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自我之战 摩罗之杀（2 / 2）

“因为执著仍在执着。放不下立场，所以不能爱；放不下感情，所以不能悟。她的痛苦源自立场与感情的冲突，曾经我们试图统一他们的立场，但是结果你看到了，天意难违，他们注定立场相对。永夜皇执着于立场，俏如来执着于背负，即便相爱，他们也无法停止伤害，痛苦何时才能结束？”</p>

“俏如来不是答案，但是谜题想要答案，地门也只能给她答案。”苍越孤鸣看着微微蹙眉的缺舟，口吐惊人之语，“俏如来不能爱她，我们就代替俏如来爱她，引导她放下执着，效仿世尊与佛妻耶输陀罗。”</p>

“你讲什么？”缺舟罕见地沉下脸色，这一次他确实动怒了，“那是俏如来的妻子！”</p>

苍越孤鸣认真地反驳道：“她不是俏如来的妻子，因为立场不同。但是我们立场相同，她可以爱我们。”</p>

“这……太荒谬了！”缺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雁王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p>

“只是想通，所以有了觉悟。”苍越孤鸣神态凛然，但在缺舟眼内，他形同堕入了魔道，“过去我们不够坚定，执着于个人的因果；现在我们明白了，只有决心踏入黑暗，才能引导光明。若趋利避害，连自身感情也逃避，如何救赎众生恶业？如何背得起这口文殊？”</p>

缺舟瞥了一眼身后的剑，语气恢复冷静：“你这样做，不只轻慢渊凰的感情，也不尊重苍狼的心意。”</p>

“所以，我更要取回这个肉身，”苍越孤鸣直视着缺舟的双眼，“完整我们的力量，完整大智慧。”</p>

“我小看了雁王，他竟能将你引导至此。”</p>

顺着缺舟的视线，苍越孤鸣微微转头。他的身后，三大天护一字排开，把刀严阵以待。更远处，更多人马现身，围向无水汪洋。</p>

苍越孤鸣收回目光，冷漠地看着缺舟道：“让天意证明一切。”</p>

大智慧反扑缺舟，地门内战一触即发。与此同时，两道身影对峙边界，一者神态自若，一者隐忍待发。</p>

“考虑得如何？”自恃仰仗，云海过客摇动羽扇，从容面对慑人魔威。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具下的脸皮已被冷汗浸润。</p>

“你以为，此物能保你的命？”明渊凰负手而立，侧身指向云海过客道，“还是你想说，你是修罗国度的策君，本皇不能杀你？”</p>

云海过客动作一滞，立刻收扇放低姿态：“在你面前，谁敢高看自己？何况，我刚目睹雁王的下场。无需动怒，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查探，印证内心的猜测。我承认我在试探，只有确定你的立场，我们才有深谈的可能。”</p>

“本皇在意戮世摩罗，与吾杀你并不冲突。”明渊凰勾起一抹冷笑，指着他掌心的东西道，“你难道看不出，他将鬼玺交给你的用意？”</p>

“当然明白。”云海过客冷静地说道，“他让我带着鬼玺离开，说是保住最后的权力，实则利用元邪皇杀我。若我不幸遇难，鬼玺落入元邪皇之手；若我侥幸逃脱，就会用鬼玺向你求援。无论如何，鬼玺都会回到他手中，而我却不一定回得去。”</p>

“不是不一定……”</p>

话出一半，明渊凰突然暴起发难。云海过客虽有防备，然而置身威压太久，动作迟钝了一瞬。</p>

“啊！你……”云海过客吃痛后退，手中化出降妖宝杖。长棍一扫，一团电光脱离宝杖，直扑明渊凰的面门。</p>

明渊凰漠然不动，一抬手，掌心方盾震碎气劲，尽挡炸开的雷织电网。</p>

“三十六计，走是首策！”</p>

一招既出，云海过客头也不回，飞身遁逃，瞬间消失于茫茫云海中。</p>

明渊凰抬眸望天，却是不急搜寻。只见她掌心略扬，五指微拢。霎时，魔力牵引四周气流，形成一口黑色风眼。</p>

云海过客忙于脱身，并无注意身后异状。就在他踏上木鸢之际，忽感四肢受缚，随即便被巨力拽下云端。</p>

眼看云海过客坠落，明渊凰瞬息化影近身，以指抵住他的颈脉：“是一定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