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我签（2 / 2）

和这个国家的人一样……</p>

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一样……</p>

弗兰克呆愣的时间，芬妮并没有停下她的动作，收拾好东西，拿上银行存折，带上自己的首饰盒，化妆包，还有车子的钥匙，带上妮妮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p>

“daddy！拜拜，我和妈妈去姐妹旅行了～”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她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和母亲去旅行而已。</p>

弗兰克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女儿那天真的笑脸，那缓缓消失的车影，最终失声痛哭了出来。</p>

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倚着门框，在自己的房子前嚎啕大哭……</p>

然而，这并不是灾难的终结，相反……</p>

灾难才刚刚开始……</p>

一天后，弗兰克再次来到修车厂，被告知自己被开除了。</p>

哪怕他的手艺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好的。</p>

哪怕他已经在这里干了十几年。</p>

哪怕他一直与人为善……</p>

而今天，他被开除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说话……</p>

弗兰克当然知道为什么……</p>

芬妮并不是嘴巴很严实的人。</p>

而且那天，马克思来到这个小镇，可没有避开任何人……</p>

“我……我……”弗兰克嘴巴开合着，他想愤怒，想爆发，但是理智却又告诉他，不能那样做。</p>

如果那样做了，自己拒绝马克思的邀请，岂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p>

最终，他只能无奈的开口：“我想，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是会给我的吧。”</p>

老板松了口气，立刻将几百美元拿了出来，本来想递给弗兰克的，只是伸手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纸币放在了桌上。</p>

弗兰克看了正尴尬的笑着的老板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钱收起，离开了大门。</p>

“头儿！”</p>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喊。</p>

弗兰克回头，看到了一个短袖，汗流浃背的少年……</p>

“……一路顺风……”</p>

弗兰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p>

一路顺风……</p>

这是已经默认弗兰克必须要离开这里了……</p>

嗯，当然，弗兰克也是这么打算的……</p>

不过在那之前……</p>

“怎么可能才这么一点？”弗兰克愤怒的拍着桌子，开什么玩笑！</p>

他的这所房子居然仅仅只能卖数万美元？</p>

这甚至只有市面上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p>

“先生，我们给的价格很公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自己的房子，曾经有变种人居住过。特别是那些有钱的阔佬。”</p>

弗兰克嘴唇颤抖：“这间房子，我父母那一辈人在的时候就……”</p>

“咚咚”银行的工作人员敲了敲桌子，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据我所知，您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这和我们今天要谈的业务无关。”</p>

弗兰克抿着嘴唇，是啊，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而对对方而言，仅仅只是一个业务罢了……</p>

“……我在越南那边的战场上为国征战，在征兵的时候，你们不在乎我是不是变种人，而现在，你却说因为我是变种人，所以我的房子，只能卖出别人十分之一都不到的价格……”</p>

银行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的询问：“首先，我是为银行工作的，您的问题应该去找军方，另外，我是否能够理解，您说出这话的意思是您拒绝出售？”</p>

“……”</p>

弗兰克沉默良久，默默开口：“不，我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