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美娇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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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太阴君御前光膀子。

这还不是最最震撼大庭广众之行径。

战场上对盟军主力下死手?

这什么概念?

奸细啊!

“若非一干奸细战时偷袭,主君何至于自爆求胜?”

玄鹿重新穿好衣服,“娘娘御下宽容,难免遭受蒙蔽。”

他抄起手:“此事目击者何止一二。若娘娘心有疑虑,稍稍查证便可知我所言真假。”

殿中良久阒然。

青雪只觉自高台而下的目光空前冰冷。

她支撑不住,跪地俯首。

又是好半晌无话。

只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寒身更寒心。

“我确实因为心怀愧疚,曾对神女多加照拂,不慎给出可乘之机。”

玄鹿神色坦荡,“我一介草莽,却也知道私怨之于国恨不过尔尔。若非牵连主君,私底下我任杀任剐。”

区区几个奸细,却险些令各族功亏一篑、神明罹难。

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遑论睚眦必报如他。

一时殿中唯余光阴流逝的声息。

锋利的语言真如快刀一般。

削下上位者从容三分,平添迷茫一份。

为了照顾堂堂太阴君至尊颜面,大家都明智地没有多喘气。

“罢了。”

太嫃阖上双目,“此事我自会给出交代。”

“都走罢。”

“画地为牢”骤然失效。

甫一脱困,顾一便领着羽族圣君与自家拽弟麻溜地离开昆仑神界。

北荒虽有未竟之事——

稳妥起见,妖族新君还是将白帝安置到了旸谷。

离光明最近的地方。

与历久弥新的昆仑群宫比起来,设在旸谷的临时都城便好似那民居瓦舍一般。

唯一一座三层小楼,还是早年白帝讲究,不辞辛苦选材自建的。

至于其他妖族权贵,因着旸谷有禁飞令,又不高兴爬楼梯,索性都只筑了平房小院凑合。

两场浩劫,父神陨落,血仇苦战,早已将妖族磨得没那么注重排场体面了。

现下四海八荒时兴的风格是诸天大帝式低调舒适简约。

到得小楼二层,妖族大帝早已静候多时。

屋内安神香浓郁得简直能迷晕两打猛兽。

橦秀鼻尖发痒。

在忍不住打喷嚏之前,他告辞离去。

烈日赫赫,错落黄金光。

一头歪在软榻上的白发少年即便昏睡,亦是眉头紧蹙。

渐近的细微脚步声将其惊醒。

眼睁睁看着对方避之不及,几可说是“屁滚尿流”,甚至重兵以对——

顾一瞳孔骤扩:“枪?”

待看清少年白大褂前襟上眼熟的军徽,他双眉紧锁,面色微沉。

赵玹搭在扳机上的修长手指微微颤抖。

“执明?”

他努力平复呼吸:“是你?”

顾一平和应道:“是我。”

少年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随手将配枪别入腰间。

他这才发现对方白大褂掩映下有两处伤,即便裹上了重重纱布,仍在不停往外渗血。

“重伤先生的武器十分特别,我拿不准究竟应该如何剔除,”

昙槿见缝插针阐明情况,“正好你回来了,便一道看看吧。”

赵玹十分配合地落座于一侧高脚椅上。

他三下五除二拆掉了裹在肩膀、大腿处的纱布。

终于得以近身,顾一这才瞧见堂堂魔神额角密密麻麻的汗珠。

为了防止被对方血液毒得生不如死,他戴上了特制手套。

借助有限工具仔细探查一番之后,他面色更加凝重。

“你没有贸然行动是对的,”

他望向妖帝概述情况,“这子弹虽小,却附有多重可延伸倒钩,更有一圈尚未探出的微型针头。我怀疑里面注满了神经毒素。”

直给昙槿听得云里雾里。

他直接问:“可能治?”

顾一颔首:“我需要一名助手。”

“小五,去请涂山婧姑娘。”

他转头支使影子一般的拽弟,“要么北荒,要么涂山,务必请她速来。”

收到指令,玄鹿当即翻窗而去。

不过两个时辰。

他便拎着一只白毛九尾命运的后脖颈踏窗而入。

“一群羽卫追着,我去解释一下。”

他再度翻窗而出。

九尾落地化为一名姿容绝佳的少女。

甫一看清此女眼熟的轮廓形状,昙槿眉梢微动。

不太确定。

他又看一眼高脚椅上的白天君。

唔。确有几分相似。

“婧婧快来,”

顾一亲切招手,“这就是我曾跟你提起过的白天君。”

涂山婧下意识定睛一看。

嚯。虽然对方长得跟个老外似的,但五官真就与她差不许多啊。

她当即忍不住笑了:“老顾,你诚不欺我。”

此时不知看出何种端倪,赵玹神情微动。

自上古时候九尾分了家,涂山氏还从未距离实权角色如此之近过。

面见天君级别的大佬合该什么礼数来着?涂山婧苦苦思索。

要不,咱还是先磕一个吧?毕竟这也是位华夏正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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