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色眼泪(2 / 2)
“我没事!”克白牙从朋友们的臂弯里重新站了起来,目光咄咄逼人,“叔……克兰斯,你个叛徒,今天我要为家族清理门户!所有人听着,这个克家的叛徒必须由我来杀,除非我被杀,你们才能插手!”
“白牙……”雅姒呢喃道。
“多好的词汇!哈哈哈哈!”克兰斯失心疯一般狂笑道,“清理门户!真好,我们克家后继有人了!”
现在支撑克白牙的是无尽的愤恨,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他大声的咆哮道:“住口,你,你,你不配姓克!”
克兰斯痛苦的说道:“对啊,我就不应该姓克,我根本就不应该生在那个家庭里,我无法看到我朝夕相处的战友抛尸荒野,还能举起胜利的酒杯。我无法承受克家的男人一个个战死沙场。但是全家还要愚蠢的认为这是一种荣誉,我无法使用哪种杀死敌人的方式来获取荣誉,这是一个野蛮的家族,我想逃避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来的好啊,你的来临,正验证了那句该死的诅咒:克家的男人唯有战死!哈哈哈!”
“你……你……你……你胡说!”克白牙指着他大骂道:“为了荣誉而死是武士最高的礼赞!”
“礼赞?你这是在逃避,让我来看看当你失去同伴的表情吧!”
五名将领同时从马上飞下,链刃扑到了那个先前叫嚣的壮汉,锤子和狼牙棒撞得火星四溅,链刃高声叫道:“力量对决力量!”
“你就不怕我碾死你?”狼牙棒在锤子上磨出层层的火花!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逃不掉的,地狱召唤师。”迦那瞬发十五级的混沌蔓藤钉住了一个召唤师,同时,那个召唤师放出地狱犬。
“妈的,上次级战就是这种地狱犬,你***能不能换点别的啊,真***愁人!”迦那不爽地骂道。
“叮”那名光剑客直接用剑和轻舟对话。
“这就是参将级别的实力吗?”轻舟心道,“果然比拉克强多了。”
“你还想挡到什么时候!”一名元素法师的火龙正狰狞地撕扯着雅姒那五十四级的神光盾。
“我不会让你伤到我的战友!”
“哼,难道你的意愿仅仅就是守护你的战友吗?真是愚钝啊!”
让我们来看看这对叔侄间的对决。
“穿天锥!”
“你怎么还用这招啊?”克兰斯毫无意外的躲过了这一记,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和克白牙进行训练。
“龙鳞斗气·飞马瀑天!”
“龙鳞斗气·飞马瀑天!”
克兰斯强大的龙鳞真气逼得克白牙连退三步,这是克白牙看见克兰斯身后的链刃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呀!寒星万簇!”
十几朵枪花伴随着龙鳞斗气在克白牙的枪尖释放,克白牙使出了克家独家的枪法“寒星枪法”,但是结果却是意料之中的。
“寒星远眺!”一枪直接挑开十几朵枪花,克兰斯笑道:“呦呦,还寒星枪法呢!”
“是又怎么样?”克白牙怒道,“我要结果了你!”
但是,真的能够吗?
战斗仍在继续……
轻舟骂道:“我发誓下一个受伤的是你!”
杀气袭来,轻舟下意识得挡住了这充满杀机的一剑,对方冷道:“风,永远快不过光。”
仇恨仍在膨胀……
“雷法五十二,地狱雷光。”
“现在都会用这种招数了?真是长大了啊。”克兰斯用同样的招数抵消了他的进攻,他忽然发觉了什么向后发了一记“飞马瀑天”,雷光弥漫后的幻象消失了,他怒道:“臭小子,我可没教你从背后偷袭他人。”
“你没教过的多了!寒星万簇!”
“是吗?寒星斩月!”
克白牙被强蛮的真气震得飞出了十步之远,双手被震得鲜血直流。
不只是克白牙的情况在恶化……
雅姒的圣光弹穿不透对方的土墙。
墨浙扔了手中被斩断的法杖,长刀袭来,墨浙单手握住刀刃,毫不在意那鲜血如注的伤口,喝道:
“尝尝这个,黑暗三十八,蚀皮销骨!”
一巴掌过去那名士兵的头就消失了,克白牙从未见过一个法师会如此使用近战法术。
极野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仍然大声叫骂着一个人单挑两名枪兵。
“霸王开山是这么用的!”链刃被对手轰到了克白牙的身旁“链刃!”克白牙冲上去扶起他,克兰斯大笑道:“怎么样,你开始心痛了吧!”
“呸,懦夫,”链刃不等克白牙说话,抢先说道,“就算是战死,那也是死得其所!”他最后的四个字是喊出来的,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
战死,不为别的,只为了信仰,那是多么高尚的死法啊!
“死得其所!”轻舟吼着将贯穿胸膛的长剑紧紧握住,一剑取了光剑客的性命。
“死得其所!”迦那吼着掐死了最后一只地狱犬,由于魔法透支儿极度苍白的脸上泛起胜利的笑容,他说道:“别急,我还留了点法力,愿你死个痛快。”
“死得其所!”雅姒的审判之箭已经箭在弦上了,元素法师的生命在倒计时。
“死得其所!”极野一剑刺穿了枪兵的心脏,同时转身一记重斩将身后的那名枪兵的武器劈得粉碎。
“死得其所!”耶桦的双刀不停旋转,浑身上下鲜血浸染,千万不要问他杀了多少人,因为他早已不记得了。
“死得其所!”链刃格开了对手的狼牙棒,另一个锤子砸得壮汉脑浆迸出!
“听见了吗,死得其所,一枪如云!”克白牙突然出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克兰斯突然放下手中的长枪,随着克白牙的长枪刺入他的喉咙,跟了他十几年的长枪倒在了地上。
“叔叔!”克白牙失声大叫道,“你为什么不躲啊!为什么!”
“傻……瓜,”克兰斯慢慢地说道,“我也是死得其所啊。”
血像泉涌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克白牙抱住了叔叔,泪水在满是烟尘的脸上突围出一道长长的沟。
“为什么!”
……
“叔叔,牙牙的糖糖!牙牙的糖糖!”
……
“怜香……惜玉?那是什么东西啊?”
“啊?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这次我就不告诉你妈妈了,但是……”
……
“不!”克白牙紧紧地抱着冰冷的尸体,喉咙低吼着像是个受伤的小兽。
血色的天空上,仿佛也挂着血色的泪痕。
血色的,泪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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