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余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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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盛玄怨在寝房前站了许久,最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琼亦还在睡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眼尾与他一样留有嫣红,盛玄怨盯着她这副肆意的睡相不自知地看了挺久,而后找了套干净的衣裳去浴房换洗,回来时她依旧未醒,于是抱着剑坐在桌边等她醒来。

琼亦睁开眸子时有些懵,一偏头就看见了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盛玄怨。

盛玄怨也看着她,她却移开了目光,缩到墙角坐起了身子:“……盛颢。”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夜那套,半干半湿,床铺上胡乱铺着厚被褥,琼亦记不太清昨日后半夜的事了,只记得是盛玄怨带着自己离开茶庄,回到学府的,可是,为什么衣服是湿的?

琼亦回想着,脑中倏得闪过些模糊的片段,顿时定在了原处。

她好像,做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岂止是出格!那是强吻啊!是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盛玄怨,压在河畔边强吻啊!

琼亦闭上了眼,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醒。

很小的时候竺云萝就告诉她说,男女子都是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除非是心爱之人。琼亦咬着自己的下唇,蹙紧眉头:这下好了,心爱的男子没给着,给了这看上去冷冰冰的大木头,这个不懂风情的呆盛颢!

可是又一想到昨夜那迷人心魂的乐合欢,还有那个变态苏长铭,她就止不住的后怕。

“怎么了,身上还难受吗?”盛玄怨见她脸色变化莫测,向床榻走来两步,琼亦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他见了,停在原地后又退远了几步。

“不,不难受了。”琼亦不敢直视他,目光躲闪:“盛颢,我昨夜……我昨夜对你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我那时中了合欢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面的……我也不记得了……”

“昨夜后来……我们,我们俩……是……”琼亦绞着双手:“……我身上的毒,是你给我解开的?”

“没解。”盛玄怨如实答道:“拜你所赐,我也中毒了。昨夜你在屋里翻腾了一宿,我在隔壁书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这么说,只让琼亦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对不起。”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盛玄怨疑惑道:“是苏长铭用计毒害你,我不从害人的他身上找过错,要从你身上找吗?这件事如何算,都不会是你的错。”

琼亦抬起了头,怔望着他,竟从他这里感受到了偏袒。

“但你应当谨慎些的。”他又道:“那卫莹仗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威胁,辜负你的信任,骗你害你,幸亏我和苏烨赶到得及时。”

琼亦低低地应道:“嗯。”

“你身上余毒未退,今日就不去学府听课了吧?”盛玄怨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比我的颜色还明显些,万一被人认出是什么毒,就不好了。”

琼亦下意识摸自己的脸,见他眼角艳丽的朱砂红,鲜亮如许,倒像是刻意画上去的一样,失神许久:“……那我今日都要在这待着吗?”

“也不必,遮一遮就好了。”

琼亦又道:“好。”

室内沉默片刻,气氛有些朦朦胧胧的怪异。

琼亦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到了二人都有些不敢明说的事:“那盛颢,昨夜的吻……”

她看到盛玄怨十分明显地僵了僵。

“不算。”他生硬地答道,“……你说了,不用放在心上,是意外。”

琼亦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嗯,算意外,就当它过去了。”

盛玄怨偏过头去,他回想到她压在自己上方的身躯,温热又纤细,又想到了她覆上的唇瓣,触感柔软,一时想来,竟开始回味了。

他闭上眼,强行将那些画面抛出脑外。

琼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见他表情冷峻,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惹的事而苦恼,暗道:昨夜……是我先动的手,若按话本中写的那些情节,我是不是应该对他负责啊?

盛玄怨想的是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推开她,反而与她胶持一阵,属实自责愧疚,心想:琼亦会不会觉得我如此含糊带过,毫无担当?我要像闲书中说的那样,对她负责吗?

二人对视在一处,琼亦尴尬地笑了笑,盛玄怨垂下了眼眸。

琼亦握住拳头:这话要怎么说啊!如果他有喜欢的姑娘,我罪过就大了啊!

盛玄怨松开怀中承影:不行,说不出口,还是和以前那样,好好对她吧。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不言。

琼亦嘴快些:“你先说。”

“你身上衣裳还有些湿,是让我替你去取衣,还是穿着我的衣裳?”盛玄怨耳朵有些发红:“或是……我陪你回你的宿房?”

琼亦的那处宿房,途中的弟子宿处是必经之地,不被别人看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不敢想象,要是被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和他一齐走,万一还被人发现双双中了乐合欢,又会惹出什么样的谣言。

她的脸开始发烧,吞吐道:“我里衫已经焐干了,你……你给我找一件短些的袍子就行……”

盛玄怨的衣裳颜色都不尽鲜艳,玄色、绀宇、墨蓝和青冥占了所有,他翻出一件青冥色的短衣递来:“琼亦,这件你试试吧。”说罢很是自觉地出了门。

琼亦拿着那件衣衫,浅浅淡淡的松香木的气味,只是闻着就让人平静心安。她的心弦像是被人拨抚着,她不明白盛玄怨为什么总能一次次地救她,想起昨夜他冲进脚楼时的神情,眉目凶狠,愤恨难耐,仿佛要直接杀了苏长铭一样,可是在拉着自己走的那一瞬,冷冽之意宛如冰释。

她褪下外衫,穿上了他这件足以当作短裙的衣裳,绑紧了腰带,还顺手扎了道头发。“盛颢。”她拉开了门,问道:“你前几日,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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