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巨额财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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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载道似乎要语不惊人死不休,揭示了邓家为其家臣后又接着抖出了其他秘闻来。

“邓希晨是邓家少有的异数,他的武功还曾得到过我的指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当他将你引荐给孙元化时我就知道了。其后孙元化如此大力的支持你,你也该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吧,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劝动一个朝廷的地方大员么,这么想未免有些太幼稚了。你要知道孙元化在登州所作的事任何一件被捅到上面最轻也是丢职罢官,他那么大的人就不会连这些都不懂吧,事实上从你第一次击退海盗后,他就通报给我朱家,也就是那时我才开始注意到你。

还有你当你和皇太极那么明显的伎俩就能骗倒崇祯么,崇祯要杀袁崇焕不是因为他私通女真,更不是因为自己下不来台,崇祯虽是愚蠢,可以没有愚蠢到如此地步,否则如何能一举除灭阉患,他之所以执意要杀袁崇焕是因为有人密报,袁崇焕是我的家臣,当然这是假的,不过崇祯对这事可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试想他能不杀袁崇焕么,否则袁崇焕这少见的军事天才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

朱载道连爆秘莘,每一桩每一件都让我后背冷汗直流,甚至我感觉到自己在椅子上已经坐不稳了,小腿在不断的抖动。在他口中就连天启皇帝任用魏忠贤也间接的是因他而起,经过近百年的秘密发展,建文皇帝一支已经渗透到大明朝的每一个角落,形成了一个关系复杂而庞大的网络,涵盖了几乎士农工商各个阶层,明末红丸、挺击、迁宫三案将建文帝隐藏百年的势力逐渐暴露出来,引起了当政者的警惕,被私下里称为建文党。魏忠贤正是利用这个机会以打压建文余孽的招牌迅速窜起,那些被他残害致死的文臣武将当中自然不乏建文党,只可惜被魏忠贤利用这个借口大肆排除异己。

“若不是这该死的阉人,估计大明朝还能挺上一段时日。”朱载道对大明朝有着特殊的情感纠葛,一方面是不断咒骂,而另一方面却是哀其不争。

“好了,说我也说累了,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将来你就晓得了,我这次叫你来除了让你明白你小子有多幸运以外就是想将这些势力都移交给你!”深沉的说道。

“什么!”他这话让我跳了起来,随后脚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更没听说有这么便宜的事,朱载道不将势力传承给自己的嫡系子孙(虽然他没有后人,可不等于他朱家没有传人)却给我这个外姓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企图不得而知。

“怎么,不稀罕,那好我另找别人!” 朱载道看着面前巨大的地图毫不在意的样子,整个江山似乎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可以任他授予。

“不,不,不,晚辈实在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我连忙摇手道,别的不说单说邓家若是撤走整个朝鲜以及辽东的经济将会受到致命性的打击,此时就看出了我过分依赖邓家的劣势。虽然懂得便宜莫占,可是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也绝对不是我的性格,不管怎么说先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么!很多人做梦也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要不是我朱家剩下的都是一些庸才我也不会便宜你。可是李开阳你给我记得,我交给你的不光是荣华富贵,花花江山,还有天下的百姓苍生,这些年我也看透了,这天下非我朱家的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居之,大明朝立国二百余年,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药可救,只能另起炉灶。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朱载道一生也算是绚丽多姿,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得意的,我最得意的就是我在你身上压了重宝,并且很有可能大赢,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朱载道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那样子简直就像在交待后事一样,可是眼中再无凌厉的目光,而是充满慈祥。

“前辈!?”我不解的看着他,希望得到这一切的答案。

朱载道笑了笑,有一份潇洒,又有一份寂落,刚才的光彩仿佛瞬间消失一样,我面前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

“人终归要死的,我空活了近八十余年,到老才参透世事,不过这也不算晚,剩下的时日我要留给自己,所以早点交给你,我就早解脱。可怜那些人一辈子都想寻找长生不老的办法,长生不老又如何,活在世上本身就是受罪的。好了,我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这些年我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以后的事你找真慧吧,他会将所有朱家的势力移交给你的,希望你将来能善待朱家的人,包括崇祯。生在帝王家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或许只有本人才知道。”

说罢,朱载道浮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一个厅堂里发呆,这一切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无法接受,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就像在烟雾笼罩的悬崖上走了一圈,直到烟雾散去才发现自己一失足随时都可以粉身碎骨一样,那份惊颤简直用笔墨无法形容。

“李施主,您怎么还在这里啊,外面找你都找翻天了!”我背后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真慧和尚,看着他苍老的面容我惊疑刚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哦,我这就出去,你刚才看到谁了么!”

“没有啊,这里除了张施主老僧谁也没有见到。”称呼的改变让我意识到,这真慧和尚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刚才的一切也都是真实的。

“那就好,那就好,一会儿我还要找主持大师切磋一下佛法。”我饶有深意的说道。

“好的,好的,随时恭候施主大驾!”真慧和尚笑着说道。

当我走出窑洞的时候我的手下早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出来纷纷上前询问,就是铭岚也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来找我。

“没什么,我被洞窟中的壁画迷住了,所以忘了时日,让你们担心了,都去忙吧。”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铭岚等人当然不信,这洞窟他们早就寻过,没有我的踪迹,此时突然出现怎能不让他们迷惑,可是我此刻安全的站在他们身前,他们也知道深浅就不再问了。

对于窑洞的事我再未向任何人提起,或许说了他们也不信,就是信了也可能给声音的主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夜我拜访了真慧和尚,这才算初步了解建文皇帝一支到底积蓄了多大的力量,尤其是江南,很多行业都被他们把持,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财富。邓家不过是冰山一角,而真正庞大的则是隐藏在社会各个阶层的势力,这些势力经过百年的发展已经退离了当初复辟造反的路线,成为一个新兴阶层的代表。

所以说朱载道留给我的更像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维系这个联盟的是共同的利益和血缘关系。为了整合这个联盟我提议此次荥阳大会结束之后在南京另外举行一次誓盟大会,召集江浙各路势力共同商讨今后发展的方向。对此真慧表示同意,他将以联络人的身份联络各方,筹备这次会议,而我对这次大会也充满的期待和焦虑,面对这种未知的挑战,和隐藏在民间的巨大力量如何整合将是我面临的新课题。

第二天一早我和众人准备停当,留下十个亲卫守卫铭岚,剩下的跟随我向荥阳进发。众人胯下的都是上好的蒙古战马,专程以子龙号运抵福建随后又跟随我这次出行,以往为了避免招摇是套上车当运输工具使用的,此刻被释放出来,这些战马纷纷扬起四蹄,撒欢的向前奔跑,四周的树木不断向后倒退,带着风声好不畅快。

四十里的路程不到半天就赶到了城外,远远的只见旌旗招展,城门前把守着士兵,正在逐个检查过往的行人,众人没有下马依旧保持高姿态扬起四蹄带起一路尘土向城门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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