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为你服务一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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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却说:“先生,你们当记者的肯定要动脑子才能写出好文章,请问脑子在你身上算什么?”

霍小宝说:“脑子是身体的一个器官。”

女孩说:“对呀,你是靠你的器官挣钱吃饭,我也是靠我的器官挣钱吃饭,这有什么惋惜不惋惜的。”

霍小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姐,既如此,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与女孩分道后,霍小宝静心想想,这人世间的好多事儿都是不依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人往往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无可奈何,你试图想阻止一切或改变一切非但不可能,而且倒显得幼稚可笑。别的暂且不论,就拿你自个的女朋友来讲,你都无法说服她改变她,甚至阻止她同别的男人勾连,况且他人?

霍小宝一旦想起梅子,心绪陡然沮丧了起来。那龌龊的一幕,又有那一幕延伸出来的种种联想,始终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几回梦中惊醒,心痛难忍,便长久地承受着由这些痛苦带来的侵扰与折磨。他明知这个女人是他的克星,他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女人应给予他的完整幸福,但他又无法放弃她,这便使他常常陷入一种欲罢不能的状态。自从他来到省城开会,她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简单地问了几句,他不冷不热地回了几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都知道隔阂在哪里,但都不明说,因而,那疙瘩始终绾结在心头而无法解除。

现在,当他漫步在兰州的大街上,一想起这些就使他心痛意乱,他很想找一些愉快的事儿来冲淡一下,于是,便想去看看柯虹。自从到省城各奔东西后,他们再没有联系过,这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见一见柯虹。这一渴望二经产生,他就毫不犹豫地招手挡了一辆的士,向广播电视学校奔去。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广校,他左问右问,才找到了柯虹的住处,但是柯虹却不在,不免使他有些失望。他本想给柯虹一个惊喜,没料到使自己落了个尴尬的境地。柯虹同宿舍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儿告诉他说,yd市的市长来过了,柯虹被市长带出去吃饭去了。霍小宝断定柯虹今晚肯定会与市长过夜,就不再多等,便给柯虹留了个便条,匆匆道别。

次日中饭吃过,霍小宝刚回到房间电话铃响了,他预感可能是柯虹来的,拿起耳机一听,果然是柯虹。

柯虹说:“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忘了。”

霍小宝说:“哪能把你忘了,昨天去看你,你到哪里去了?”

柯虹说:“黄市长要上中央党校去,路过省城我去看了看,回来晚了,就没给你打电话。”

霍小宝说:“我们明天结束,打算晚上回去,你什么时候回?”

柯虹说:“还得二十天。”

霍小宝说:“生活费够不够,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柯虹说:“谢谢你的关心,够了,晚上在什么地方上车,我去送你。”

霍小宝说:“挺麻烦的,你别送了,我自个儿就上车去了。”

柯虹说:“也行,不过,等你回到yd,别见了老朋友,就把我这个新朋友给忘了。”

霍小宝说:“不会的,忘了别人也不会忘了你。”

挂了机,霍小宝的心里一阵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像这样过下去应该多好。

霍小宝坐夜班车回到yd时刚好凌晨六点钟。下了车,他竟然茫然失措,不知该回哪个“家”?

事实上,他在班车上就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件事,这次回来要冷一冷梅子,不要过分地把她当回事。女人有时候就是贱,你把她当人看待了,她就不把她自己当人看,你把她不当人看,她反倒像个人了。他打算要冷上几个月再说。即使要娶她为妻,也要好好地让她冷静一下,反思一下,不能让她带着杂质走进他的生活。再者,他觉得这个阶段对他来讲是一个非常时期,他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因为男女私情搞得沸沸扬扬,而影响了他向总编位置的平稳过渡。按理说,他现在直接回家就是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但是,人的复杂性就在于此,尤其在感情上,往往是心里想的与嘴里说的不一样,嘴里说的与、行动又不一样。昨天还是信誓旦旦的事,一觉醒来,第二天又改变了主意。

此刻,他就伫立在清晨的街头,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再理她,让她在你的冷落中把那些劣质杂质好好过滤过滤。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现在是什么年月了,你是不是太过分地计较这些了?你说她背叛了你,你不是也背叛了她吗?难道你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他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先去看看她。当然,这种看与通常意义上的看还是有区别的,这不仅仅包含了小别后的思念,同时,还有一点突然袭击的意味,他要看一看她到底在不在家,是她一个人,还是有别人。当他这样一想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霍小宝就是在这样一种感觉中来到了那个家,当他打开门锁,走进家后,看到梅子一个人睡在床上,他的心一下温暖了许多。

梅子像一头惊恐的小鹿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平和下来,淡淡地说:“回来了。”

他说:“回来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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