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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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丽婕妤确实为王爷做过事,可是她如今私心重,见皇上宠她便胜过一切,对于王爷的话有诸多违背,即便如此,王爷也未想过要杀她的。只是王爷听说后宫暗潮汹涌,而你初进宫又不谙这后宫深水,所以才出手搅乱这份刻意保持的平静,好叫你看清局势。”

傅锦画轻叹,她知道济阳王安排青殊进宫,一方面是助她成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身负武功的青殊与外面暗通消息,心下了然,也不多问,只是安排青殊去歇下,又将问雁叫了进来伺候。

这一晃,傅锦画已进宫一月有余。

自从济阳王带着神医进宫为慕容珊诊治以后,慕容珊神色越发好转,面色红润,眼神熠熠。只不过傅锦画在凤鸾宫请安之时,发现慕容珊让众妃嫔留在凤鸾宫内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竟当着众人的面,打起哈欠,催促众人赶快跪安离开。

问雁诧异,在傅锦画耳边低声说道:“小姐,这皇后娘娘端容显贵,可是刚才为什么一打哈欠便萎靡不振,神色呆滞,好生奇怪。”

傅锦画见青殊似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于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青殊,济阳王为我二姐请来的神医,也是照着这个法子为我二姐医治的?”

青殊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傅锦画只觉得心猛然沉了下去,恍惚有些明白过来,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

期间,沈昭仪已经从留痕室放出来,因受了这样的打击,于是终日闷在晟霞殿,病病怏怏的足不出户,慕容珊于是连她每日去凤鸾宫请安的晨例也免了。

而荣弦宫一如既往的荣宠,钟银煌隔几日便会宿在荣弦宫,让众人羡煞。

虞妃虞红萼已快到临盆之际,相反钟银煌却甚少去惊鸿殿,只是每日打发个太监过去问问,让太监回禀他虞妃的近况。

侍卫林立的惊鸿殿很安静,傅锦画却渐渐感到有些不安,她本来想过去看一看,可是被芸娘和青殊拦着,连问雁都咋呼起来,说道:“小姐,那惊鸿殿甚少有人出入,咱们去了万一虞妃有个好歹,咱们怎能脱了干系?您要是关心虞妃,还不如叫过给她每日把平安脉的御医问问不就知道了?”

傅锦画摇了摇头,便打消了念头。她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会关心虞红萼,难道说,仅仅是因为虞红萼是虞晋声的妹妹吗?

已是初夏,墨画堂墙角处的四季海棠仍然鲜艳如初,庭院东侧的丛竹已经青翠挺拔,平着湖水的凉亭台阶不知被墨画堂的哪个宫女放了几盆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从水面上长出来的,煞是惊艳。

钟银煌来墨画堂的次数不多也不少,对待傅锦画的态度不温也不火,甚至比起对待傅素琴的娇宠还差一些。傅锦画对于钟银煌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倒也不曾急躁,要想固傅氏一族长荣,一时风头浪尖的宠爱是最要不得的,要细水长流才最稳妥。

一日,傅素琴来到墨画堂,傅锦画邀她去凉亭小坐。

傅锦画吩咐芸娘和问雁去准备茶点,单留下绿珠和青殊服侍。

青殊先扶了傅锦画过去,因青殊在手臂上用了力,所以傅锦画的鞋只是轻轻点在水面上,并未湿了鞋子。

两人站在凉亭上,回身看去,绿珠扶了傅素琴,眉目间仍是迟疑郁色,傅锦画和青殊相视一眼,又各自落在傅素琴的鞋子上。

如若绿珠叫傅素琴湿了鞋,那么是她服侍不力,理应受罚。如果绿珠没有叫傅素琴湿了鞋子,那么她定是身怀武功,断断不能留在墨画堂。

绿珠因为紧张,额间细密的冷汗顺着发丝流下,扶着傅素琴的手臂也略显僵硬,抬头迎上傅锦画审视的目光,又迅即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琴妃娘娘,您小心些……”绿珠轻声说道,最终还是决定扶着傅素琴故作无力地走过与湖面平行的台阶。

傅素琴上了凉亭,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怒瞪了绿珠一眼,抬手便甩了她一个耳光,绿珠当即伏在地上,浑身战栗,看起来似是惊怕不已。

傅锦画暗暗蹙眉,这绿珠是宁愿受罚,也不肯露出自己会武的事实,看来还是要另想一个法子试探才行。

“姐姐,饶了绿珠吧。”傅锦画递给绿珠一个眼神,叫她快些下去。

傅素琴看着绿珠远去的身影,冷笑道:“真以为我猜不到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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