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人与狗(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终于转到正题,卢永祥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江帮主:“要认命你为湘西镇守使,这事影响很大,反对的声音肯定很多,江老弟不要有所顾虑,一切有我。我许过的诺不会反悔的。何况,在为段总理募集战争公债也是出了大力气,有大功的人,段总理面前也记得的功劳的,再加上我服了陆建章这个老头支持你,所以,替要讨要湘西镇守使的印把子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问题。至于湘西常德一地虽然窄,也不够肥厚,却是要塞,自古为兵家所争。我着即先拨你一笔经费、四百余条汉阳枪,先委以淞沪纵队第八路师长之职,望江老弟不要推辞,去湘西之后,好好囤粮招兵。和西南大战很快就要爆发,那时候打了胜仗,段总理必有厚赏!江老弟,你这么年轻有为,我很看好你。”
江帮主也不推辞,抱拳:“多谢督军栽培,江山一定珍惜,好生练兵。一旦有用得着的时候,哪怕肝脑涂地,我也要报此知遇之恩!”
江帮主走出督军府,看了一下色,已经很暗,回到家也快黑了吧。
在回江公馆的必经的一条最肮脏的地段,有一家下等酒馆,酒馆的店堂十分昏暗,这里冬从早到晚点着一盏闪闪烁烁的煤气灯,就是在夏,也没有一丝阳光照进这个阴森幽暗的巢穴。
黑风衣白围巾的江帮主双手插着裤袋,向巷里望了望,黄昏的时间,这里的幽暗就是上海滩老电影里最经典的画面。这勾起了江帮主的上海滩情怀,忍不住就向里面走去。
在那个幽暗的酒吧的门口都有三个满脸凶恶的男人,或站或蹲,盯紧了每一个走进巷的人。他们靠在酒吧门口,正有些无聊地闲扯着。他们的上身都只穿一件黑色皮背心,露出布满刺青和体毛的肌肉。这些壮汉用嗜血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入酒吧的人,虽然敢来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但在他们几个流氓眼中,都是些一捏就爆的软蛋。因为,他们是上海滩最疯狂的流氓团伙——斧头党。
江帮主摸了摸上下巴上唏嘘的胡渣子,晃晃悠悠地从这些男人中间走过,根本没将那些地痞流氓杀人般的目光当回事。他打量了一眼酒吧的招牌标记,慢慢地走了进去。
那个剃着光头,胡子已有些花白的看守头领正拿着一瓶烈酒痛饮,身体却忽然僵住!已有些混浊的眼睛眯了起来,死死盯住了正要进入酒吧的江帮主身上。
这是个很普通的人,黑风衣白围巾,这身装扮现在上海滩有点身份的少年郎最爱的打扮了。低垂的黑色礼帽挡住了这个人的大半张脸,可是只露在外面的嘴和下巴,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年轻的过分。但是,看到江帮主的瞬间,却让光头大胡子禁不住口干舌燥。
江帮主径直向酒吧内走去,如同没有感觉到无数道注视过来的火辣目光。
卡嚓一声,光头大胡子头领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颤抖着盯着江帮主刚刚走过的地方,却不知江帮主早已进了酒吧。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声声叫喊终于将他惊醒。这时才发现心爱的一瓶好酒摔碎在地上,地上流淌的飘散到空气中,酒香四溢。
“头儿,刚才那瘪三看起来可不简单!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瘪三,这种人忽然来我们的地盘,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要抓起来先问问来历?”一个流氓问着。
“娘西皮!瞎了你的狗眼!告诉你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去招惹他!你们只要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好。”光头大胡子头领断然否定了这个提议。
流氓们有些愕然地看着老大,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竟象是在恐惧着。
“不要打听,我不会告诉你们他是谁!”光头大胡子又补充了一句。
江帮主一进酒吧,就看到酒吧里坐着一个正在独斟独酌的汉子。那家伙穿一身平绒外套,淡褐色马裤,半长统靴带套袜,守着面前的一个白锡酒壶和一只玻璃杯,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尽管灯光十分昏暗,江帮主一眼就看到这家伙。一只白毛红眼狗伏在他的脚下,时而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同时向主人眨巴眨巴,时而又舔舔嘴角上一条新的大口子。一看这伤,这条狗也是好勇斗狠的家伙。
在酒吧的中央,江帮主选了最大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一个娇艳的酒吧洋女郎跑了过来,弯着腰,几乎将过度发达的胸部整个摆在江帮主的眼前,然后才将酒单放下,柔声介绍。
江帮主根本没有听她什么,指着酒单最上端的酒名,再向下一划,将酒单上列着的所有酒都划进了范围,然后将酒单扔回给吧女。妖艳吧女媚笑着,用胸部狠狠地挤了下江帮主的肩膀,这才向吧台走去。
圆桌上很快就摆满了酒,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充斥着酒精和暴力的味道。男人和女人互相碰撞着,男人和男人也在互相碰撞着,噪音中除了吹牛、尖叫外,谩骂和挑衅也开始多了起来。
“马勒戈壁!放老实点,你这狗东西!别出声!”那个和江帮主一样独斟独酌男人忽然对他的狗骂起来。
不知是因为这个男人专注的思索却被狗的眼光打乱了呢,还是因情绪受到思维的推动,需要冲着一头无辜的畜生踢一脚,以便安神静气,这个问题还有待讨论。不管原因何在,结果是狗同时挨了一脚和一句臭骂。
狗对于主人的打骂一般不会动辄予以报复,可这个家伙的狗却跟它的主人一样生性暴躁,在这一时刻,或许是由于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吧,它也没费什么事,一口便咬住了一只半长统靴,使劲摇了摇,便嗷嗷叫着缩回到一条长凳下边,正好躲过了这个男人兜头砸过来的白锡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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