两个相爱的人,一定是在内心没有差距的,无论他是帝王还是走卒……”傅锦画挥笔姿态如流云,潇洒自若。
玉珍怔了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思索了半晌,隐约似是明白了傅锦画的意思,脸上却泛起自嘲与苦笑来。姬妾始终逃离不了被玩弄的命运,何况玉珍只不过军营中随侍的姬妾,将来即便战胜,她也没有进太子宫殿的资格。
傅锦画本以为耶律楚际会着急逼问自己擒龙令的下落,可是这几日过去,耶律楚际除了每日早晚都过来看她外,并不多扰她,她也乐得清闲自在,每日写字画画。
那日过后,玉珍对她敌意稍减,话便也多了起来,说道:“玉珍看得出,太子很喜欢你,他从来没有这样待过一个女人,等打了胜仗回朝,太子肯定会请皇上恩准你为太子妃。”
“打胜仗?安陵城有一个虞晋声便罢了,如今还来了个济阳王,你们太子也不过就那点儿权术,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打了败仗能回去保住太子之位就算是上天眷顾了。”傅锦画有些不屑地说道。
玉珍却不以为然,说道:“听说,济阳王这次前来就是奉皇命收缴虞将军的兵权,虞将军现在已经被软禁起来,不主事了。而济阳王也不好,他自从上次带伤闯营被重创后,一直陷入昏迷之中,再过几日还醒不过来,只怕就离死不远了。”
傅锦画研墨的手指略微发颤,内心深处被刺扎得隐痛不已,淡淡说道:“不会的,他不会死,不会死……”傅锦画低低吟念着,终是无力支撑身子,顺着书桌软软地滑了下去。玉珍大惊失色,上前将她扶起坐在软榻上,见傅锦画缓过一口气来,才说道:“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你对太子从来不肯假以辞色,这是因为你心里早已有了中意的人,这个人便是济阳王,对吗?”
傅锦画望着玉珍,似是思索一般,良久才郑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是,我心里中意的那个人,就是济阳王。”
这是傅锦画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内心,连傅锦画都诧异,自己竟然在玉珍面前承认对济阳王的情感,而她不过是耶律楚际营中的姬妾,是一个自己初识在前几日还对自己抱以敌意的女子。
说完,傅锦画也似轻松了许多,说道:“玉珍,你信我,济阳王不会有事的,他会醒过来,他会好好地活下去。”
玉珍点了点头,又像是试探般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济阳王当真死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傅锦画却淡淡地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伤心,因为他若因我死了,我不会独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