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剑与花的时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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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石刻的眼眸都是那样坚定,贵族的狡诈与阴险根本没有展露分毫,腰上的长剑已经出现了裂缝,仿佛记录着过去的哀伤和烽火的洗礼,如果可能的话,李来福更愿意相信这位深埋大地的巨人是曾经光明教廷的某任大主教,而不是一个浑身带着利益与金钱的气息游荡徘徊于贵族海洋的家伙。

活着的命运让他不得安宁,死后长眠大地的岁月里还要忍受着叽叽喳喳的莺歌燕舞,黑色的乌鸦可以停留在他的脑袋上歇息,兴许感觉来了还会留下点什么恶心的玩意儿。这几十年来,除了马克斯家族有限的那几个人外,从没有谁愿意浪费时间去思考他的过去是一个怎样的人,英雄?还是败类?

或许这两种使命可以同时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刀一刻,如切如磋。

李来福抚摸着这尊表体已经凹陷不平的巨大雕像,心中五味陈杂,但漆黑的眸子中却仿佛是一汪大海,平静而深邃,沉寂的可怕,所有暴风雨到来之前的海洋都是这样,如同一只伺机等待着爆发致命一击的巨齿猎豹。

抗争者。

这三个带有魔力的字眼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胸口,无论是曾经的李来福还是如今的马克斯・埃莫里,他都难以想象他究竟做出了何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才足以得到这样的评价,这三个字在李来福的眼里可比什么‘大公爵’‘侯爵’乃至‘红衣主教’这些东西来的要珍贵的多。

老管家特洛伊就站在他身后,眯着眼,似乎想要微笑,但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在有些地方他也笑不出来,这里承载了他过去的回忆和信仰,太过凝实厚重的气息让他也不得不领略到一股叫做‘惆怅’的情感。

他缓缓将左手放在了心脏处,右手里仿佛握着什么东西一样,五指并拢,搭在了左手手腕上,面容庄严肃穆,带着淡然而又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吟诵一段逝去的史诗:“小埃莫里,你要记住,塔斯汀王国的贵族们可以每天都在那些年轻姑娘们的肚皮上跳舞,或是找个闲暇的日子好好品尝几杯朗姆酒,心血来潮时也许会乘着马车去一下贫民窟,施舍几枚背后流淌着鲜血的金币,感受下受人膜拜的快感,面对这种人,无需有任何畏惧,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在享乐中渐渐死亡的蛀虫。但是爱尔德大教堂中的苦行僧却不会,他们宁愿将生命奉献给信仰,去顶着烈日的炽烤身处光明下阅览几篇《光明启示录》,抑或是躲在狭小阴暗的牢狱中感受堕落者的悲惨,还可能带着脚镣手铐在炎热的沙漠中踽踽独行,近乎惨无人道的磨练给他们带来了恐怖的力量,所以这些怪物们便拥有了强大的魔力和战力,身为苦行僧的魔法师,那一定要强于同阶的任何职业,他们才是光明教廷的顶梁柱,这一点,你要牢记在心。”

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才换回来的消息么?

没有余力去思考老管家怪异的礼节,李来福心中微微有些苦涩,马克斯家族的第四任家主马克斯・法鲁的雕像上仿佛生出了一根根的刺儿,让他不敢再用手掌去轻易触摸。

下意识的收回了手,李来福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道人影。

那个整日叫嚣着‘将这个不祥的孩子驱逐’‘为了荣耀’的尊贵白银骑士莱恩呢?那个应该骑着高头大马纵横沙场的家伙去哪儿了?

去寻找一位神圣的骑士该如何对抗怪异气味的方法吗?也许爱尔德大教堂的藏书库里会有呢!

为什么死去的都是英雄,而活着的却是一群沽名钓誉的可笑丑角。

李来福咬紧了牙关,双手中仿佛攥紧了某些东西。

“你要记住,永恒大陆的统治者中,没有一个是只会享乐的贵族,他们能够控制一群野心勃勃的狼和好几只狡猾奸诈的老狐狸,就意味着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角色。”

特洛伊看着在他眼中情绪有些变质的埃莫里,有意无意的冒出这样一句话。一身黑袍上面没有沾染任何与光明有着丝毫关系的饰品,他就像是午夜中爱尔德大教堂中央的祈明钟般神秘高贵,古老沧桑的大钟可不会像那些年轻的骑士一样抽风不止,但是宏伟的大钟一旦被敲响,那受到洗礼的将会是整塔斯汀王国的每一处街道。

无知和睿智是两个极端,但两种极端之间却只有一线之隔,这也是为什么疯子和天才的差距只不过是一个藏匿于精神病医院而另一个却笑傲红尘的原因。

李来福并不否认在某个瞬间他确实被老管家特洛伊的那番话给震慑住了,但那只是一小段可怜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罢了。

如果不是七年间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历练,他现在一定轻蔑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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