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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皇家陵园,你纵是先帝近身,但没有当今圣上旨意,亦决计不能随意进入,老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到底受何人指派,这番闹作安的又是什么心思?”

她话音方落,连玉已冷然出口,气势赫赫,头顶那片嶙峋阴霾,也好似瞬顷教他压制了下去。

其他皇族与百官此时却是胆战心惊,这王伦是先帝心腹,昔日宫中大太监,对先帝忠心耿耿,先帝生前一次微服遇刺一次狩猎遭险,都是他舍身相救,极得先帝宠信!先帝死后,他随即消失宫廷,据称是思忆先帝成疾,不得不回乡养病,但其时走得极急,竟连先帝葬礼也没有参加,不是不蹊跷!

到底这王伦是带着隐情而来,还是如天子所说,这实是权派的幌子,借此实行另一番图谋?

青龙、玄武见机极快,一跃已跃到王伦身前,便要将他擒下,但百官中有人更快,一袭灰影到处,已挡到二人前面。

正是大将军晁晃。

与此同时,霭太妃沉沉开口:“皇上,姐姐,兹事体大,王公公是先帝心腹,贸然惊驾虽不合礼数,但分明是有事启奏,而这事看来与先帝有着莫大关系,何不让他启奏完毕,再作处置?”

“霭妃,这老奴看着便是个失心疯,哀家岂能因一个疯子延误祭天吉时,来人,将他拿下!晁将军,你若再拦,借用皇上的话,那便莫怪哀家不客气,只好连你也一同‘请’下去了!”

孝安冷冷出言,王伦听闻,当即喋喋怪笑出声,“太后,你为何拦我?是不是其实是你心虚先帝爷的死因?他并非病死,而是教你和皇上合谋击毙!”

又一道闪电劈下,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将黑沉沉的天撕咬下半片来。

半数人嘴巴大张,却哑口无声,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

其实,先帝为人残暴,不见得有臣子会出来说些什么,但倘若王伦所言不虚,这却是大周之丑,这等倾覆大事,正是表态不是,不表态也不是!而对王伦的生死一说,孝安方才反应虽快,但这里谁不是人精,听不出来事有蹊跷。

有人试图从连玉脸上看出什么来,可天子目中此时深沉淬黑,依旧看不到一丝端倪。

“皇上,这王公公所言到底……”

“王公公,此事事关先帝,兹事重大,你可有证据?”

很快,另有他人出声,却是仍在祭台司礼的礼部尚朱光启。这位朱大人,倒是百官之中少见的清正官员之一。

“皇上身正不怕影斜,依臣看,何不瞧瞧这王伦到底要胡言乱语些什么,一解各位大人疑惑之余,皇上也好将他治罪,岂非两两相宜?”

李兆廷突然开口,权派人旋即一个接一个出列,口宣“皇上明鉴”站到权非同背后,黄中岳嘴角微浮,最后站了出来。

连玉看李兆廷一眼,“李侍郎口才当真了得,区区一个榜眼位,真是辱没了你。也难怪当初她对你……只是,可惜了。”

李兆廷目光微闪,神色随即恢复如初,仿佛到了今天,他早已从一颗水滴化为千年坚冰,没有什么可乱心神。

权非同却是低低一声冷笑。

严鞑见状,脸上却是变了颜色,正要率蔡北堂、萧越等一众保皇党出列禀奏,一道声音幽幽响起:“六哥,臣弟信你,也望六哥别让臣弟失望,就让这老奴才把话说完,一旦证实他是胡言乱语,臣弟第一个砍下他的头!”

霭太妃眸中绽出笑意,连玉目光却有些暗了,双唇紧抿,开口的是……连捷。连琴满脸敬惊疑,本扑向王伦的姿势顿时僵住。

未待连玉出声,那王伦突然以迅雷之势从怀中掏出一幅黄绢,竟是一幅老泪纵横之态,面向连捷而道:“七爷明鉴,这才是皇上的遗诏。”

“啪”的一声,那黄绢从他手上一泻而下――晁晃为防东西被夺,极快地接过,将之呈现在群臣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先贤之手接过基业,兢兢业业,强兵重武,未敢稍怠,今虽崩亦慰。七子捷德才兼备,定能仁政遍施,励精图治。今以国祚传之,着克日继朕即位,一登大统。太子玉生性暴戾,早晚酿成损国殃民之祸,更有慕容家外戚专权,今令太子永守皇陵,不得擅离,如此安排,其必不肯从,若有异动,新君即可格杀勿论。

绢上朱砂暗红如血,潦草的墨迹下戳有两枚印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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