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崇德陛下只有一后一女,皇宫向来冷清,导致宫人们在闲暇时连个可以八卦的内容也没有,委实无趣。不过最近却热闹起来了,只因刘太傅之子突然受封为少傅,开始日日入宫陪伴安平殿下了。
崇德陛下已经决定随皇后前往青海国休养,启程的前一晚,特地招来安平询问她对刘绪的感觉。
安平端坐于桌前,端着一盏茶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一脸陶醉之态,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皇族的优雅,又融合了她自身的洒脱风流,气质天成。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切入正题:“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要女儿招了刘绪做驸马?”
崇德陛下微笑点头,语带感慨:“没想到这孩子这般优秀,品貌俱佳,安平,你需得好好把握啊。”
一想到要为一棵树木放弃大片森林,安平就不乐意了,笑得很是敷衍:“父皇,不过短短几日相处,太早了吧?”
崇德陛下摇头叹息,你到底明不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啊?
一直在旁没有做声的东德皇后忍不住道:“身为女子当做大事,怎能这么快便谈及婚嫁?”
崇德陛下抽了抽嘴角,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追求这位女尊国女王的艰难历程,无奈地安抚她道:“话不能这么说,大梁与青海国不同,早日有了皇孙,也是个筹码嘛。”说着他转头看向安平,眼含深意:“安平,你明白父皇的意思吧?”
安平自然明白,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和皇族要么出于面子,要么出于利益,总之都不会轻易松口让她成为皇位继承人。而生下皇孙,阻力就会小上很多。以幼子生母的身份垂帘听政甚至摄政临朝,也算一种变相的继承方式。
她抿唇不语,一向随意到近乎散漫的神色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在灯光之下看来,竟让人觉得与周围的一切都拉开了深远的距离。
东德皇后犹自不悦道:“本以为梁国推行女官之制这么多年,风气应当更为开放,没想到竟容不下安平登基称帝!”
崇德陛下在她身边坐下,捏了捏眉心:“唉,毕竟有祖制压着,当初摄政皇叔一人专政时推行女官之制尚且阻力重重,更别提如今要立一位女帝了。”
“那便慢慢来吧。”
忽来的一句话让殿中一下子恢复安静,崇德陛下与东德皇后目光一致地扫向安平,后者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着茶悠悠然地饮了一口,然后抬眼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选驸马可以,不过慢慢来,女儿还想再挑一挑……”
如果这是可以可以让朝臣们对她放心的条件,她也不介意尝试一下。反正男子再多,对她而言,意义都一样。
嗯,男子如衣服嘛……
殿中沉香袅袅,窗外春光正好。
刘绪不甘不愿地随圆喜踏入东宫殿门,一抬头却顿时愣住。
安平与一人相对坐着,正在对弈,神情专注,而她对面的人……竟然是齐逊之!
听到响动,齐逊之率先转头看来,仅仅是个转头的动作也做得极其优雅动人:“庆之,你来了?”
刘绪呐呐地点头。
乍见这两人这般和睦相处……好不习惯。
安平落下一子,这才抬眼看来,脸上瞬间染满笑意:“庆之来了?快来本宫身边坐。”
刘绪神色一僵,默默扭头:“多谢殿下,微臣站着就行了。”
安平不置可否,落下一枚棋子后,笑着道:“庆之不必惊讶,今日招子都进宫,乃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齐逊之和刘绪一致抬眼看向她。
像是故意要卖关子,安平半晌才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慢悠悠地道:“本宫觉得身边只有庆之这一个老师实在太少了,所以决定册封子都为少师,同为三孤之一。”
刘绪先是一阵诧异,接着就是兴奋。
他这个少傅不过是个幌子,连课都不授,算哪门子老师啊?其中含义简直不言而喻。而现在齐逊之也成了同性质的少师,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再是唯一的驸马候选人了?
虽然此番转变让他对齐逊之深感同情,但是原谅他吧,他不厚道地兴奋了。
齐逊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笑意温和地拍了两下掌:“不想殿下任了监国之后,头等大事竟然就是莫名其妙地册封官职,大手笔啊!”
安平勾着唇角眯眼瞪他,后者回以意味不明的冷笑。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许久过去,齐逊之忽然道:“殿下可愿与我单独说几句?”
安平眼眸微转,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刘绪临出门前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齐逊之,似乎担心他会被安平吃了一样……
殿中恢复安静,齐逊之继续落下一子,棋盘上的局面忽然明朗起来:“殿下为何突然封我为少师?”
“如你所言,本宫身为监国,想封便封。”
“只怕是缓兵之计吧。”
安平手下一顿,眸色暗沉,嘴角却一如既往地浮着一抹轻佻笑意:“为何这么说?”
齐逊之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大臣们都希望殿下早日婚配,安定下来,而殿下却不愿平淡嫁人生子,自然就要有个能拖延的理由。但是庆之又很适合做驸马,于是您便硬将我拉入其间,做个周旋的幌子,我说的没错吧?”
像是毫不惊讶他会猜到自己的意图,安平捏住一枚黑子落下:“那你答应么?”
齐逊之扫一眼棋局,扔了手中的白子:“这盘棋我输了,不过殿下要是赢了我下一场,我便同意。”
“哦?”安平立即收拾棋局:“那就再来一局。”
“不,”齐逊之摇头:“我们比武。”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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