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脸红(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虾。”
赵玹抬了抬下巴,“能吃吗?”
能吃吗?昙槿一头雾水。
难道是要他试毒?
——怎么可能?先生皆百毒不侵。遑论于理不合。
那他就看不懂了:“给我的?”
赵玹给对方难得脑袋不太灵光的模样逗笑。
她问:“这儿还有谁?”
就是因为没谁了,昙槿才会如此诚惶诚恐。
寡女为孤男剥虾。
他真的好怕自己胡思乱想些毫无可能的东西。
若即若离的暧昧往往比冷酷无情的拒绝更可怕得多。前者是勾引非分之想的一线希望,后者是杀死心头妄念的锋利现实。
坦白来讲,他都不大喜欢。
“我看你这趟没怎么动筷。”
赵玹眸中隐含关切,“怎么?伤口还疼?”
所以是问有伤能不能吃虾?昙槿悟了。
可眼下这当口,他究竟是该疼还是该不疼呢?
谨慎起见,他选择模棱两可:“还好。”
那就是还疼。赵玹扫了眼桌上的佳肴陈酿。
可以理解。她伤口疼的时候也胃口不佳。
对了,天仙之前不是给了不少药么?在哪来着?她探手入囊中摸索起来。
犹疑再三,昙槿还是提筷吃起虾来。
不知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居然味道相当不错。甚至有些像九近之归一舍后厨的手艺。
这么一细琢磨,他猛然福至心灵。
他知道了。
飞让水那厮老婆儿子究竟哪两位。
这就不得不说起迫于赵某淫威阖族归顺的华之一族。
华之一族自古兼容并包,格外团结。
无论生而为散妖,为散仙,还是为散神。
无论是朵小花,是株小草,还是棵大树。
无论能治百病,能产剧毒,还是一无所长——
最终都会被吸纳为这隐秘一族的成员。
这一族与世间大多部族习俗相近,本能排外,不提倡跨族通婚。
可若实在情投意合,也没谁稀得去做那打鸳鸯的大棒。不过男欢女爱而已,厌倦了,反悔了,照样可以卷铺盖回归到相亲相爱大家庭中来。
唯有子嗣——
这一族格外重视之余,又另辟蹊径。
族里无论是谁有了孩子,也无论孩子父亲是外族,亦或孩子母亲是外族,都是大家共同的孩子。华族会为了抚育新生命齐心协力,给予孕妇、幼子极优厚的柔情关怀与切实帮助。
顾某曾称之为“产前产中产后抑郁天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月子中心,一举阔别婆媳内耗的乌托邦”。
而近些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这一族又与时俱进,如青丘女权国度一般大搞特搞起了“去父留子”。
昙槿也曾收到过华族首领如何递来的橄榄枝。
然他终究并非可易雌雄之体,真要入会难免不太合群,于是婉言谢绝。
同时因着高度警惕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去父留子”内容里那个“父”,他处对象的时候格外洁身自好。
由于毫无经验,不知树妖一类究竟是怎样进行有效繁衍,他手都不给多牵。
而早年九近之收留嬴姓母子当侍从的时候,还曾暗地里对他言明猜测:这小树妖竟有羽族血统,搞不好是哪个叛逆贵族公子的遗腹子。
至于为何是遗腹子?
羽族向来从一而终,没有生离,唯有死别。倘若出现羽族之妻子流落在外的情况,那多半是当爹的已经挂了。
时至今日他才勘破真相,原来不是这当爹的挂了,而是单纯被“去”了。
竟连前朝大圣都没能把持得住,华之一族,可怕如斯。
他一面心有唏嘘,一面手下不停,将大虾一个不漏全吃进肚里。
赵玹见状不由一愣。
怎么胃口突然又好起来了?那她这会儿送药岂不多余?
对方却已然瞥见了她翻出来的仙族灵药。
罢了。她大大方方递将出去:“飖湛恩那厮虽然口无遮拦,炼的药丸却还不错。”
昙槿这次没有问“给我的?”,而是直接收下:“多谢天君。”
顾氏法则:不主动,不拒绝,见好就收。
他屡试不爽,如今漫然照搬。
再瞄了眼空空如也的白玉盘,赵玹目光却游离闪躲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厮不会明明没胃口但因为她亲手剥了又不好拒绝所以硬撑着吃完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真是罪过大发。
“嗯,”她尝试着开个玩笑缓解愧疚,“现在倒是知道客气了?”
这也算客气?他是东西没收,虾没吃,还是药没拿?昙槿直替自己脸红。
哟,还脸红?赵玹讶然挑眉。
不得不说,虽然都三婚了,这厮长得,嘿,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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