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疯女与老太监斗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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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宗和朱颜两个月前在崂山清风观庙外石岩坪失手之后。

一直耿耿于怀,当他们听到丁不一并未丧已出了崂山山谷的消息,便沿途追来,盯上了江春花。

叮叮当当!熊宗的锯齿小刀和朱颜的一对短剑与江春花交上了手。

石丛林中旋起一股劲风,沙石飞扬,枯枝败叶冲天而起。

“呀!”江春花狂叫一声,剑花错落,在她身旁两丈之内,布满了悸人的寒气和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冷芒。

江春花急于脱身,已使出了毁天灭地,万物同毁的疯狂杀招。

熊宗和朱额没想到江春花的武功会这么好,仓猝之间,肩背已挨数剑,连连后退。

江春花人虽已疯狂,但要马上去见丁不一的意识却是十分清晰、明朗,见二鬼后退。便准备夺路面走。

熊宗急声道:“不能让她走了。”

朱额应声道:“当然,我还想跟她乐一乐呢。”

两人黯然吐气开声,闪身急进,双剑与锯齿刀自肋下走诡异的路线,交错反击。

二鬼长期联手,心领神会,配合默契,“不!”齿刀冒着断臂的危险,用刀背上的锯齿将江春花长剑刃口绞住,朱颜又剑点在江春花手腕和肩井穴上。

“噗!”江春花长剑坠落在地,剑尖插入石缝泥土之中,她拉着酸麻的手臂,往后急跃。

“还想跑?”熊宗欺身闪进,左手的锯齿刀往后腰一挂,右手没指头的掌倏然拍出。

“噗!”一声闷响,江春花撒开双手仰面倒地。

江春花武功虽然不弱,但毕竟不是色、厉二鬼联手的对手。

熊宗和朱颜抢身上前,一人一只脚踏在了江春花的身上。

熊宗冷哼一声:“疯丫头,想和咱们二鬼头,还差着呢。”

朱颜盯着她嘿嘿笑道:“疯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像那个白如水。”

熊宗脚下稍稍一紧,厉声道:“丁不一在哪里?”

江春花瞪眼瞧着他,突然嚷道:“一定是你们下毒害了丁公子,一定是你们!还我夫君命来,还……我夫君命来!”

她大叫大嚷,拼命挣扎,神情狂乱。

“哎,有些不对劲。”熊宗对朱颜道:“这女人的疯病大发作了。”

朱颜阴恻恻地笑道:“不要紧的,等我们先她乐一乐,好的疯病就好了。”

熊宗皱起眉道:“这疯女人我可不沾边。”

“好,你退到一旁去,”朱颜摆摆手,收起双剑,*声笑着,“这事让我来处理。”

江春花眼前幻影重叠,丁不一的身影和石壁洞的一幕,在她眼前闪动。

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朱颜笑吟吟弯腰,熟练地解着她胸衣的纽扣,嘴角淌流着一缕口水。

突然,熊宗大喝一声:“当心!”朱颜经验丰富,听到告警声,立即缩回手,身子往后一滚,滚动中双剑弹出袖内。

一声厉啸大耳,随着啸,岩林丛中展现出一道硕大如莲的霞光,霞光中冷森的剑芒在蓬射。

“嗤!”一线血珠随着霞光在乱岩林丛上飞溅。

伴着朱颜一声惨叫,两根断指和一柄短剑飞上了天空。

一个脸罩金佛面具的人拎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出现在江春花面前。

熊宗扶起朱颜:“你怎么样了?”

朱额歪着嘴,抖着左手腕,哭丧着脸道:“断……了两根指头,哎唷!”

熊宗道:“两根指头,还算好,我在清风观下子就断了五根指头。”

朱颜忍住痛,咬牙对脸罩金佛面肯的人道:“金面佛,你还没有死?”

金面佛已将江春花扶起,沉声道:“知道我是谁就好,快滚!”

朱颜挥挥右手的剑,恨声道:“你敢断我二指,今日我色鬼与你没完。”

金面佛眼洞里的目芒一闪:“快滚,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杀了他们!”江春花跟着嚷道,“替我杀了他们!”

熊宗悄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走,待三哥矮鬼邱波到了,再报此断指之仇。”

朱颜未理熊宗,却对金面佛道:“金面佛,你用不着来吓唬我们兄弟,你伤势未愈,功力也尚未恢复,刚才只不过是用偷袭的手段侥幸得手,现在我虽然少了两个指头和一指剑,但你仍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金面佛斜扬长剑,护住江春花,没有答话。

熊宗斜眼瞧着朱颜:“他真的还未恢复功力?”

朱颜咬牙道:“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熊宗将心一横:“好。”

朱颜色眼圆瞪成了金鱼眼:“动手!”

一刀、一剑,闪着烂灿的寒光交叉刺向金面佛。

金面佛左手带着江春花斜退半步,右手宝剑急挥面出。

“当!当!”两声猛烈的撞击声,像铁锤挥砸在一起。

金面佛晃着身子倒退了两步。

熊宗一声欢叫:“哈!他果然伤势未愈。”

朱颜狠狠地叫遭:“做了他!”

色、厉二鬼精神大振,双手齐扬,一刀、一剑带着秃掌和还淌着鲜血的断指手掌,道势凶猛地攻向金面佛。

金面佛宝剑从手中跳起,沉声猛喝,蓦然,幻起无数虹光,顿时漫天令人窒息的沉重得如山似岳的劲风,盖天铺地的向色、厉二鬼汇轰而至。

朱颜尖声惊呼:“上当了,快走!”

熊宗来不及回答,一串后滚翻,带着数处剑伤,窜入了石岩丛林中。

朱颜连掉在地上的短剑也不敢拿,一连几跃,窜入草丛,仓慌逃走。

金面佛收住剑势,看着色、厉二鬼消失在丛林中后,才撑剑持地,长吁了一口气。

一缕殷红的鲜血从面具里淌流了出来。

朱颜并没有说错,他的伤势尚未痊愈,功力也未完全恢复,如果他不是暗中聚集起内力,使出这一招“翻天覆地”将色、厉二鬼吓退,纠缠下去,恐怕还不是色、厉二鬼的对手。

他在岳王庙被碧姣月救走后送到张八岭疗伤,碧姣月每天替他推宫过血三次,并用九府还魂香薰一次,即使是这样,他中的五雷掌仍需三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

但,他不能等了,他放心不下丁不一和七邪弟兄,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两个月前,他找个机会偷偷离开了张八岭,赶往清风观.他到迟了一步,所有的人都走了,清风观已是一座废庙。

他在庙里,没有找到皇甫天衣留下的任何信息。

他已得知独孤双钓、慕容久酒和皇甫天衣都已遭到了东厂毒手,他心急如焚,决心要放弃一切,停止丁不一练剑,以保留下其它几个七邪兄弟的性命。

他发出信鸽和联络信号,但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都没有回音,他们都不在自己隐居的地方。

他们能到儿去了呢?事情可真有些奇怪。

正在这个时候,碧姣月找到了他,碧姣月劝他回张八岭疗伤,他劝碧姣月帮他找丁不一和七邪兄弟。

最后,他劝服碧姣月,两人打听到江春花的行迹,便悄悄跟来了泰山玉皇顶。

他正在设法准备诱开监视江春花的侍卫,以便和江春花见面,不想情况突变……

金面佛虽然赶走了色、厉二鬼,但因真气消耗过多,已是几乎力不能持。

江春花扶住金面佛,抛出一连串的提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戴个金佛面具?”

金面佛缓缓摘下金佛面具,一双深速的眸子望着江春花。

江春花觉得眼前的人似曾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来。

金面佛抢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温柔地说道:“春姑娘,你真不认识我了?”

江春花睁着明眸,摇摇头。

金面佛伸出右手大拇指,在她头顶上轻轻一敲:“傻丫头。”

江春花眼光一闪,拍手道:“啊,你是那天……”

金面佛伸手压住她的嘴唇:“知道就行,不能说的。”

江春花点点:“我知道。”

金面佛问道:“欧阳爷爷在哪里?”

江春花摇了摇头:“知道就行,不能说的。”

金面佛道:“我不知道。”

江春花跟着道:“我也不知道。”

金面佛伸手按住她肩头:“你不肯告诉我?”

江春花也将手搭上他肩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唉,”金面佛颇有些着急,“我有急事要找欧阳爷爷。”

江春花急声道:“我的事比你还要急呢,爷爷被埋在地里了,丁公子中了毒马上就在死了,他在吟着两个女人的名字,我得马上走。”

金面佛听不懂她这语无伦的疯话,抓住她肩头道:“你不能走。”

江春花挑起眼:“为什么?”

金面佛道:“侍卫会盯上你的。”

“不会。”江春花摇着头,“我已将他们甩掉了,放开我,我要去见丁不一!”

金面佛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根捣药棒,“你认识这东西吗?”

江春花道:“这是爷爷的捣药棒,怎么会在你手中?”

金面佛低声道:“你爷爷昨夜从地下交给我的,他要你告诉我,丁不一和欧阳爷爷在哪里。”

江春花扁了扁嘴:“有这么回事?”

金面佛道:“怎么没有?难道你爷爷不是自己将剑插入自己的胸膛,然后叫你将他埋起来,说七七四十九天后,他就能复活?”

金面佛已猜到了皇甫天衣最后一招“先死后生”的险招。

江春花惊异地道:“你怎会知道的?”

金面佛摇摇她的肩膀:“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快告诉我,欧阳爷爷和丁不一在哪里?”

江春花将嘴凑到金面佛耳旁,轻声道:“他们在双羊店汝王镇太平铁铺。”

金面佛暗自跺跺脚,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太平铁铺?

“哦,”江春花又道,“欧阳爷爷和诸葛爷爷也在那里。”

金面佛正要说话,岩林丛中响起一声厉啸,一条人影从十余丈高的岩壁上,飞掠而来。

金面佛心骤然一紧,呼吸也窒住。

剑狂薛宇红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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