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地谈了一次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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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宝说完后自己也后悔,尽管他给梅子办房产证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但想归想,说出来总归是不吉利,就连呸了两口说:“那是狗屁话,收回!”

正当梅子忙着为他们的新家购置家具时,霍小宝被市委副书记陈兆龙叫去。

陈兆龙说:“小宝,最近有人向市委、人大、政府、政协、纪委、检察院举报你,你知道不知道。”

霍小宝一听如五雷轰:“不知道市上其他领导怎么看待这份材料?”

陈兆龙说:“这样的匿名信每个领导干部面前都有一沓子,都见怪不怪了。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不能把它当成思想包袱。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能庇护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庇护你,因为你毕竟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我不爱护你谁来爱护你?但是,小宝,我的权力也有限,万一哪些方面庇护不了你,你也别怪我。”

听着这些话,不知怎的,霍小宝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就非常感激地说:“陈书记,你别这样说,你对我怎样我霍小宝心中有数,不管怎样,我也不会怪你的,也请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告辞而出,霍小宝顿觉身子发软,仿佛气球被人刺了一针,一下子泄去了精气神。

谁告的我呢?他为什么那么歹毒,要把我置于死地?霍小宝不由地想起了那个人,想起那个曾经用针泄去了王一飞精气神的人,那个曾经不把他放在眼里,后又主动讨好巴结,终于坐上了报社第二把交椅的方向明。

真是他吗?

霍小宝又一次诘问自己,又不免对这种怀疑提出了质疑。他不能吧。没有我的支持,他能当上副总编?这一点他不清楚?况且,他平时对我也很尊敬,在工作上积极配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情绪,他是不可能对我下毒手的。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从材料所反映的内容看,决不是外人干的,肯定是报社内部的人,那人也肯定在进行一种有预谋的政治斗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越是亲近你的人,越是尊重你的人,越有可能把你置于死地。权力斗争就这么残酷无情。当年,你不是对王一飞也装出一副亲近随和、俯首听命的样子吗?背后不是照样唆使方向明射他的暗枪?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这么做,方向明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就不可能这么做吗?

他想起了向涛临走时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方向明这个人不咋样,你要提防点。”事实上他对他早就有所提防,否则,那一针将会刺得更狠。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他还发现方向明与胡开林喝过一次酒,这是不是一个危险信号,或者一个小小的线索?

当然,霍小宝非常明白,对他来讲,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把那些经济隐患降低到最低程度。他知道,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即使把那些非法所得统统退出来,也抹不平,抹不好。人一旦到了这一步,就身不由己了,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与那几个曾经和他有过经济牵连的人再加强一下感情,形成攻守同盟,防止万一。他先后与印刷厂的老曹、包工头老刁、浙江老板会晤,在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中,他总算找到了一点安慰。

这件事儿,除了陈书记找他谈过外,再没听到其他领导提起过,这使他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尽管如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是一直打不起精神来,一闲下来,就琢磨那个告发的人是谁?琢磨陈书记话中的含义。

经过一阵忙碌,他们搬进了新住宅楼。梅子成天像小鸟一样在房内飞来飞去,一会擦擦桌子,一会儿抹抹地,幸福的歌声不断地从她的嘴里哼出来。但是,霍小宝却很难打起精神。梅子看他不高兴,就说:“怎么了,好不容易离了婚,我又上了班,又有了我们共同的新家,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老是心事重重?”

霍小宝只好假装快乐说:“没事;我很高兴,只是最近工作忙一点,有些累。”说完这些话,霍小宝就想哭,他觉得太压抑了,而这种压抑,他又无法发泄出来。

不知不觉地到了年末。

霍小宝始终没查出那个告状的人是谁,也没再听到有谁告过他的状,但他的心情却始终好不起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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