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虎烈西川(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弟兄们,跟我冲!”
“杀!
一百多匹烈马上齐齐的爆发出一阵宏亮的嘶吼,骑士们挥着军刀,跟着最前锋的那匹白马冲出城垣。在他们的身后,数百名国军弟兄抓着早已打光了子弹的步枪,顶上刺刀跃出战壕,呐喊着向前冲锋。
铁蹄重重的锤击地面,纷飞的尘土中掩映着骑兵弟兄们雄壮的身影,威武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就连大地也仿佛在这一刻微微颤抖。
锵琅,最前的白马骑将拔出雪亮的马刀,高擎着战旗,在一片海浪般的呼啸中,青天白日穿过尘雾,红蓝色的旗帜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席卷向前。
“夏界其!(日语;射击!)”
日军军官高叫着指挥刀向前一指,身后的阵地上顿时枪炮齐鸣,几挺重机枪喷着火光,长长的保弹板带着滚烫落在地上,激起一缕淡淡的轻烟。
希律律
战马在弹雨中悲鸣着栽倒在地,飞旋的枪弹撕开战马的脖颈,穿进骑士的胸膛,四散的血雾里,一人一马在飞溅的泥土中重重摔下,再也没能重新站起。冲锋的骑兵弟兄,像秋风中飘落的枫叶,在弹幕中纷纷坠落马下,而空鞍的战马依然记得主人的意念,奔驰无前。
飘飞的钢铁掠过最前面的骑将,人马俱穿,嘶鸣人立的白马,带着满身伤创轰然翻倒。从后面驰过的弟兄,在马背上俯身捞起战旗,高扬前冲。
无畏的骑士们,眼睛里满是慑人的寒光,在冲锋中怒吼着扬起闪亮的马刀,迎着怪叫的飞蝗奋勇向前。
好似凭空树起了一道不灭的炎墙,飞舞的弹片夹杂着浓重的硝烟上下翻腾,冲锋的骁骑在密集的炮火中一个个摔落马下。奋战的将士们,透过弥漫的烟雾,只能隐约看见战旗上飘舞的蓝白色军徽。
当骑军弟兄全部战死的时候,冲在后面的步军弟兄捡起军旗,继续向前冲锋。
不断有炮弹落在眼前,步军弟兄整片整片的倒下,在殷红的血液浸满了黑色的土地时,国军弟兄已是尸横遍野,所有冲锋的将士,早已全部倒下。
突然,最前面那堆积如山的尸首中,一位全身被黑红染满的川西汉子,怒睁着血红的双眼,拄着旗杆,死命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牙,硬撑着再一次高高的举起战旗;
“杀!
伤重的军人一声长吼,紧握着军旗,踉踉跄跄,继续向前冲锋。
阵前的日军震撼不已,呆呆看着最后的军人在向自己冲锋,战旗上的军徽,似乎在冥冥之中和战死的弟兄们在一起无声的呐喊。
战场上出现了可怕的寂静,所有的日军官兵都在注视着冲锋的国军死士,直到他伤重不支,气绝倒地。
只是令所有日军军人惊骇的是,这位华军军人在死的时候,双手依然死死攥着旗杆,哪怕人都死了,军旗却始终没倒!
在得到了前进命令的时候,离开掩体向前进发的日军官兵们,走过来阖上了这位弟兄消散的眼眸。
当日军密集的炮火再次袭向滕县县城时,炮弹层层落下,就像一堵不透风的火屏推向城垣,高大的城墙上顿时砂石乱飞。
“长官,子弹打光了!”
“长官,弟兄们没子弹了!”
城墙上,一群衣衫褴褛的弟兄在炮火中围着个长官样的汉子,惊惶的诉说着。在对面不远的地方,刺刀寒丛再一次明晃晃的齐齐举起,像森林一样碾了过来。
“谁还有子弹,谁还有!”军官汉子对着身后的弟兄大声问着,希望阵地上还能有残留下来的几发弹药。
“长官,全团都没子弹了,一颗都没了!”身后弟兄的回答,如此碎凉。
炮火过后,城墙损毁严重,几百个日军搭起云梯,顺着城墙缺损处迅速布满了墙头,眼看着城墙要失守,附近的国军弟兄登时红了眼,“他妈的!鬼子又上来了,弟兄们跟我上!”
军官汉子摔了帽子,拔出大刀就往前冲,人群里热血沸腾,高呼冲杀。打光了弹药的弟兄们抽出刺刀一把按上,裹住爬上墙头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杀。
倒塌的墙垣上,金铁交击声连绵不绝,白刃战中不断有国军弟兄被刺倒,砍倒了面前对手的军官汉子虎目圆睁,看着团里一个被刺刀捅穿了腹部的弟兄抱住刺伤自己的日军士兵一起滚落城垣。
军官汉子像雄狮一样冲杀在狭窄的城墙上,飞烁的刀光剑影,军官猛士手起刀落,斩下了一个又一个血腥的战果,只是这位汉子也被日军盯上,三个日军士兵前后结阵而上,默契的配合,老道的刺术,逼的这位国军军官在不停地后退。
被三把刺刀逼入墙角的军官汉子眼见生还无望,拼尽全力一刀劈在面前日军士兵头上的钢盔,脆薄的钢盔瞬时被厚重的刀刃深深劈裂,殷红的血线垂落在日军士兵痛苦的脸上,在那个日军士兵倒地的瞬间,两把刺刀同时没入了军官汉子厚实的后背。
当穿过胸前的刺刀尖上,一滴滴温热的鲜血溅落着流湿了干裂的墙垣,如能俯身下来,还能听见倒在地上的军官汉子间续的低语;
“死了,也要多拉一个垫背的!”
当弹药告罄和城垣危急的消息传到了一二二师师部时,几日不眠不休双目血丝密布的王铭章将军毅然下令,全师组织敢死队,川军团将向日军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弟兄们,左右都是死,与其死在鬼子的炮弹下,还不如冲出去和鬼子拼死!小鬼子,一命换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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