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山之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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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感谢18号,给我们讲正能量的商业故事,我们都要像他一样,以学习的心态来度过服刑的日子,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蹦哒出来?”

齐厚接过话题,开启了讲道会。

“看守所三大高压线,一个星期,我们犯了两条,百天难得一遇的辣椒水,我们有人用上了,十年难得一见的闹剧,我们也有幸目睹了,新犯监403稳上看守所的头条了吧。”

“有人对三大高压线,可能不太清楚,我来普及一下,第一条,打架斗殴,我们监室先后有骂人、馒头扔到别人脸上、推搡,接触到高压线了吧,我就问问在座的,悬挂在眼前的背背枷,使用上的两瓶辣椒水,有没有触电的感觉?”

“第二条,自制、私藏违禁品,违禁品我们新犯监本是很难有的,毕竟搜身进监,不能有的都滞留了,待几天就要调监,不见得懂得自制杯盖子、掏耳勺、乾坤布袋、枕头啥的,像今天搜出的骰子,是用米饭粒压缩制成的,肯定是前人留下来的,但是发现在自己的号洞里不汇报,自己留着玩,就是私藏违禁品,一样是触碰高压线。”

“第三条,托人或帮人带书信口信,这一条我们新犯监也很难,相处几天而已,熟不到那种程度,基本不会给你带口信。当然,也有那种可能性,就是他调监可能遇到你的同案犯,你有话要交待让他记住,帮你口头带信,这一样是不可触碰的高压线。”

“我们陈管教已经很好了,在那场闹剧下,管教都没有给庄画硕喷上辣椒水,我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的管教。只能说他运气也差,逃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遇到的巡视管教是顾队,这不撞枪口上吗?”

“顾队是谁?四区队长,有望晋升副所长,同时也是看守所犯人多年来公认的四大杀手之一,通俗的讲,就是巴不得你们犯错好给你用刑,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上获得他们的快感。那天晚上,所有人大骂王磊、朱龙三遍煞笔,不也是他的杰作?这都算好的了,开胃菜而已,兄弟们安分点吧,被他盯上了不好过的啊。”

“发账的时候,陈管教找我谈话,问我监室内还有什么可预见的矛盾冲突,我毫无保留的透露给管教,谈话接近一个小时,他说这些天就不下监了,也不会有新进人员,会密切关注监室内的动态,然后给我一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要我领大家读一遍,以后上下午大声朗读一节课,以净化我们躁动的心神。”

“来来,人手一张,都看看吧。”齐厚饶有兴趣的给大家发,轻声笑道。

“一遍齐声读完,差不多下课,都准备好接受神的洗礼了吧?”

“准备好了。”有人笑着附和道。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读得还算整齐,颇有受洗礼的感觉,内心平静了许多。

“下课,所有人仅能与铺位左邻右友闲聊,不得大声喧哗,不得随意走动。”齐厚下达指令。

25号朱龙被调换到4号铺位,所以我的左邻右友,就是17号王磊和19号杨楠子。

“小兄弟,我看你讲的不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杨楠子问道。

“我以前在工厂里上班,进来之前从事安魅直销员。”

“做安魅赚到钱了没有?”王磊问道。

“刚做两个月,还没有。上了几节营销课,产品还是可以的。”

“投钱了没有?”王磊问。

“现在直销都不需要投钱囤货的,用户下单直接从仓库里派发,不存在亏本的说法,流行轻创业模式吧。”

“我劝你,以后调到其他监室别提安魅,会让不少人反感,对你保持警惕,孤立你不太好,这是全国皆知的传销公司,即便合法也抵消不了它的负面影响,在这个环境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会受不了的,你刚接触安魅,不太清楚它实际的影响效应,提也只能私下聊聊,别公开讲。”王磊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

我没有解释,在我挨家商场门店、街道店铺跑安魅的时候,已经摸清了大家对安魅的几类态度。

一是能接受使用安魅产品,但绝不会做安魅,一旦做安魅被传开了,弊大于利,不论是生活上朋友之间的隔阂,还是生意上寻找合作伙伴的阻碍。

二是完全不接受安魅,听到安魅两字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感,市面上也有相应替代性的产品,而且还很多,根本上不会再使用安魅产品。

三是深信安魅产品的老用户,尝受到安魅产品或是安魅公司的恩惠,对它百口莫赞。

四是没听说过安魅的年轻人,不存在任何既有的观念评价,这也是安魅新一轮重点关注创客的新用户群体,产品演示认可、理念疏导认同即可。

“跳过这个话题,你是犯啥事进来的?”杨楠子也不想听安魅了,主要想问我的八卦。

“猥亵罪。”

“真的假的,那女的多大年纪?漂不漂亮啊?”

“32岁,我觉得挺漂亮的,能让我的心情美好。”

“你多大了?”

“24。”

“玩过几个女人?”

“两个吧,还是憋的受不了,同事带我去嫖的,带的套,还是被动的,并没有啥感觉。”我没好意思说我没玩过女人,仅仅是在KTV会所揩过几次油。

或许是之前被人嘲笑说:“二十几岁的男人,还没玩过女人,纯种的大处男,说出去都被人笑史”。

“不是吧,我玩过的女人少说都得有这个数,500人,像我们这种货车司机,到哪落地不要搞几个,被老婆抓奸都有好几次了,把老婆哄好了,在外随便玩,说明你钱不到位,嘴皮子更不到位,是得好好学习学习。”

杨楠子扬起了嘴说道。

“你以为他是你啊,人家是情种,相信爱情,不能相提并论,两码事,少把他带坏了。”王磊轻笑,怼他道。

“那你有没有上过她?”杨楠子又问。

“没有。”我被问的头大,也有点失落感。

“亏大了,兄弟,那你摸她哪了?”

“都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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