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如此下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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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文诏原以为既有皇帝的圣旨,南京文武官员一定会奉旨而行,出兵平叛。孰料这场军事会议却给他兜头泼了一瓢凉水,以常胤绪、胡应台为首,谁也不公然抗旨,然而话里话外总是说南京受到严重威胁,自顾不暇,根本不能出兵。

这两个人的身份亦不属于武官,朱由检的圣旨只说曹文诏可以节制南京卫所官军,可没说让他节制南京所有官员。胡应台正是钻了这个空子,让南京兵部的文官一个接一个发言。所谓众口铄金,曹文诏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他们几十张嘴。见到这种情况,曹文诏也只好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最后胡应台又让曹文诏与他和常胤绪联名上奏,这一招可真够阴损。明明是他们不肯奉诏,这样一来,看起来倒是曹文诏主张死守南京,他们就洗清了抗旨的嫌疑。可是在这种局面下,曹文诏哪还能说半个不字,只好违心地在胡应台起草的奏章中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到军中,再赶紧用飞鸽传书向皇帝奏明实情吧。

可是胡应台却仍不放曹文诏走,又吩咐盛排酒席,欢迎关宁铁骑千里驰援南京。不光是曹文诏,曹变蛟及军中各级军官亦被邀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好意置酒款待,曹文诏也不好拒绝,只得与众军官入席。

酒席上常胤绪和胡应台对关宁铁骑大家吹捧,又与数十名文武官员轮流向曹文诏敬酒。人家身份官品都比自己高,曹文诏也只好来者不拒,一一奉陪。平时他又不喜饮酒,不一会儿便酩酊大醉,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一概不知了。

待一觉醒来,曹文诏头疼欲裂,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量周围。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自己并非身在军营,而是躺在一顶粉红色的幔帐里,锦被下的身子一丝不挂;身旁还躺着一名陌生的女子,面容姣好,同样不着寸缕,正用玉藕般的双臂搂着他的胸膛。见曹文诏醒来,女子嫣然一笑道:“将军大人好睡!昨夜吃酒沉了,是不是还头痛?奴家给您斟一杯醒酒茶如何?”

曹文诏大吃一惊,猛地一把推开女子,霍地从床上坐起,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涨着通红的脸喝问道:“你是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却又凑上来,带着柔媚到骨子里的娇笑嗔道:“将军大人力气好大,怎的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啊!奴家名叫雨柔,是翠烟楼的头牌姑娘。这里当然是翠烟楼,昨夜将军醉酒后被送到这里,是奴家服侍了您一晚。将军是盖世英雄,可莫要忘了这一夜鱼水之欢哟…”

曹文诏脑海中“嗡”地一声,同时勃然大怒,一甩手便把雨柔甩飞了出去。他不顾雨柔的惨叫,大踏步冲出房间,见自己是置身于一座雅致的小楼二层中。刚想冲下楼去,却听隔壁有熟悉的说话声。

曹文诏听了几句便明白了,不由得怒发冲冠,抬脚踢破房门。伴随着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衣衫不整的曹变蛟尴尬地立于房中,刚张了张嘴,曹文诏劈手就是一记金光闪闪的耳光。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曹变蛟的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登时吓得跪倒在地。

“混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文诏厉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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