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诡异的朝堂(1 / 2)
随着欧阳志大喝“张启,你想谋反吗!?”不管是朝臣还是天子都赫然色变!张启更是突然间脸色发白……c谋反这个词不管哪朝哪代都是一个极度敏感的词,特别是在朝堂之上。欧阳志这一声大叫当真是气势非凡,吓坏了不少人。
朝堂的局势本来就异常暧昧,想谋逆者也不是没有。但谁敢在朝堂之上大喊大叫“你想谋反吗!?”
欧阳志做了,所以他现在显得很奇特,大家都望着他。各自的脸上表情不一。他当然知道他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让这些人都心惊胆颤。看着这些人的眼睛,还有他们脸上奇特的表情,欧阳志也突然心虚起来,暗道:“这样不好吧?”望了望神色异样的元广,他更是心中一惊。元广的表情很奇特,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评论,也不是震怒,反而很平静,但却皱着眉头,一会儿看看张启,一会儿看看欧阳志,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朝堂之上落叶可闻声,掉针也刺耳。
半晌没人说话,欧阳志看到元广的表情也不敢说话了。然后,元广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他应该说点什么。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要说什么,看到脸色仍然发白的张启,心中一动,便道:“张启,欧阳志说你想谋反,你有何话说?”
张启敢谋反吗?不敢!
张启想谋反吗?不想!
张启既不敢谋反,又不想谋反,为何脸色发白?只因为这朝堂之上说不得谋反,谁要是被人说想谋反,多半没有好下场,更何况他深知元广性情难以捉摸,心中更添一股害怕。张启在朝廷中混了这么久,更是当上兵部尚书,虽然才智不高,肚里总有两把刷子,见元广没有听从欧阳志的话不分青红皂白拿他入狱,总算是安心许多。
有解释的机会他当然不肯放弃,脑筋飞快的转动,渐渐的让他想出了点东西,出班奏道:“启禀圣上,欧阳志所说纯属子虚乌有,公然造谣。臣已活半百,膝下无子,与张将军见面不过是因为日前张将军相邀,故而前去,后来碰到他们搬回兵器,张将军前去检查,而我又是兵部尚书,也跟着去看看,张将军发现兵器有问题,微臣怒不可遏,在臣的兵部之中居然出现这种奸恶之事,一时口快才向张将军明言处理此事。张将军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元广仍然皱着眉头问道:“张宣邀请你,这又是为何?据我所知,你们两虽然姓张,但绝非同宗,公事上也少有往来,更算不上朋友。他为何邀请你,所谋何事?”
张启被问得哑口无言,去见张宣本来是宋堂叫他去的。他也没多想,宋堂的命令他敢不听吗?所以他去了,然后宋堂又要他陷害欧阳志,他答应了,跟张宣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顿时又不安起来,慢慢抬起头来,向宋堂看去。
宋堂一直都关注这张启,见他的目光即将射中自己,暗骂一声:“蠢货!”他不得不出来说话了,要是元广看到张启的目光他肯定也会被牵扯进来,既然迟早都会被牵扯进来那就在元广注意到他之前出来吧。
“启奏圣上,据微臣所知,张尚书和张将军曾经是同宗,可能是张将军发现了这点才邀请张尚书前往。”
元广面色一沉,他视宋堂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宋堂又帮张启说话,他能往好处想吗?虽然知道张启是宋堂的一条狗,但他心中还是不舒服。“哼,曾经是同宗,曾经是什么时候,五百年前?把他们的族谱给我看看!”
宋堂尴尬不已,虽然他有谋反的念头,毕竟羽翼未丰,时候未到,如果现在谋反,绝对是两败俱伤,怎么守住江山,到时候肯定成全了另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元广也正是看透了这点,也深深同意这点,所以现在才不敢把宋堂往死里逼。
一个想谋反,被皇帝知道,但因为羽翼未丰而不敢动手,一个知道臣下有谋反之意,但基本上被架空,不敢逼迫臣子,所以就这样僵持着。这样的君臣恐怕是千古未有,怪异之极!
张启见宋堂出来帮他解围,心中甚是高兴,宋堂被元广问到了,他却心中一亮,族谱可以伪造!虽然有欺师灭祖之嫌,总好过人头落地。“祖宗见怜,不肖子孙张启为保性命只能修改族谱了,但你们的子孙绝对没有忘记你们,我以后依然给你们上香烧纸钱,一定要保佑我逃过大难!”
在心中忐忑不安的向祖宗告饶之后张启终于开口说话:“圣上,张将军的确跟臣提过此事,但已经过了几辈,臣也没在意,又因为兵器之事心中愤怒难当,所以一时之间忘了。”
“那你跟张宣同宗属实了?”
张启看到元广冷峻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但事已至此,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谎言已经撒下,即使被发现漏洞,也只能寻找更多的借口弥补,撒下更大的谎言。但谁也不能保证仓促之间这些漏洞会有多大,会用多少谎言才能过去,或许是刑场上断头之时也说不定。
“确实如此!”张启一字一句的说道,心中还在想着接下来可能被问到什么,该怎么回答?
岂知元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道:“那好,明天将你和张宣的族谱呈上来给朕看看。”转而忽然对赵论道:“赵论,这件事你知道吗?”
赵论微微一怔,醒悟过来心中暗骂:“他妈的!这件事关老子啥事,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这个昏君!不,他已经慢慢在变了,反而越来越像一个明君,我也该小心点,一不小心人头不保。”
赵论跟这件事的关系的确不大,他跟宋堂商量的不过就是出来说应该查查欧阳志而已。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真没他的事了,没想到元广又在这个时候找他。如果元广没变,他一定畅所欲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元广真的变了,他已经看不穿元广。在朝堂之上元广没怎么变,很少有人发现什么,但元广找他的次数明显少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这样他都还不能发现元广变了他就不配被成为最了解元广的人!
摸不清元广到底是什么心思,赵论也只有模模糊糊说几句,“圣上,微臣以为此事过于复杂,更是牵涉两位朝廷重臣,不能过于草率,应该慢慢查清楚再行处置!”
“那你认为现在应怎么对待张启和欧阳志?”
“他们两都有嫌疑,但也都没有能定罪的真凭实据,所以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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