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干啥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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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结尾这句“反倒要去问他”就很灵性。

端的是亲疏立见。

昙槿顿觉好笑。

可以啊,这老咸鱼。依旧是这副外恭内倨的臭德行。

“顾长老出类拔萃世所罕见,的确值得器重,”

他垂眸勾了勾嘴角,“大司命多数时候只是处理一些文书工作,行程单调枯燥。”

简而言之,外勤诚不可或缺,大司命则一清要之职。

赵玹不免纠结起来。

虽然但是。她闲下来就已经够闲了,找份工作还图清闲,似乎就有些,毫无意义?

不过她转念一想,现在思虑这些未免为时尚早,禅位之后再做打算倒也不迟。

“罢了,”她得过且过,“届时再说。”

“明日卯时我要出席西皓禅位仪式,时候也不早了。”

她望向再度低眉无言的妖帝,“累不累?我先送你去歇息歇息罢?”

姬潇眼珠险些瞪下凡尘。

昙槿也好不到哪去,只勉强披件镇定自若的外衣:“是有些倦,是该歇息了。”

“唔,是我不该耽误你休息,你伤还没好。”

赵玹信手指向泱泱宫群其一,“外城荒芜多时,内室倒有几间已做清扫,今夜你便留宿凌云渡罢。”

凌云渡??那不是老赵寝居灵晔宫对门?

姬潇一惊一乍到麻。

昙槿亦是一阵头皮发麻。

直到下了筋斗云,他还一整个恍恍惚惚,以致拾级而上时候险些一脚踩空。

当然,只是险些。谢绝了赵某礼节性搀扶的动作,他道了晚安。

看来此君伤势恢复得委实不甚理想。赵玹不免愈发懊悔。

她目送对方进了里间,方才携金毛发小漫步回对过灵晔宫。

虽言对过,却也隔了不短的距离,足可走上两盏茶功夫。

早春繁叶郁郁葱葱,月华式微,长街昏昧幽寂。

行至半途,姬潇蓦然驻足。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深深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老友,“是我还不知道而你又忘了说的?”

赵玹闻言一头雾水:“何事?”

姬潇朝西一抬下巴:“那哥们儿跟你什么交情?住凌云渡?”

害,这事儿啊。赵玹抿唇微笑:“目前还谈不上什么交情,顶多算曾经的盟军战友罢。”

“没什么交情前战友你对他这么好?”

那姬潇可就纳了闷了,“你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歇息?”

“这些你向来都自己知道要说,有何可问?”

赵玹莫名其妙,“他初来乍到难免局促,我既为东道主,多加关照岂非理所应当?”

“你听听,你自己听听,”姬潇难以置信,“那么厚颜一只大妖,你从哪根头发丝看出他还会局促?”

“哎呀,总之就是——”赵玹顿了顿,终是道,“罢了,看在你也尚算口风严谨的份上。”

对方冷不丁如此一脸郑重其事,姬潇下意识挺腰立正。

虽然他依旧得俯视面前这位眼下仅到他肩膀的白毛发小,但至少有那么个态度。

“我觉得——倒也不仅仅是觉得,我已然可以断定,”

赵玹眸中隐现璀璨星光般莹莹笑意,“旸谷扶桑昙绮英,绝对暗中心仪我。”

噼里啪啦——

姬潇好似遭遇一记闷雷,险些外焦里嫩。

良久。他才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那他隐藏得还挺好。我竟一点没看出来。”

“是吧?我原也是如此。直到我发现他趁我睡着偷偷看我,”

赵玹笑靥几分天真,“那眼神,简直跟昔年青帝看女帝一模一样。”

仅凭一个眼神?姬潇只觉自己此刻的母语是无语。

紧接着他发现了华点:“那你都睡着了,怎么又能如此确信?”

对方神情难得竟几分腼腆的意思:“噢,彼时与之独处有些尴尬,所以我就装睡来着。”

真是。他忍俊不禁:“那你就该当面问他几个意思,这样不清不楚的,万一是你误会呢?”

会吗?赵玹不大愿意相信这种可能。

面面相觑间,有一阵微妙的沉默在寒风中弥散开来。

此番轮到姬潇郑重其事。

“老顾说过,恋爱脑通常没有好下场,对吧?”

他拍了拍白毛发小肩头语重心长,“你看太定涯那厮,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昔年就连上帝都不赞成他同鬼良行成双结对,还曾想将鬼良行与帝姬撮合到一起。鬼车一族那些个长老哪个见了他不是嗤之以鼻?我们私底下也一再劝他,可他就是听不进去,非要跟那九头鸟混在一处。结果怎么着?最后悲剧了吧?”

“他与你长得就够像了罢?他比你性格爽朗讨喜罢?可你看,感情一旦涉及到利益阵营对立,那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所以你,”

他再度拍了拍白毛发小肩膀,“趁着还未情根深种,务必三思啊,铁子。”

太定涯的悲剧确令赵玹心有戚戚焉。

她明显已有所动摇,偏还嘴硬:“我与定涯到底不同。你怎知我就定然像他一样倒霉?”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世上有许多著名的错觉。”

姬潇“顾氏抬食指”,“譬如,我未必不如某某某过得好,以及——他绝对喜欢我。”

对方闻言彻底缄默下来,蔫眉耷眼的,瞧着很是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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