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焦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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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廖凤山在码头上看见左少卿,就哈哈地笑起来,把一个大肚子笑得乱颤。

左少卿一眼就看了出来,廖凤山已经听说过她的事。她冷冷地盯着他,刹住他脸上的笑容。

她突然发现港口的力量不能减弱,这里有大量的军用物资被转到驳船上。她回头叮嘱柳秋月,港口的力量要加强。

一连几天,她就这样跑着,有时乘车,有时步行。偶尔遇到熟人,就停下来说几句话。到了第四天晚上,她去了“旋转门”娱乐厅。这里才是她的重点。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她在“旋转门”里看见了张伯为。但她并没有过去和他说话,只是向他挥挥手,便走了过去。她约了几个人在这里吃饭。

张伯为却吓了一跳。“鱼刺”一个多月没有露面,现在突然出现,让他有些紧张。

张伯为第二天去了敬业银行。杜自远一看见他的脸色,便知道有情况。

张伯为小心地关上门,坐在杜自远身边,低声说:“‘鱼刺’露面了。”

“你们接上头了?”杜自远听到这个话十分惊讶。

“没有。我看她的样子,不像要和我说话,我没敢往前凑。”

这个情况让杜自远十分捉摸不定。上级紧急要求“鱼刺”撤退时,“鱼刺”却消失了。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和华北局情报部保持联系,商量保护“槐树”同志安全的办法。初步意见是,另外派人负责“槐树”的安全。但无论派谁来,都不如“鱼刺”的位置好。偏在这个时候,“鱼刺”又出现了。似乎“鱼刺”也非常谨慎,不肯轻易与张伯为见面。

“鱼刺”外出执行任务?工作脱不开身?被捕甚至叛变?似乎都不像。这一夜,他和张伯为商量的结果是,再等一等,看看“鱼刺”有什么表示。

杜自远来南京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两年,但他开展工作十分迅速。他借用小小的敬业银行,在南京与各个方面的大人物都建立了联系。他工作中的一个重点,就是配合“鱼刺”,确保“槐树”同志的安全。

但是,“槐树”是谁,他并不知道,甚至张伯为也不知道,只有“鱼刺”知道。而“鱼刺”是谁,他也不知道。只有张伯为知道。这就使他向上级提建议,或者做决定时,会很犹豫。

杜自远是一九四五年年底离开落凤岭的。他那时是落凤岭皖赣山区游击支队的政委,武凤英是司令员。他接到命令去师部开会。但他一到了那里,却得到通知,立刻到华北局情报部报到。他这一去就被留了下来。

他很希望给他一点回去交待工作的机会,但被情报部领导拒绝了,说有人负责这件事。他其实更想向武凤英道个别。他和这个土匪首领出身的司令员相处几年,心里暗暗的,已对她有了很深的感情,只是从未表示过。

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他听说落凤岭的皖赣山区游击支队被整编了,并且任命了新的团长和政委。而武凤英的下落却完全不知道。他对此十分惊讶。

有时,杜自远在夜里无人的时候,也会怀念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觉得自己错过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这是他心中最遗憾的地方。

在山西定襄,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去北平,因为他接触的都是北平方面的情报。忽然有一天,情报部的领导通知他,做去南京的准备。

“华东局那边转来消息,南京的党组织,最近被叛徒告密,这一次损失惨重。”情报部领导向他这样解释,“你必须去加强那里的工作。南京有我们十分重要的情报源,你的工作重点之一,就是做好保卫工作。”

在敬业银行里,杜自远送走张伯为后,心里十分焦虑,“鱼刺”一旦出事,这个十分重要的情报源,必将受到影响。他一直在犹豫,他该怎么办。

同样的焦虑,也出现在国防部门卫室里。

高茂林每天都在门卫室里整理着信件,一点空闲的时间也没有。但他心里却十分焦虑。已经一个多月了,一次安全信号也没有收到。没有安全信号,他就不能轻举妄动,这是地下组织铁一般的纪律。

有时他会回头,透过玻璃窗看一看特检组里的情况。特检组里三四个人,每天不停地检查邮件。他看见那个刘守明在屋里走来走去,甚至会去擦一擦小黑板,但他一次也没在上面留言。

有一天,他去郭厅长办公室里送邮件。郭厅长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嗯?”郭厅长只发出这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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