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2 / 2）

听到王赫这么说，霍志山看起来很不高兴。</p>

“这是什么话？”</p>

“他们都是协会培养起来的，都是经历了无数磨难，一路走过来的！他们在协会里有朋友，有部下，身居高位，上流社会里有他们的位置...”</p>

“这样的人，不为协会效力，难道要放弃积累的一切，从头开始？”</p>

在这之后，王赫没有说出‘真正的强者会被已经没有价值的恩情束缚住吗？’、‘真正的强者会在乎渺小的社交吗’、‘真正的强者会在乎垃圾一般的上流社会吗？’、‘为协会所用的，会不会只是一群在冒充强者的货色呢？’之类的话。</p>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开口了：</p>

“但是，‘为协会效力’的人，总数仍旧是是有限的，对不对？”</p>

“我们，平民出身的猎人，无论多努力，多有才华，也都没有机会去‘为协会效力’，对不对？”</p>

这次，轮到霍志山沉默了。</p>

王赫：“把‘猎人协会拿走九成’的事情宣传出去，让各地的猎人都知道---几百万学员，几千万家属，人人都知道这种事，他们杀谁？”</p>

“几亿人都知道这消息后，他们能把几亿人都杀掉？我还不信了呢！”</p>

这次，霍志山沉默了好一会儿。</p>

而后，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那...我考虑考虑。”</p>

“你先别到处乱说，这种消息要是走漏了，可能会有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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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离开后，霍志山叹息了一声。</p>

这个人，他怎么就没有死在场景里呢？！</p>

几个月前，王赫入学，在教室里对其他同学说出‘团结’、‘交流’之类的内容时，霍志山就做出了判断：</p>

这个叫王赫的人，肯定是被那些小老板压榨了。</p>

这种呼吁‘团结’的人，大都是因为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被小老板欺负了，又读了些莫名其妙的书，就认为‘老板’都是不好的，转而想要团结同样‘过的不好’的人，在一起抱团取暖。</p>

但是有些道理，王赫不懂，霍志山却是明白的：上层恶，底层更恶。</p>

他有过类似的经历。在霍志山的了解中，底层是这样的人：</p>

一起骂老板是应该的、开心的，提到‘联合’是会兴奋起来的---但要真做什么，去冒险，或者付出某些利益的话，他们是不会的。</p>

这些人胆子都很小，抱怨也就罢了，真做什么？有家人，有孩子，他们还要生活，没兴趣去做。</p>

谁在这些底层面前提‘团结’，他们是不会反对的---只不过，随后就会向提‘团结’的人要好处。</p>

而在拿到好处之后，他们会感谢，却也不会想着回报，只会想着‘自己过去受了很多苦，终于得到一点补偿了’、‘这点补偿还远远不够，得到更多才是应该的’。</p>

依靠这样的经验，霍志山断定了王赫的结局：</p>

这个人，会在被欺骗之后生气、失望，最后痛恨其他的底层。</p>

但在霍志山这样断定的时候，王赫做出了第一件让他意外的事情：</p>

这个人，制定了一套‘依靠幻术来狩猎’的方案，然后将其展示在了霍志山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