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铁哥们儿不过如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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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刹那间,世界一片静止,宛若风儿吹拂的声音也能清晰听到,一秒后,现场一片慌乱。

“妈。”焰君煌扑了过来,一把将血泊中的母亲抱起,焰天耀也扑了过来,疾声呼喊:“伯娘。”不远处,所有人簇拥着焰啸虎走过来,焰啸虎望着全身染血的妻子,一张老脸立刻凝成了冰岩,嘴唇哆嗦着,眼睛里烯烧着熊熊烈焰,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眼看着就要像一座山一样倒塌,身侧的王警卫员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司令。”“爸。”焰世涛也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满面焦急地呼唤着他,焰啸虎望着妻子身上的鲜红,感觉背心整个发麻发黑,猛地,他像一只巨兽一样发出滔天的悲鸣,冲着身边的警卫员下令:“小王,给老子追,追啊!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

“是。”见焰司令发威,王警卫员知道焰夫人对焰司令来说,何其重要,如今,却中了那名歹徒一枪,如果焰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找不回凶手,也不想再在焰司令身边混下去了。

小王同志带着二十几名解放军领带而去,现在,早在凶手开枪时就一片混乱,救护车呼啸而来,将全身是血的焰夫人送去了医院!

焰夫人已呈晕迷状态,被护士们匆匆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上边的指示灯立刻被拉亮,缓缓关闭的手术室门板,将焰家所有人隔绝在外。

焰司令站在最中央,他没有坐,尽管身边的警卫员已经催促了他好几次,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立在那儿,双眼炯炯有神,炯亮的眸光一直定定地凝视着手术室上面一明一灭的指示灯。

手中捏握的拳头手心正在慢慢地浸出冷汗,在李凤娇被推进手术室时,他就冲着院长嘶吼:“想办法保住夫人。”保住夫人,这几个字是那么有重量,让高干医院院长心急如焚,将好几名医院最具权威的医生召集会诊。

受伤的是焰夫人,他们不敢怠慢啊!如果焰夫人有个闪失,他们这间医院也别开了,而整间医院也迅速清了场,整个三楼除了焰家人,就是守护,其余的不相干人等全部禁止出入,整个世界静寂一片,没有一个人讲一句话,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清晰耳闻。

抬眼,飞儿见焰君煌一直凝立在一个角落里,低垂着头,牙齿咬住唇,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他好像在沉思,但是,从他手指尖夹着的烟卷抖颤程度,方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焦急,慌乱,是呵!躺在手术室,正在生死边缘线上徘徊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不急呢?

焰天耀默声不响走过去,站在焰君煌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形同样弥漫着哀伤!

焰世涛站在焰啸虎身后,一筹莫展,可是,满面纠结的脸孔背后,到底是什么嘴脸,胸腔里暗藏着一颗什么心,谁又能知道呢?

焰天华也来了,只是,他的神情略显吊儿郎当,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向来后妈难为,不管李凤娇平日怎么待他们,他们都不会将她当亲生母亲来看待,死了,日后到少一个分家产的,何乐而不为呢?

飞儿吸了一口气,站在这里,真正在为躺在手术室里,正在与死神作搏斗的女人担心的,恐怕就只有焰君煌父亲子,还有焰天耀吧!也许,这就是高官权贵之家的可悲之处!其实,有时候想想,身在这种权势滔天的家庭,到底有什么好?如果她能够选择,她到希望能嫁一个贫民子弟嫁了,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偏偏,她的人就是这种踩在金字塔吧!”焰啸虎的眼睛眯起,迸射出重重精光。

“遵命,司令,我这就去办!”小王毕恭毕敬地回答,退出了司令大人的卧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焰天耀冲了上来,见了王警卫员,脸色一怔,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小王,听说凶手抓到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小王与他装糊涂,他得遵照司令大人的指示行事啊!

“小王,别哄我。”焰天耀愣一下,倏地反应过来,嚅嚅再问。“小王,你把他关在哪里了?”他也估计大伯不会轻易放下了那名伤害伯娘的罪犯,果然不出他所料。

“耀少,是真没抓到,嗯,也不是没抓到,而是,击毙了,那人穷凶恶极,拒捕,所以,我鸣了三声枪,居然还要拒捕,所以,我直接将他毙了,尸体已经丢到乱葬岗了。”

“对不起啊!耀少!”王警卫员怕自己话讲太多露破绽,所以,连忙向焰天耀说着有事,匆匆离开。焰天耀站在走廊里,淡淡柔柔的光拂照在他脸孔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他内心远没有表面来得这样平静。他想冲进去问大伯,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他心里足实怕得慌。

是夜,焰君煌凝站在窗前,一双剑眉拧成死结,深邃的眼眸透过玻璃窗,望着窗外漆黑的世界沉思,手指尖的烟卷积了厚厚灰也没有磕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入了迷,直到烟蒂燃烧烬尽,指尖袭来麻痛,他才赶紧将烟蒂拧灭,拿起窗台上的软包中华,食指卷曲又抽出一次,刚拧燃泊金打火机,烟卷刚点燃,就被一支玉手从他唇间抽走。

“少抽一点。”飞儿瞟了一眼他脚边的烟蒂,她知道他心里担忧,可是,也不能这样子抽啊?

“满身的烟味儿,闻着难受。”她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将烟蒂扔进了垃圾箱里。

“吉人自有天相,妈会没事的。”虽然,她不太喜欢李凤娇,记得自己追去美国之前,她曾一度疯了似地跑到她屋子里质问,那样的神情与平时温婉的她完全判若两人,总感觉李凤娇没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可是,她是君煌的母亲,爱屋及乌嘛!

在她推进手术室时,她也是惊慌失摸的,她怕她从此与焰家所有人阴阳两相隔,生死两茫茫。

焰君煌没有说话,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搂得是那么紧,紧到让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飞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好好呆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刚经历了母亲凶险事件,焰君煌感悟人生之时,也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他希望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永远地呆在他身边,到死,到老,直到永远。

“好。”飞儿简单回答出一个字,却比任何甜言蜜语的誓言都要来得令焰首长感动!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她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

深夜凌晨两点时分,焰君煌找到了王警卫员。

“小王,带我去见见凶手。”不是征询意见,而是一则命令,焰君煌向来对父亲身边的警卫员极其尊重。

“四少,报纸上不说了,凶手已被我当场击毙!”王警卫员对待焰四少五少的态度一样。

没有丝毫改变!焰君煌默然地望着他,犀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小王。“王同志,知父莫若子。”

小王就知道这位四少睿智,绝,滚出去。”见他们拒绝执行自己的命令,焰君煌的声线陡地拔高。话语里充斥着太多的不耐烦。

见四少发怒,小王没有办法,无奈地带着几名属下转身走出了这间特殊的牢房。

牢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焰君煌走近了一步,站在离他仅一步之遥的距离,定定地望着他,昔日,骆北城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变成了这副穷凶恶极的样子,以前的他,是一个多爱干净的男人,现在,下巴上一片青涩,不修边幅,这样的骆北城让焰君煌莫名感到心疼。

“骆子,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问着他,轻声问着,眼睛里说不出来的悲伤,骆北城是他在这个世间上最好的一个铁哥们儿,因为一连串的误会,让他们最终分道扬镳,成了两路人。

“是你杀了绯色,我要替她报仇,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我无话可说。”

骆北城向来就是一条铁铮铮的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落入仇人之手,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已经离开自己了。

生死两茫茫,与其活着痛苦,还不如死了的好。

焰君煌望着他,道:“骆子,我没有杀绯色,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破坏你的婚礼,将飞儿掳走,可是,你可知道?飞儿是我爱了二十三年的娃娃啊!我没办法失去他,所以,骆子请原谅我,难道,我们之间,非得因为一个女人而走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吗?难道你忘记了曾经我们把酒言欢,同在一个被窝里谈人生,谈理想的岁月了吗?”

骆北城回望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是他们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说:“君煌,我挺佩服你的,居然能将毒枭老巢端了。多少女人心目中的英雄,嗯,英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他也说:“那你呢?骆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焰君煌反问,到把他给问住了。

当时,他记得自己回答焰君煌:“喜欢温柔婉约的,纤尘不杂的,不一定要很漂亮,只要干净就行。你呢?”

“我心里早有了一个了,她的名字叫娃娃!”焰君煌当年是这样回答他的。

焰君煌一直认为,飞儿不够温柔,有时候脾气还有些火爆,o辣,她漂亮也干净,可是,焰君煌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与骆子,不仅志趣相投,甚至连喜欢女人的类型也一样,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喜欢女人的口味也一样,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走到了今天这样难堪的境地。

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要做出让步,做出牺牲!

但是,牺牲的那个人一定要是他骆北城吗?他不甘心啊!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飞儿就是焰君煌心目中驻扎了二十三年的娃娃,如果他老早知道,他会退让吗?不,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因为,他的娃娃同样也在他的心里驻扎了这么多年,他爱她,并不比焰君煌少,所以,他不会甘心。

“君煌,选一杯酒。”那一夜,在夜总会里,他们两个划拳,输了的,就要选一杯酒来喝,结果,焰君煌连输三次,两杯酒水就摆放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杯酒焰君煌喝不得,喝了全身要起红疹子,骆北城是故意与他玩,最后,他随便一指选了一杯,结果没选到让他起红疹子的那杯,到选中了一杯媚药,红酒下肚,全身立即变得刚硬无比,全身的滚烫肌肤才知道被骆子耍了。

骆子对他嘻笑着说:“老弟,你也可以找一个小姐过来,也花不了几个钱,如果不乐意,怕染病,就只能用你顽强的抵抗力来与那滔天巨浪做斗争了,反正,你一向都是威猛无比。”

这是他们开玩笑最大的一次,他刚喝了媚口药,从房间里跌跌撞撞跑出,在夜总会走廊上,就那样碰上了飞儿,也许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在那一夜,他被她威风凛凛地骑了一整夜,贝贝也是在那一夜有的,如果骆子知道就是因为他开的一个玩笑,让他寻回了自己失去多年的娃娃,他心里会不会难过的想要自杀?

骆北城脑子里画面飞快地变换着,闪出一个画面,是一身白色西服,神清气爽的他走进化妆间,然后,就看到了红沙发椅子上男人与女人纠缠的一幕,男人第一反应是拿军大衣将女挡住,甚至以飞快的速度将她拉至了身后,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去了他的视线。

那一刻,他急火攻心,气得不停地冲着他怒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然后,另一幕迅速划了过来,是他送完了煤气罐从外归来,刚步进小小杂货店,就看到了绯色倒在了血泊里,全身染满了鲜血,绯色,那个可怜无辜的女人死在了焰君煌的魔爪之下,如今,还堂而皇之走进来,对着他说着昔日的情义!

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义!

至此,他的记忆全部恢复,凝望着焰君煌的眸光变得幽深,幽深如一湾黑潭!

“焰君煌,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应该冲着我来,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卑鄙么?”

“我没做过。”焰君煌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他几时杀绯色了?他也是从飞儿口中得知他女人被杀的消息,后来,他也派人去查了,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一家四口全部被杀,可是,事先,他统统都不知道啊!

骆北城望着他,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光望着他,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收住笑,他恶狠狠地说:“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条铁铮铮的男子汉,没想到,我是有眼无珠交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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