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骆北城发疯!〔精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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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霸道地宣誓着,焰君煌缓缓将大红宝石钻戒套进了飞儿玉指上,飞儿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惆怅,没想到宝宝对自己仍然一往情深。

焰君煌,失去的四年人生,我该如何寻回来?她很想这样问他,可是,她知道问也白问,他肯定会说,不要去介意,如果焰家容不下我们,我们一家四口搬到这里来住,不给他们打照面就是,但是,那不是长久之计啊!她与宝宝的一段青梅竹马之情,世人不会知道,只能在背后嘲笑米长河的外孙女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跟完了侄子跟小叔,这份儿心酸,飞儿没办法向焰君煌诉说,只好把它藏在了心底。

*

“老四,警告你,不要惹火了我,只要我打一个喷嚏,你肩上所有的红杠杠与星星全都会化为虚有。”对儿子一意孤行的态度,焰啸虎发出最能通谍,再不阻此,就已经太晚了。

书房里,他立在贵妃椅旁,手中执着画笔,粗黑的眉峰似两把钢硬的剑刃,炯炯有亮的眼神里弥漫着一重又一重火光,这个儿子他真想两刀砍死算了,用尽心思培养,结果就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说了这么多,见父亲仍然对他与飞儿的婚姻反对到底,焰君煌心也死了,他不想再与父亲僵持下去,所以,他痛心道:“爸,我不是抢了焰东浩的老婆,你还记得多年前我五岁时,被母亲带去避暑山庄游玩的那段经历么?飞儿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她是我的娃娃啊!我找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等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辜负她,阴差阳错让我们彼此痛苦分开了整整六年,在这六年时间里,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要不是有一个信念支撑,我早已不想活在这个世间,谢谢你对我这么多年来的栽培,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因为你的句话愚昧无知的话而放弃她,她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孩子,贝贝,你也看到了,因为,没有父爱,那孩子从小就特别要强,独立,你睁眼睛看看,这世间有几个孩子能像他一样,两岁刚到,就能够穿衣吃饭,父亲,难道你心是铁做的?那也是你嫡亲的孙儿,你想让他一辈子流落在外,你有一颗钢铁的心,你可以那么残忍,但,我不行,今天,就算你断了我所有的前程,我也要与飞儿步进婚姻那块我期待已久的神圣殿堂。”

听了儿子说米飞儿是多年前那个与他玩了一个阔暑的女孩,焰啸虎面色一怔,焰东浩那小子也是,明明是老四的女人,偏偏还没有婚礼,让他焰君煌悄悄娶米妞进门,焰君煌冷笑一声,望着父亲的眸光渐渐变得陌生。

“父亲,我所有的一切是你赐与,包括生命,如果你想要,我统统都可以还给你,不过,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进门,我会给她无限的殊荣,让她觉得自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所以,我不可能悄悄与她去民政局结婚,大婚之日,也是我与她领证之时。”

他的话说得如此坚决,让焰司令气得半死,他真想拿枪毙了这个逆子,要不是他是他光宗耀祖所有希望,他真就会那么做了。

“老四,老子已经退了一步,不要逼人太甚,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并不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威胁吧!焰君煌再次冷笑,在李凤娇神色慌张走过来想阻此他再与父亲对峙下去,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李凤娇踉跄一步差一点跌倒,他冲着焰司令咆哮:“我可以不做你的儿子,可是,我却不能不要米妞。”谈判再次以失败告终,语毕,迈开长腿,高大冷昂的身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书房里。

焰啸虎望着他冷厉的背影,捞起书桌上一大把调色笔,愤怒往门口消失儿子背影的方向掷出,吼声如雷:“逆子,逆子,翻天了,这焰家要翻天了。”

最听话的一个也如此忤逆他,这焰家没有希望了,最优秀的一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他死了以后,谁会接得下他的江山,他不想将一切带进棺材。

“啸虎,你不要着急,这事还有商量,老四与你一样,刀子嘴豆腐心。”李凤娇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焰啸虎怒吼:“看看你,都给我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刚才,居然推你,如此不孝,该遭天打雷辟。”

李凤娇不敢完,驾着她的车就离开了。

她只得拦了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赶到警察局,展颜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见飞儿来了,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骆北城呢?”没见到骆北城的影子,飞儿心急火燎地问。

“被关到里面去了。”“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见一见犯人吗?”飞儿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对警察同志请求,没想到,警察给了她一个冷脸子,怒斥:“你是说刚才那个杀人犯,绝对不行。”

“求你了,我们就给他说两句话。”展颜也红着眼圈附和着。“说了不行,没事儿就请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忙吗?”警察的脸黑得似锅底,不耐烦地冲着她吼。

“不看就不看啊!你吼什么吼。”展颜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职业了不起很拽的男人。飞儿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小苏子一身笔挺军装,带着威严的气势登场。

“米妞,怎么了?”“骆北城出事了,他杀了人,我们想进去看望他一下。”

飞儿也不想瞒小苏子,小苏子听了,心一惊,不自禁喊了出来:“骆北城,他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么?”

“没有,他只是跌下了山崖,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就拿刀在街上乱砍人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离奇,骆北城与君皇关系有多好,小苏子是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因为两年前,骆北城娶了米妞,君皇也不可能与他反目成仇,在君煌的心目中,他一向是一个非常君子的人,除却与米妞结婚那件事情不说,他们一直都是穿连档裤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甚至同一年考进军校,同一年出国留学,同一年从国外归来,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渊源,那种缘份用笔墨真的很难形容。

如果知道骆北城还活着,君皇肯定高兴死了,可是,当下,他必须要把骆北城救出去再说。

“李大队。”小苏子认识那个挺拽的男同志,在京都谁都知道李胖子是出了名的横,一个人他都不会理,李胖子正低头写着什么。听有人唤他,皱着眉宇,火大地喊了一句:“什么事?”

“李大队,我们想见一见章佩煜。”“那男人刚刚杀了人,不能见,不是说过了么?”语气是那么不耐烦,抬眼,视野里出现的这个男人让他一张吓成了惨白,他急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火速向小苏子行了一个军礼,嚅嚅地道:“苏长官,你咋来了?”

李胖子再怎么横?也知道轻重,小小的一个警察局分局队长,能给堂堂军区大校身边的红人儿相比么?

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想探望一下章佩煜。赏脸么?”小苏子抱起了双臂,心里想,他刚才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是米妞两个女人。

“好,好,没问题。只是那男人。”李胖子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有点不正常,我怕伤着你们,所以,刚才就没同意,还望苏长官见谅。”李胖子虽横,却是人精一个,眸光在飞儿展颜身上瞄了一圈,委婉道着歉,小苏子见他态度还可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想得真周到呢!”明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李胖子哪能听不出来讥诮的弦外之音。

他急忙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里,骆北城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衣领口沾了一些血渍,血渍干涸了,变成了黑红色的朵朵小花印在了衬衫领子口,他的头发逢乱,坐在一张狭小的床铺上,听到开门的锁链声,眼神倏地就凝扫了过来,眼神凶狠,闪耀着重重精光,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

“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誓不两立。“你误会了,对于你家人遇到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可是,我们是想来救你出去的,骆上校,你还记得君煌不?焰君煌,你的哥们儿啊!”

骆北城皱起了眉宇,搔了搔头,眼神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说:“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焰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那个‘焰’字,火焰的焰字,总感觉这个姓氏太烈。

蓦地,骆北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嘶吼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翻滚,他嘶吼着,咆哮着,满眸猩红,痛苦不堪,像一只发怒的怪兽,飞儿与展颜望着地上翻滚的骆北城,两女人心都纠结成了一团,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差一点儿连泪水都急出来了。

小苏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注意着他的动作,拦在两个女士的前面,怕骆北城发疯之际伤了她们,其实,中间隔了一层栏杆,也伤不到哪儿去,只是,骆北城瞠目兹牙的样子看起来即恐怖又骇人。

他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伸出了铁栏栅,他愤怒地咆哮:“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睛里布满了猩红,就如一头要吃人的兽怪。

第一次,飞儿与展颜都感觉骆北城是这么地可怕,这样情绪激动的他,是适合释放出来的,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拿着刀砍向她们。

走出看守所,小苏子也是这样给她们分析的。“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展颜心好痛啊!为了那个绯色,骆北城成疯子了。

“米妞,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脑子受了伤,又处在一种极端的愤怒中,待他情绪平定后,再去把他弄出来吧!”

“嗯!”飞儿心中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升腾,那是自责,还有内疚,她没想到,当初一个轻率的决定几乎毁了骆北城的一生,骆北城,我对不起你,真的好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即便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肯定还会惹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跟一个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而且,这个样子的他,为她们捞他出来增加了难度。

“别急,等他稳两天再说,我已经给李胖子打个招呼了,他会好好对待他的。米妞,军区还有事,我先闪人了。”语毕,小苏子驾着吉普车就火速离开了看守所。

飞儿与展颜站在看守所的一排树荫下,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心里都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地扩散,汇聚成了一条长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的泪珠儿滑落,飞儿见了,急忙上前,抬手替展颜拭去了眼角的泪,没想到,展颜一巴掌就拍掉了飞儿的玉手,由于用力过大,飞儿手背一片通红。

“米飞儿,不要你烂好心,你瞧瞧,你把北城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只不过想气一气焰君煌,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骆北城?他们本是一对好哥们儿,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为了你,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你,骆北城生不如死,看在我们昔日喝血酒的份儿上,我真不想怪你,可是,我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你撕裂的冲动,因为,我的心也痛到快被撕裂了。我知道你快要与焰君煌结婚了,报上都登了,你将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幸福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我祝福你,只是,米飞儿,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我祸你一生幸福。”说完,展颜不理飞儿的表情,转身奔跑而去,米飞儿,我恨你,恨你毁了我最心爱的男人,恨你可以同时得到两个男人的爱。

恨你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人。

飞儿站在那里,抬起手指,想留住展颜离开的步伐,她想唤回展颜,握着她的双肩,对她说“展颜,你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结局,我感到十二分的报歉,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展颜不会再听她的解释了,展颜有多爱骆北城,她不是不知道,骆北城在她心里,整整已经十年了,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亲情,离开父母,只为能与骆北城双栖双飞,没想到,她却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飞儿心底的幽伤没法子用语言来描述,她是一步一步从看守所走回那幢白色别墅的。

“妈咪,你总算回来了。”小贝贝肉滚滚的身子向她滚过来,伸出肥肥的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妈咪,哥哥教我斗地主,我们还去喂了鸽子。”贝贝嘟着嘴儿,飞儿望着他天真无邪的脸蛋儿,只有小孩是最童真无邪的,什么也不忧,什么也不愁,是因为什么也不懂,其实,有时候大人到了这个境界,也许是一种幸福,白痴也是一种幸福。

飞儿抬手拭掉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贝贝,去洗澡。小菊,带贝贝去洗澡。”

名叫小菊的丫头笑着脸走了过来,要牵着贝贝去浴室,小贝贝瞪了她一眼,不干了。依偎在妈咪怀里,撒着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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