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把将她揽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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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怕呢,你简直该接受我的拥抱呀!”.

说着,一只手掌在她的背上连拍十几下:“祝贺祝贺,热烈地祝贺!”

“放开我,”范雨婷窘得厉害,“快放开,我还有事对你讲。”

黄诗人放开她,笑着说;

“要不是我太瘦,我非得抱起你旋它十圈二十圈不可。惭愧,惭愧。说吧,还有什么事,我听。”

范雨婷终于说:

“我,结婚了。”

黄诗人一愣,慢慢地眯起了双眼,范雨婷发现他那目光好深好深,以至于深不可测地射在自己的脸上,她突然感到后悔告诉了他,她害怕她的结婚会让她和黄诗人之间产生一层隔膜,她留念自己和黄诗人友好的交往。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黄诗人的嘴角渐渐浮上了笑容,像静水中的涟漪般一圈圈扩大到整个脸部,这是那种真心的、善意的、释怀的笑容,然后就听见他口气温和的声音:

“你结婚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这是一件更值得想让我拥抱你的事。当然我暂停拥抱,因为我不能断定你现在的态度。不过,假如你愿意的话,我仍然非常乐意做你的忘年之交,不是我需要有一个经常听我教导和批评的对象,而是诗歌本身也需要女性的美丽和活泼的滋养。你,雨婷,你愿意吗?”

“我愿意。”范雨婷使劲点头,她心中好感动,眼里一下子噙满了泪花。

“好了,”黄诗人长舒一口气,很欣慰的样子,“你可以不用读《娜娜》了。”

范雨婷心潮翻卷,过去她不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可现在,一个有思想有水平的大诗人,说要与她做忘年之交,说诗歌需要她的美丽和活泼的滋养,将她抬至这么崇高的地位,这是何等激动人心的事情。

刹时间,她感到了做一个有道德的人的分量,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单独的个人在社会群体中的价值。

“哦,对了,”黄诗人想起了什么,急忙去掏裤兜,摸出了几张钞票,不由分说地递给她,“拿着,一份小礼。”

范雨婷明白他的心意,却坚决推辞:

“你这是干什么呀!”她叫道,“我们之间不来这些俗套。”

“结婚这样的人生大喜事,我该道喜呀!”

“没必要,没必要。”她左让右推。

但是黄诗人硬把钱塞进了范雨婷那只已被香烟塞得胀鼓鼓的软皮包里,并按住她的手说:

“不准再推了,大街上,可以正规地手挽手,但切不可拉拉扯扯,推来推去,这才是俗套,是大不雅。”

“谢谢你的心意。”她声音哽塞地不再推辞,她收下的不是小小一点金钱,而是一份重大的情义。

“我会永远关注你的,”黄诗人说,“我的诗将向世人叙述一切。祝你幸福。”

黄诗人拿起她的手,有力地握了握,再挥挥手臂,转身走了。

望着黄诗人大步远去的身影,两行眼泪流出范雨婷的眼眶。

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

洗了澡之后,范雨婷没有睡觉,舞厅和黄诗人带给她的兴奋还没有过去,然而,寂寞却又袭来。要是那个话匣子黄诗人总在身边就好了,想到刚才他俩的道别,顿感到一阵惋惜。<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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