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 2）

始作俑者的强度此时早已压制所有人。这个人也不例外。冲突在爆发前终止了。</p>

始作俑者还颇感惊讶，不过这并不影响他。</p>

“我还觉得你会在这种局面下大展身手，作出你的选择，结果你什么都没做啊。你这么沉迷于原先的一切，那何不与穿过星门的那群重建着一起走呢。”</p>

“因为他们也是一群一无所知的极端主义者。这两群人身上没有一丝原先一切身上有价值的东西。一切都已经完全失控了。我的改变也没法让一切回归正轨。”</p>

说到这里，这人突然抬起头来：“只有你可以……你可以抹杀刚刚过去的一切，让一切重回正轨。你到底对哪里不满意，何必如此呢？完全没有必要吧……”</p>

这人眼神中的恳切让人感觉相当不好拒绝。这个母体对美好新世界的向往显然深入骨髓。</p>

“何必这么消沉，我可是按照你的设想重铸了整个世界啊。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近在咫尺，这么消沉还怎么当好你的观察者啊。”</p>

母体有点不太理解这话。自从其释放了几乎所有子个体之后，其各种方面都比过去弱太多了。</p>

这话其实很好理解。被鬼城影响的人一个都没有消失，不过是进入了各自的无垠幻界之中，进入了一种特定的世界线之中。这些世界线都是被观测者，都是可以用来设计一个新的世界。</p>

至于最原本的世界被抽出他们绝大多数的人口，遭遇了重大的破坏，哪个不是呢？哪个世界的人口够多，多到一切都可以轻易运作？</p>

相比之下，最原先的世界线反而离恢复更近一些。</p>

这些试图奴役精神出现大问题开始变得沉默的大群人的人们的照料者们的工作出现了初步进展。意识之海逐渐从吵嚷中安静下来，几乎完全没有行动力的大批人们逐渐完成了初步的复健，开始可以从事各种复杂工作。</p>

他们一直以为他们成功了，直到他们发现他们制定的各种条例事实上受到了完全的无视。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一切早就晚了。</p>

意识之海铸造了全新的社会结构。他们直接架空了人类互相协同用的权力架构，只听意识之海中的波浪与回声决定行为模式。他们整体的修炼水平由于知识储量的高度扩容与因此导致的悟性共享快速拔升，一切运行得井然有序。</p>

在这个没有异议的世界中，这群人们原本生活得很好。直到第一次意识之海的人口爆炸性增长开始之后。</p>

意识之海导致的人口暴涨非常夸张，虽然意识之海的内部协调能力很强，但随着人口数量的溢出，整体效率反而开始下降，意识之海内又变得吵闹，原本平静清晰下来的海洋又变得混乱起来。</p>

就连绝大多数个体都属于沉默寡言的执行端的意识之海也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内部问题。问题就像幽灵一样，总是纠缠在人们身边。</p>

人类的生理结构总体而言还是不怎么适应意识之海。</p>

意识之海只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这个令那母体绝望的未来并没有持续很久。从前自星门那端再次归来的人们带着全新的发现返回了这个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