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逍遥楼(2 / 2)
歌会拾过银票,顿时傻了眼,五百两银子,好阔绰的出手!
“谢大爷赏赐。”歌妓急忙谢。
四名庄丁相视而笑。
好一个疾呆的风流小子!
丁不一这无心的表演,使四名庄丁心的戒意已无形中消失。
丁不一又故意嘻笑一番,挥手叫歌妓退下。
庄丁“呀呀”地打了几个手势,示意要丁不一早早歇息,不要出房,然后出离开了房间。
不一缓缓站起。
在房内窗前、床后,仔细察看了一遍。
没有夹墙、暗道,不是黑店,这一份经验。是他向百毒帮帮主白如水学的。
他吹熄灯,脱下身上的白衣衣袍.躺到床上,此时,他身穿一套紧身的黑色衣装,这是晚间行动的夜行衣。
他在静静地等待,等待夜深人的时刻到来。
月上中天,隐君庄一片宁静。
阁楼外沉寂无声。
丁不一将衣袍塞在被褥里卷成一个筒儿,悄然下床。
抢番到窗前,往窗外扔个小石子,小石子轻敲着路面,滚到老远。
没有任何反应。
彩云阁不知是没有守夜的庄丁,还是守夜的庄丁都打磕睡了。
丁不一钻出窗户,幽灵般飘出彩云阁。
凭丁一现在的轻功,今夜别说是彩云阁没有一流的庄丁高手,就是有,恐怕也发现孙了他。
丁不一没有犹豫,直奔下山岗,找到了那簇斑竹,那朵娇红的野花。
顺着野花,折上左道,奔前前庄。
身形飘闪,犹如淡淡流光,刹时已逾过聚义厅。
聚义厅后便是内庄门。
内庄门高五丈,两盏灯笼一红一白,左右高挑。
丁不一心中犯疑:“这灯笼红一白,意味着什么?”
他掠过庄丁五六十步外,跃上上颗大树,借着树枝的弹力,腾空而起,破空飞射而出。
眨眼间,人影重现,已立身在内庄门里。
月亮很圆,很大。
但,庄中有雾。
不仅有雾,还笼罩着一种令人恐怖的沉重。
夜鸟、鸣虫被庄内发出的沉重,这份沉重来自聚义厅。
难道演义厅里今夜有事?
他略一犹豫,飞身奔向群房。
逍遥搂始终是他的第一目标。
群房一片漆黑,显然房中入已进入梦乡。
越过群房,穿过假石山池塘,一片竹山出现在眼前。
明月斜挂在竹山上,掩映着竹技,针时如画。
竹山林中,溶溶月色下,露出一座高峻的楼阁。
逍遥楼!
这就是那座隐君庄内,谁也不敢擅自入的神秘的逍遥楼。
丁不一闪身几掠,已抢至逍遥楼下。
逍遥楼建筑十分奇特。说是搂,却又像座塔,却又像座宫殿。
它下呈圆形,中间呈五方形,上呈八角宫殿形。
楼上七七四十九盏风灯,在月光下像星光一,闪烁着迷人的光亮。
楼阁七七四十九只风铃,在夜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铃声。
然而,有人说这灯是招魂灯,这铃是招播铃,看不得,也听不得,凡是夜里见到追逐楼上灯光,或是听到遭遥上风铃声的人,七地魂六魄惧散,决见不到第二天早的太阳。
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有何根据,但有一点却是事实,那就是,凡是未经许可擅人逍遥楼的人,从未见出来过。
丁不一要上逍遥搂了。
他能否从遗遥中出来?他不知道,但,他仍决意要去。
明知不能为,而偏要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初生牛犊的特性。
楼底三百六十阂天象,呈“天地人”三才阵式。
依徐温玉绘图所示,须从“人”位入搂,方可不引动机关。
丁不一目光扫过四周,深吸口气,凭地拔空数丈,虚蹬数步,身子斜飘,稳稳落在追逐搂园楼“人”口位上。
这是徐温玉教他的“梯云”轻功,凭一口真气,能在空中虚蹬三次,改变一次行进方向。
果然机关没有发动,四一片宁静,丁不一抬头看看头顶楼壁上的“逍遥搂”三个大字,再深吸口气,拔空跃起。
翻身,金、木、水、火士,呈“五行”阵式。
徐温玉言,此搂建于竹山林中,与当年被毁的青竹园一样,是属“木”象,应从“木”门入搂。
丁不一斜飘的身子,准确地落在五方楼!的“木”门拦上。
楼内没有任何的反应。
丁不一仰面看看楼顶。
八角楼搪下,四十九盏风灯在播曳,四十九只风铃在摆动。
奇怪的是,他虽然看见了风灯,却见不到风灯的光亮,虽然看到风铃在摆动,却听不到铃声。
这是为什么?他心生疑虑。
然而.他此刻无遐多想,再次拔空跃起。
他这一次是直线向上,一连三次虚蹬,人已飞越到楼顶,楼顶,坎离、兑、震、干、坤、昆八角,八个方位,呈“八卦金铁”阵式。
根据此时辰的天象,该从“干”方们,即“生”门入楼,方能有生机。
头顶是闪烁的风灯,离发丝不到一寸。
他又看见了闪亮的灯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光亮。
耳边是摆动的风铃,离耳根有三分。
他又听到了铃声,震耳欲聋的铃声,犹如万山齐鸣,令他心惊肉跳。
身侧是一扇敞开的门,门内黑黑的。
黑黝黝的门内,便是逍遥楼的宝室。
徐温玉曾到过这里,但又此而止,未能进入道遥搂宝室,因为他轻功虽好,内功却有限,无法抗御这闪烁的灯光和震耳的铃声。
丁不一却不同。他轻功虽逊于徐温玉,但内力极强,这八卦楼顶的风灯和风铃无法困住他。
正因为这个原因,徐温玉才请丁不一来闯这座逍遥楼,并授其青蛇帮轻功绝技“梯云”轻功。
现在要入楼了,刚才说是入楼,实际上只是在楼外跳跃,此刻,才是正式闯入虎口。
楼!是何人看守?
宝室内有何机关?
丁不一不知道。徐温玉也不知道。
此事未曾与汪铁铮和沈素贞商量,后援人马尚未来到,此举是否有些突?
他不觉犹豫起来。
“嘎”一声夜鹰厉啸。
他浑身一抖,顿时眼中精芒毕射。
逍遥搂影斜垂,苍鹰撞天而泣。
丁不一身形一闪,已掠入道逐楼顶楼楼门。
楼门内,一条过道。
楼门内。一条过道。
楼外月正圆,可月光照不到这里。
丁不一敢冒然前进,暗自运动内功眼力。
天老邪教他的天邪剑最后一招残缺剑法,不仅使他练成了七邪剑,而且练就了他一双夜眼。
这道两侧是板壁,长十丈,道底是一张月牙形的室门。
那就是宝室?
丁不一思索间投出一颗石子。
“冬!”石子掷在月牙门上,门应声而开,没有机关发动。
也没有守卫出现。
丁不一皱皱眉,霍地窜了过去。
抢身入门,左手凝掌,右手按住剑柄,严阵以待。
仍然没有动静,室中一片寂静,静得出奇。
这种静。远比生死搏杀更令人恐惧。
放眼扫过四周。
室内摆设令人吃惊。
一张竹桌,两张竹椅,一个竹床。
竹桌上摆着个木盒,墙上悬挂着一柄朴实无华的石剑,除此而外,别无他物。
这不是逍遥楼的宝室?
丁不一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毛病!
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皮,然而,他看到的确是事实。
他跨步向前,定到竹桌旁,很小心地打开了木盒。
一个用石灰不泡浸过的人头,跃人他的眼帘。
不用细看,根据汪铁铮的描叙,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钦差大人王吉卿的人头。
钦差大人的人头果然在此!他显得有点激动。
他将手伸向盒中的人头,蓦地,他顿佳了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太容易了,容易得令人不敢相信!
是碰巧,运气?还是隐君庄的疏忽大意?
为什么逍遥楼没人把守?
为什么宝室里没有机关消息。
为什么华士杰和华温情恰恰今夜都不在庄中?
阴谋?陷阱?或许是……
丁不一缩回手,迅即退出室外,穿过走道,从入角楼顶跃身而出。
天空月光明亮。
苍鹰在楼顶上空盘旋。
风灯在闪烁。
风铃在响。
丁不一张臂从风灯与风铃的间隙中飞出,像苍鹰般掠向楼外的竹林。
“嘎——”一声苍鹰的厉啸,整个隐君庄都在颤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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