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悠然见南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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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江大帅在船上远远看到省城安庆高高城门楼。可以看到迎接江大帅的孙氏坤仲率领的安庆绅商团体在码头上平已等候多时。

江大帅身为湘西镇守使,与安庆绅商团体并无太大干系,但目前江大帅还有一重身份实在非同可,那就是银联的执行董事,是以安庆绅商团体听江大帅路过安庆,都赶来相迎。

安庆官场一个人也没来,不过来巡捕房几十个巡捕神色紧张地维持着码头秩序。

当江大帅的铁甲兵舰刚刚映入眼帘,人群就骚动起来,孙氏坤仲和诸位绅商巨子提起袍子缓缓步下石阶。走到码头上,铁甲兵舰一靠岸,锣鼓队就声乐喧,鞭炮响声密密匝匝连成一片,一时硝烟四起。

踏扳放下,百余名盖世太保在毛人凤的带领下抢先下了船,雁翅状左右一分。

江大帅一出现,顿时码头上一片乱七八糟地高呼:“欢迎湘西镇守使、第八师师长江大帅!”

好些看热闹的群众对开着北洋铁甲兵船驾临安庆的这个江大帅并不感冒,虽然收了商会的“群众演员”五毛钱雇佣费,不过喊起还是有气无力,也点也不整齐,显得乱糟糟的。

江大帅瞧了这通乱,不禁与杨文君、马素贞相视一笑。

想不到自己在安庆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不怎么受欢迎。

江大帅面前一众毕恭毕敬的士绅簇拥着他,上海华商总会副会长孙多森当先走上前来,微笑施礼道:“江大帅一路风尘。真是辛苦了。在下与孙多钰以及安庆商会同仁恭迎大帅。”

江大帅看了他一眼。江大帅还是第一次和孙多森碰面,只见这位精明的上海华商总会副会长年约四旬,身材瘦瘦,却也是生得仪表堂堂,很像个读书人,非常有文化的那种人,看不出是个商人。他身边的孙多钰那份风度气质看着也实在不凡。

孙家兄弟看起来还挺有文化修养的,更像是陈独秀那样的学者。相比起孙家兄弟,后边的那些安庆士绅就相形见绌了,典型的商人嘴脸,这些人也忙上前见过江大帅,就冲江大帅银联执行董事的头衔,这些个地方上的商业巨子对他自然卑言屈膝极尽谄媚。

等这些人拍了一阵马屁,孙氏兄弟上前,向江大帅笑道:“恭迎江大帅,您一路辛苦。我等安庆商会同仁已在老街的荷仙桥‘醉仙楼’设下酒宴,为大帅接风洗尘,请大人换乘汽车,咱们到了酒楼,再把酒言欢、开怀畅饮如何?”

“好!”江大帅笑道。

江大帅抬头向上,可以看到门洞上方“盘石万年”楼额。这就是堑楼,它是安庆城池的头道防守要塞。

这时徐悲鸿和蒋棠珍和江大帅道别。江大帅也不再挽留,白菜价买马的画已经到手,两边都皆大欢喜,各取所需。徐悲鸿和蒋棠珍也时候启程去东渡日本了。

江大帅和安庆商会的士绅都上了车。

江大帅的车队警卫森严,这些护卫在江大帅车队身边都盖世太保都穿着统一黑色中山装,带着墨镜的盖世太保们,仿佛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随着江大帅参与过多次惊心动魄都战斗,那种凛冽的杀气更不是别人模仿的,同那些看着一样威武,但是气质上截然不同的安庆巡捕房都巡捕一比,高下立判。

江大帅这些盖世太保虽少,却给人一种感觉,这是比普通军队还要牛逼的存在,真正的精锐之师,可以以一当十的血腥战士,尽管他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是无论外围的老百姓,还是内围的巡捕房的巡捕,都有意无意的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不敢轻易靠近。

毛人凤嘴里叼着根烟,走在最前面,道:“安庆城都日本人有什么动静吗?”

旁边一个盖世太保笑道:“毛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们外围还安排了那么多人,很多还都是最近发展都本地人,不怕他日本有动静,就怕他日本没有动静,只要日本有什么动静,我们还是让他们有来无回,到时候大老板一准儿记您头功的。”

毛人凤绿豆眼一瞪,笑骂道:“你懂个屁!咱们保护大老板,还是安全第一的好。大老板就是蹭破一点油皮,咱们都担待不起!”

那个盖世太保嘻嘻一笑,不再作声了。

这时,前边传出一个刁蛮娇脆的声音:“你们这些军阀走狗,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前面的路被闹事的堵住了。江大帅都车队停下,江大帅从车里走出来,一看,只见两个便衣盖世太保和一对父女拉拉扯扯,有个盖世太保恼羞成怒都盒子炮都抽出来了。

那个女孩都父亲就是教书匠的打扮,立刻吓的脸都白了。赶紧都拉住还在唧唧歪歪的女孩。

江大帅叼着根硕大都雪茄,慢悠悠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个便衣盖世太保想甩开那个胆大包,仍然纠缠的女孩,头也不回地道:“报告老板,我们发现他们在城楼上鬼鬼祟祟的,以为是刺客……”

那少女杏眼圆睁,瞪着他道:“什么刺客!本姑娘在城楼上画画,我们不是刺客,你看过有我这么都刺客吗?”

江大帅上下一打量,见是个六、七岁的女娃儿,皮肤粉嫩粉嫩的,仿佛掐一把就出水儿,眼睛圆圆的、眉毛弯弯的,那张红嘟嘟的嘴儿,贝齿微露,唇角下抿,虽然正在恼火当中,看着仍是十分的可爱。她老模老样地夹着一个画本,看来是在城楼上画画呢。

一个便衣盖世太保嘿嘿地笑了:“我们也没有你们就是刺客啊?我们不过是看到城楼上有人鬼鬼祟祟,上去检查一下,为了大帅都安全,请你们立刻而已,是你们在这里不依不饶的闹事!”

姑娘一听脸都气白了,双手一叉杨柳细腰,远山似的黛眉一挑,尖声喝道:“你们这些军阀走狗,凭什么不然本姑娘在城楼上画画?”

“哟嗬。”毛人凤把嘴里的烟一吐,阴沉沉的一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画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图谋不轨!”

姑娘的教书匠老爸这这话,脸色大变。

姑娘气得快爆炸了,指着自己巧尖挺的鼻尖喝道:“安庆城楼又不是你家都,我爱去就去,你这个不开眼的大混蛋管不着。”

毛人凤把绿豆眼一翻,忍不住笑道:“反了你了!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你……你……你这些军阀走狗,狗仗人势,跋扈无礼,就知道欺压善良百姓!”女孩怒吼道。

听到这里,江大帅赶紧一整面容走上前,肃然道:“妹妹,话可不能这么,我的这些属下打你了吗?吗你了吗?怎么欺负你了?”

“你就是他们的头?你还算有个人样,知道讲理。好,本姑娘就告诉你也无妨,”姑娘顿了顿蛮足,道:“他们就是欺负本姑娘了!他不让我在安庆城楼作画,蛮横无礼的驱赶我和我父亲,这不算是欺负我们吗?”

“妹不得无礼。”

这时候孙氏兄弟穿过盖世太保的包围圈走过来,冲着姑娘喊了一嗓子。

孙多钰管那个和他年纪相当的教书匠:“叔叔,还嫌闹不够,感觉带多慈回家。”

而孙多森对江大帅点头哈腰:“这是我堂妹和叔叔,就是一个被惯坏得丫头和一个老实本分的教书匠,他们真没什么恶意,实在抱歉,如有冲撞,请大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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