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灯火阑珊夜寻香（2 / 2）

“丢出去。”</p>

这时。</p>

几位穿着黑衣、面带横肉的郑家护卫，像拎小鸡似地将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丢出。</p>

公子屁股落地吃痛，口中不吃亏，嚷嚷着不过是一间破青楼，家父谁谁谁，必定要让背后老板好看云云。</p>

“家父李双锤！”</p>

郑家护卫对这些不熟门道的外地来客见怪不怪：“管你什么大锤双锤三锤四锤，也不看看这里谁的地盘？”</p>

旁人围了一会，指指点点，偷偷乐呵，不多时便哄然散去。</p>

有人来天上人间撒野这种小事，来此寻欢的常客十天半月便能碰着一回，年年月月碰下来，早看腻了，也没啥热闹好瞧的，倒不如抓紧时间，在心仪姑娘的钟点下挂上自己名牌更为实在。</p>

外地人，不懂事呀。</p>

嚷着“家父李双锤”的公子哥，见四周围观人群很快散开，自觉索然无味，悻悻离去。</p>

内里。</p>

今日罕见地没有天上人间最为出名的“登台戏曲”，花客们只能专心应付身旁的姑娘。</p>

酒过三旬，有的桌上，花客们低声交耳。</p>

“听说郑老爷是不是……出事了？”</p>

有人左手一个圆，右手一指头，深入圆中。以此手势，他是想暗喻郑老爷是否“进去了”。</p>

“在下也听闻了，可这不能啊，刚才不是还丢了一位蛮横公子出去么？郑老爷要真出事，这帮下人能有如此底气？”</p>

同座众人皆是顿时了悟，心照不宣，连说不可能。</p>

“那是！”</p>

“说郑老爷出事的，简直一派胡言！”</p>

“一派胡言啊！”</p>

“喝！”</p>

“干了！”</p>

种种插曲，并没有影响青楼生意，很快的，随着夜深，万灯结彩时，有人举兴而至有人消兴而返，总之这条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p>

大约月上中天，一位穿着寒酸的男人来到天上人间门前。</p>

只见他行脚装扮，踏着草鞋，挽起的裤腿下沾着些许泥巴，上身穿着麻布衣，在他身后背着一顶破斗笠。</p>

吱吱提前布置门外铃铛时，今夜她主动向二娘申请来柜台守着。</p>

远远地她便看见了行脚装扮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有迎出，而是在低头算账。</p>

来天上人间消费的非富即贵，一位行脚车夫走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p>

有人凝眸观望，有人摇扇浅笑，有人举杯浅酌，都在等着戏盼乐子。</p>

柜台上的吱吱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两分嫌弃，但很快堆起笑容，问：“有朋自远方来，欢迎来到天上人间。”</p>

行脚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奢华场所，神情闪烁，有几分哆嗦。</p>

他掏出一个布袋，里面倒出一些碎银铜板。</p>

他们开始谈价格，问行情，找姑娘。</p>

吱吱松了一口气，暗号悄悄地对上了。她悄悄将一捏成一团的布条，上面提前绣好了老爷吩咐的字。</p>

吱吱不动声色地找来一位自愿卖身的姑娘，年长老练，技法纯熟。姑娘一看今夜的花客，面带不愿。吱吱笑道：“他这价只能文嫖，姐姐你安心便是，喝喝酒，唱唱歌，促膝长谈，直至天明，何乐而不为呀！”</p>

花客与姑娘上楼去了。</p>

接下来便是闭门欢愉，把酒言欢，令人遐思无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