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张辉之死（2 / 2）

“谢谢你。”没等夏哲说完，张辉就回应道。</p>

夏哲有些不知所措。</p>

“对不起……了结我吧。”</p>

“为什么？”</p>

张辉没有回答，似乎嘴角的血已经将他的嘴缝住了。</p>

他渐渐撑起手，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p>

很小，是一张相片。</p>

里面有三个人，他的老婆与女儿，还有他。</p>

“对不起！”张辉吞吞吐吐地对相片说道，眼角流动着泪水。</p>

渐渐地流向嘴边，滴在地板上。</p>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p>

夏哲望着那张照片，他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p>

于是就揣摩。</p>

恍惚间，他像是明白了。</p>

“他们，要挟了你？”</p>

张辉没有回答。</p>

手，垂了下来。</p>

夏哲脸还是那么平静。</p>

但他也不想如此冷心，这，都是“凌霜”的副作用造成的。</p>

“了结我吧，失败者就算活着，也会痛不欲生。”</p>

夏哲一动不动，踌躇着。</p>

“呵。”</p>

张辉闭上了眼睛，仰头微笑着。</p>

眼泪溢了出来，流在眼角上，不再下坠。</p>

“别让我痛苦！咳……”</p>

张辉竭尽全力地说着，又咳嗽了几声。</p>

夏哲还是没有声音。</p>

渐渐的，窗外已是鹅毛大雪。</p>

连远处的树都看不清楚。</p>

是被“幕布”遮挡，还是它自己“隐身而去”。</p>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毕竟，雪，才是主角。</p>

才是最应该歌颂的！</p>

树，只是一个跑龙套的罢。</p>

屋里，没了声音。</p>

张辉不再喘气。</p>

他死了。</p>

是冻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