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沐英收拾完,就去了地里,今天的草比较少,不到一个时辰就干完了,她回家整了整衣服,又去了店里,来的客人比较多,她都有些忙不过来了,一直到下午日头偏西,她才歇下来,关门回家,算算这一上午就赚了五百文钱,很是高兴。
到了家,母亲正等着她,桌上有一大碗红烧肉,肉块油亮鲜香,还有一盘地三鲜,是把青椒,茄子,土豆,切片,过一遍油,再佐以调料,炒制而成。
旁边放着一小盆绿豆粥,已经开了花。沐英就着菜吃了两大碗,又喝了一碗粥,才停住。
吃完了,才看见还有三只肉夹馍,她明白是母亲特意做的,拿起来又吃了,觉得有些撑了。
自去收拾了碗筷,将饭菜给那人送去,裴景行早就饿了,他知道乡下人家多为生计所累,应是有事在身,以沐英的为人,也不可能有意晾着他。
他看了一下今天的饭菜,红烧肉他是屡见不鲜,但这个是什么,没吃过,他夹了一筷子地三鲜,放入口中,嗯,不错,软嫩可口,外皮略酥,又挂满了浓稠的汤汁,很好吃。
红烧肉咸中带着微微的甜,却又不腻,裴景行都吃了个干净,沐英刷完便桶回来,正要拾走碗筷,裴景行想起的夜半的那阵笛声,忙道
“沐公子可知昨日夜里吹笛的是谁”沐英一滞
“并不知,昨晚我早早便睡下了,没听到什么笛声,”她是真的无奈,如果这位知道吹笛人是她,是不是还要她每晚给他吹个睡前晚安曲,裴景行有些疑惑,昨夜他睡的昏沉,但好似外面沐英屋里的灯还亮着,怎么就睡下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正想着,沐英走了。
裴景行无奈,只能下午再问了,他也知道沐英的软肋是什么,到时以银子为饵,不怕他不说。
沐英刷完碗筷,净了手,想着裴景行要的画,就去了屋里,开始作画,先画了一副荷花,碧绿的荷叶层层交叠,铺展开来,当中,一枝粉荷探了出来,俏生生的立着,半含半露,在晨光中,远远望去,一点嫩粉染着清露,欲落不落,让人看着就有生意。
画完,又作了一幅幽兰图,画上是一处幽静的山谷,灰色的岩壁,到处都是掉落的水滴,一株幽兰在石块的缝隙里顽强的生长着,淡蓝紫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叶片也跟着轻颤,一眼看去,清丽雅致,颇有遗世独立之风。
她看了看,满意的搁笔,收了起来,小睡了一会儿,就去了店里,下午人没有上午那么多,但也不少,到了天色将晚,沐英才回来,柳氏已经做好了饭,桌上摆着一盆狮子头,一盘老醋白菜粉,还有中午剩下的粥,沐英就着菜吃了两碗饭,吃完收拾了碗筷,她把饭菜给那人送去,裴景行正坐在桌子边等她,他拿起筷子几乎是闭着眼开吃,这户人家做的饭菜实在是好吃,什么食材都能做的很好,果然狮子头汤汁浓稠,软烂酥嫩,老醋白菜粉酸辣咸香,粉条软而不烂,有嚼劲儿,他一会儿就吃完了,见沐英拎着便桶进来,忙道
“沐公子如果知道吹笛人是谁,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沐英有些心动,但是她每天都有事,既要农活儿,又要去店里,真的没有时间应付他,她总不能每天都给他吹上一曲。
“五百两,一千两”裴景行有些急了。沐英没有理他,拾了碗筷径自走了,裴景行无法,气了个倒仰,只得让暗卫暗中查探。
沐英收拾完,净了手,拿了一本论语看了起来,待得天色黑透才熄灯睡下,第二天,她起来去院中练武,身上是一件青衫,交领直裾的样式,衣身上绣了几片竹叶,裴景行也起来了,看她一招一式依旧凌厉,衣袂翻飞间,却多了几分仙气飘逸之感,裴景行看的有些呆,回过神后,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他有些不解,沐英的腰为何这么细,他在男子中已经是少有的细腰,结果沐英比他还细,而且肩也没有他的宽,有些瘦弱了,如果不是这家人吃穿不愁,他都要以为她是营养不良了裴景行倒是一点儿都没往别处去想,因为沐英的一举一动就是个男子该有的样子,沐英练完回屋,柳氏已做好了饭,是一碗疙瘩汤,搓的细细的,里面有数个肉丸还加了青豌豆,打了蛋花,又放了青笋丝,柿子丁,和干蘑,香气四溢,她就着昨天的菜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两碗汤,才算饱。
沐英拾了碗筷,正要去盛饭菜给那人送去,却发现只剩下大半碗汤,沐英问了一句
“没菜了吗,娘”柳氏淡淡的道
“嗯,没有了”柳氏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他一个大男人,虽说受了伤,但什么也不做,好吃好喝的供着也就算了,拉的屎尿居然要沐英这个姑娘家给他刷,也不害燥。
沐英无奈,怎么会不明白娘亲是为她鸣不平,她劝道
“我知娘心疼我,可是他受了伤,多有不便,不是有意要我伺候的,母亲莫怪。再说人生在世,谁没有困难的时候呢,我们尽量能帮就帮吧”柳氏闻言脸色缓和了些。
沐英看着这汤,心想他一个大男人,又受了伤,这些肯定不够吃,只能自己又炒了一个芦笋鸡蛋,又热了一下饭菜,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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