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塑金前夕,道溪巧谈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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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原来这山子庙前乃庙宇,供奉着昭阳真君像。而后面则是庙公的府邸,占地极广,布局有序,添家老随伺左右。

道士歇了一阵,傍晚时分,家老请出就餐。席上却不见庙公,道士问老何故缺席?

初始家老遮遮掩掩,不欲答他,后经不起道士软磨硬泡,终说实话。

原来庙公不信道士塑金身一说,只是想以此稳定民心,实际才是良策,因此他跑到田地里勘察去了。

这一夜,道士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憋得慌,又一坐起来。耳听外间雨戏,披衣即下榻,推开门房。他越想越觉不妥,昭氏一族在渤海有权有势,万一发现自己骗了他家,天涯海角不得容身,反正自己只谋钱财,不图其他,不如趁机走了算了,免得惹灾不讨好。

钱这东西,一辈子也赚不完,若是没了小命,还谈什么生意?三十六计,选择最后一计。

他拉紧道袍,跨步出门,挨在廊道柱子边上,听风戏雨。朦胧间瞥然一睹,透过雨雾,却见西首廊上闪下一暗影,灵光入眼,神思一凝,移形游去,急急抓住来人肩头,喝一声:“给道爷出来!”将其生生扯出。

来人惊慌下跪:“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道士一怔:“岑溪,怎么是你?”速速将其松开。

岑溪只是磕头,话语哽塞在喉,说不出半句。

“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躲在此处作甚?”

岑溪摇头,他不能说。

见此人这等神色,道士灵机一动,问去:“可是老庙祝命你在此监视我?”

岑溪点了点头,发觉不妥,后又摇了摇头。

道士好笑,拉他起来,很替他憋屈:“你说你堂堂一介男子汉,怎地动不动便向人下跪?”

岑溪脑袋低垂:“仙长有所不知,岑溪立年之前,曾在赵国官吏户当奴隶,一天见了主人之面,岂有不跪爷。家主若是脾气好,罪便轻一些,若碰上主子不顺心之时,长鞭毒打亦是常有之事。惯了,仙长休要怪罪!”他搔搔耳根,为以往的这段遭遇渐觉自卑。

“原来你竟有这等遭遇?”道士理解。

岑溪微微苦笑:“我尚算好一些,家主将我送给了昭阳将军的儿子,跟他来到了渤海之地,才在此处生根。昭家人好,他们不兴奴隶制,在封地上都视为国人,家家户户有良田,许了我自由身,还给我一亩三分地耕种,几年前讨了一房媳妇,日子尚算过得甜腻。”

道士笑说:“这很好啊,你能遇此贵人,实乃三生之幸。”

岑溪抬头,瞧了道士一下,眼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迟疑了片会,咬了咬牙,忽说了几字:“仙长,您也是个好人!”

哪知道士一怔,噗嗤一声大笑出来,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过一人称自己为好人,不禁失笑:“岑溪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贫道从哪个地方看,都不像一个好人。”

岑溪激动,真情流溢:“不,真的!你肯帮我们村子,就是一个好人,庙公让我在此盯梢你……”惊觉失言,立时住嘴。

道士侧脸一望,嘴上勾笑:“哦,他为何要你盯着我?”其实为岑溪那一句“你就是一个好人”,顿生丝微动容之心。

岑溪默然低头、不语。

道士笑说:“老庙祝是不是怕我偷偷溜走了?”

岑溪急道:“我知道仙长不会,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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