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凶兽之谜 上门交易（2 / 2）

公子开明同情地看着温皇：“这种级别的仇家，一个就够要命，你还同时得罪两个。”</p>

“唉。”神蛊温皇装腔作势地感叹，“温皇一向以诚待人啊。”</p>

公子开明不想听他假掰，回归正题：“听你的形容，让我想起魔世中关于血月孤红的传说。”</p>

“喔？”神蛊温皇一下来了兴趣，“愿闻其详。”</p>

“有两个版本。第一个她是疯子，一发病就会嗜血暴戾，凌虐不分对象；第二个她是变态，一边讲着恶心的话，一边笑看对手爆炸，美其名为「烟花」。”</p>

“嗯……”神蛊温皇想起百里潇湘，“吾见过这种手法，先在人体内种下无痕剑气，随心引爆。”</p>

“她还是这么爱烟花。”公子开明绕着温皇走动，“我没亲眼见过凶兽，只有听闻，新任魔之左手是妖，一手血丝抽脉，一手利爪开膛。他杀人的姿态冷酷凶残，遂被冠以「行刑官」之号。”</p>

“凶兽……真贴切的名字。”神蛊温皇若有所思地说道，“据吾观察，这个人格大有来历，讲的话也令人在意。”</p>

公子开明好奇道：“他讲了什么？”</p>

“棋子，天命者。”神蛊温皇闭上双眼。</p>

公子开明一怔。</p>

“智者与人斗，更与天斗，对这种字眼再敏感不过。一个连自己是谁也记不住的人，竟能指着史艳文叫出「天命者」三字。他是有病，还是窥见了天命？这个秘密，比一个石碑能感受天下第一的变化更引吾探究。”</p>

公子开明翻了一个白眼：“你想探究也没可能了。别讲苗疆是否同意，他能活下来都成问题。”</p>

“问明渊凰也是同样。”神蛊温皇顿了顿，补充道，“前提是，她要醒来。”</p>

公子开明不置可否：“血戮在御兵韬手里，叫俏如来自己去取。我这边还要担心后院起火，先走了。”</p>

“你真正在乎吗？”</p>

公子开明叹息一声：“我终究是修罗国度的人。之前放着不管，一是死人妖在，二是分身乏术。虽然我跟小空不对头，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也该通知一声。”</p>

“这个说法，说服自己就够了。”神蛊温皇意味深长地说道。</p>

苗疆军营，无我公子目不转睛，看着中谷大娘制药。</p>

“为了不让灵气流失，你用冷凝水锁住药性，以内力融化蕴灵草——好精细的手法。短短时间，便弄清楚吾所需要，考虑到吾之不便——真贴心的医生。”</p>

中谷大娘端着药碗说道：“以前的我不配为医生。这都要感谢你，是你让茹琳再世为人。”</p>

“治好你的面的人不是我。”</p>

“医好我的心的人却是你。”中谷大娘喂他喝药，“当初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这张脸，是你告诉我，这张脸还有复原的机会。其实能否恢复，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涛君。是你点醒了我，没让我铸成大错；也是你提示我，用功劳换取涛君的自由。你是我们的恩人。”</p>

无我公子摇了摇头：“最终选择权在你。你的幸福靠你自己争取，无须感激任何人。真论恩情，成全你们的人是苍狼。”</p>

“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中谷大娘由衷感慨，“所以我也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p>

“有这么明显吗？”无我公子喃喃自语，“不是自作多情？”</p>

“你很在乎王上。”中谷大娘十分肯定道。</p>

“有这么明显吗？”无我公子深深反思。</p>

“你的反应太过直接。”中谷大娘观察着他的神情，“那句脱口而出的拒绝，就是你的在乎。”</p>

“我只是认为，那是徒劳无功。”无我公子语气一转，“但你说得不错，我很在乎。只珍惜身边之人，不知道爱护自己——如此任性的王，让吾有火！”</p>

中谷大娘闭了闭眼：“你与他不也相同？爱他胜过爱自己。”</p>

“这是爱吗？”无我公子一连发问，“什么时候？如何发生？起初只是照拂，怎会突然变质？无我之人，无心无情，能爱人吗？”</p>

“这……”中谷大娘无法作答。</p>

里面蓦然沉寂。外面的人举步欲进，却是再次迟疑。</p>

“其实，我早就有答案了。”无我公子垂下眼帘，“是……地门亲吻苍狼的时候，我便听到他的心声了。不动情，无法与他共鸣；动了情，一念便入红尘。大智慧是凡人，那无我公子——明月长泠呢？她，也不过众生之一。”</p>

“明月长泠……”中谷大娘有所触动，“无我公子的本名一如其人。既然月有心，狼有情，为何你不向王上说明？”</p>

无我公子沉默许久，回答道：“如果注定会失去，不如从未拥有过。”</p>

苍越孤鸣猛然转头，隔着帐幕望去。就在他欲现身之际，内中传来意外转折。</p>

“因为一旦拥有，今后再难放手。狼，太狡猾了。讲什么「君无戏言」，是笃定吾会归入苗疆，做他苗王的臣属吗？巧言令色，就想让吾为苗疆鞠躬尽瘁？苍越孤鸣、御兵韬，呵！”</p>

怨气之重，溢于言表。</p>

苍越孤鸣无奈退回：【此时还是别出现为妙。】</p>

中谷大娘忍俊不禁：“我相信王上还有其他意思。”</p>

“那就有命再说吧。”</p>

凶岳疆朝驻地，气氛压抑，士气低迷。战力大损，被困人世，这样的绝境，还有逆转的机会吗？</p>

当然是……有。</p>

“禀疆主，外面有一个人求见。他讲带来一个交易，能助疆主顺利一统魔世。”</p>

“嗯？”应龙师眼中闪过暗芒，“让他进入。”</p>

通报的魔兵战战兢兢道：“呃……他请疆主出去见他。”</p>

应龙师眼神一厉，吓得魔兵俯首。应龙师冷哼一声，不悦地走出驻地。</p>

“专程请老朽出来，如果不能让老朽满意……”应龙师打量着那名青年，“那你将会成为老朽死灵大军的一员。”</p>

“疆主还有心思恫吓，看来吃的亏不够多。”雁王勾起淡淡的微笑，“在坐困愁城的情况下，疆主还能保持雄霸一方的傲气，我是该夸赞你愚蠢的乐观，还是该为你的踌躇悲哀？”</p>

“嗯？”应龙师扭动崩云古幡，周身散发出浓浓杀气。</p>

“嘘，注意听。”雁王凝视着蠢蠢欲动的应龙师，“你握有的底牌或能让你摆脱眼前困境，但是想要消灭修罗国度与幽闇联盟还远远不够。如果你认为掌握魔世通道便能稳操胜券，那我即将说出的第一个情报会让你端正自己的心态。”</p>

“什么情报？”</p>

“元邪皇的目的是破灭九界，回归始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