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对刑事部长宝具（2 / 2）

问题就在于，现在都已经查到小田切部长头上了，你还要揪着不放，是真要查出什么丑闻来吗？</p>

你搞倒了一位刑事部长还不够吗？……</p>

无视了一干人等的便秘脸，明智把远山夜一和白马探叫到桌前。</p>

“白鸟警部，请你给远山他们介绍一下调查的情况吧。”</p>

被点名到的白鸟警部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p>

“哦，就在前段时间，一个星期之内，搜查一课有两位警官先后遭到枪击射杀……”</p>

刚说了这么一句，就被远山夜一打断了。</p>

“那两位警官，彼此认识吗？”</p>

白鸟警部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p>

“都说了是一课的同事，那肯定是认识的。”</p>

“认识和认识也不一样啊！”远山夜一瞥着他，故意笑了一声，“比如白鸟警部和明智警视也是认识的。”</p>

“但如果你们两位都遭到袭击，就很难让人觉得有什么共同点。”</p>

“除非，凶手是专杀某一年龄人士的变态杀人狂。”</p>

白鸟警部的脸一下子就青了。</p>

你意思就是我和明智警视没有一点可比性呗？</p>

明智则稍带不悦地皱了皱眉。</p>

“喂，远山，你打的这是什么比方？”</p>

“为什么是我和白鸟警部都遭到袭击？”</p>

“为什么不是你和白鸟警部都遭到袭击？”</p>

“我？”远山夜一呵呵两声，毫不忌讳，“我也行啊。”</p>

“比如我和白鸟警部都被人开枪杀了……”</p>

“远山先生！”白鸟警部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能不举这种例子了吗？”</p>

而且凭什么你和明智轮流被杀，只有我一直逃不过去啊？……</p>

不是……</p>

白鸟警部发现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p>

“咳！”坐在一旁的目暮警部发现无论如何都要打个圆场了，“因为之前大家对案件情况已经很熟悉了，所以白鸟老弟就介绍得比较简略。”</p>

“被枪杀的两位警官，警部补奈良泽治，和巡查部长芝阳一郎，他们两位同在四系，是配合了多年的伙伴。”</p>

“而且，我们三系的佐藤警部补，也是从四系调过来的。”</p>

“我听说佐藤警官昨晚也被袭击了？”远山夜一立刻追问道。</p>

总感觉眼前这帮警察，除了明智之外，都在磨磨叽叽的，不肯给人展示案件的全貌。</p>

这应该就是白马警视总监一定要把自己拉来参与调查的原因吧。</p>

对他们来说，保住自己那个萝卜坑，比查出真相要重要得多。</p>

不过这么一问，连目暮警部，带下属的那一帮警察，都沉重地点头。</p>

知道的是佐藤警官人缘好，不知道的以为佐藤警官也已经挂了。</p>

“所以，是不是之前这几位警官同在四系的时候办过什么案子，罪犯因而报复他们？”</p>

手头没有任何证据，眼前的警察又不肯好好介绍案情，远山夜一只得迂回着接近真相。</p>

“而且，既然是枪击的话，那么凶手大约是惯犯，或者什么有钱有势的人，才有搞到枪支的渠道。”</p>

不过是最普通的就事论事，然而一众警察的脸色陡然变得相当难看。</p>

“远山先生，”白鸟警部似乎按捺着火气说，“这样的推测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p>

“因为案子而进行报复，又有能搞到枪支的背景，你不如直接说这就是警察内部人员犯案吧！”</p>

“我们已经有两名同事被害了，佐藤警官还在医院生死未卜……”</p>

“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少来阴阳怪气，对我们的工作指手划脚！”</p>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像是要愤然站起，但终于忍住了。</p>

但他身边的另外几位警官，像是高木、千叶等人，已经纷纷起身，怒目而视。</p>

“是啊，你怎么能了解我们的心情呢！”</p>

“就算是侦探也好，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来推理秀了？”</p>

“不不，你说错了，人家可是‘名侦探’呢，没有任何凭据的推理，也照样有大把的人买账……”</p>

“我们警察就惨了，没有证据就抓人，一定会被骂到死的！”</p>

“……”</p>

不知不觉中，只是对于案情的讨论，竟然变成了警察对侦探的集体讨伐，再加上不知道积累了多长时间的抱怨。</p>

远山夜一被喷得一脸茫然。</p>

不过，倒不是不能理解。</p>

警察，确实有这样那样的苦衷，尤其是面对全凭一张嘴揭晓案情的侦探，简直是苦大仇深。</p>

平心而论，警察要做的工作，比侦探多得多。</p>

自己实际上也是警察的远山夜一，在这一点上颇有共鸣。</p>

只不过，眼前这帮人的抱怨，显得有些没来由。</p>

倒像是在故意上升矛盾，从而逃避什么事实一般。</p>

想到白马探前往侦探社对自己说的话，和刚才见了一面的小田切部长，远山夜一似乎悟到了什么。</p>

因而一点没生气，反倒露出一个微笑。</p>

“明智警视，”他这次是货真价实地阴阳怪气道，“我发现各位警官对于同事的感情真的很深呢！”</p>

一直静静看着这幕闹剧的明智，此刻才推了下眼镜镜框，目光在镜片后一闪。</p>

“是啊！”他说，“佐藤警官是位相当优秀的女性，大家对她格外担心，也可以理解。”</p>

他好像在“女性”二字上咬得格外重，听出端倪的白鸟警部，还有高木警官都不由得有点脸红。</p>

“不过，对于同事的关心如果超出了理智的范畴，那恐怕会对接下来的办案有所影响吧？”白马探居然也似笑非笑地插进了谈话。</p>

“明智本部长，我为你这个搜查本部的工作效率有所担忧呢。”</p>

啊这……</p>

明明是在场年龄最小，也毫无刑警工作经验的人，但这个少年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忽视。</p>

谁不知道他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公子，有极大的可能将来也会进入警察系统工作呢。</p>

目暮警部还好说，等他进来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已经光荣退休了。</p>

像白鸟、高木、千叶这些人，再干个二三十年没问题的，恐怕要眼睁睁地目睹他坐火箭升迁的全过程。</p>

当然，也可能都看不到那天，就被他爸直接打入尘埃。</p>

这谁遭得住啊！</p>

充当临时搜查本部的办公室里，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p>

故意停顿了一下，明智才轻声笑了起来。</p>

“白马同学，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忧心了呢。”</p>

什么白马同学啊？那是白马公子好不好！</p>

沉默的一众警察在肚子里拼命吐槽。</p>

拜托你不要像平时叫你那个高中生侦探金田一一样叫他啊！</p>

然而“白马同学”自己毫无异议，只是饶有兴味地盯住了明智。</p>

“我本来就想过，那么重要的同事和伙伴重伤住院，说不定三系的各位警官都无法专注于工作了。”</p>

“这么高尚的同仁情怀，我当然也不能苛责。”</p>

“所以我已经草拟了一份报告，想请课长和小田切部长批准我做出一些小小的人事调动。”</p>

你等等，不是！……</p>

他在说啥？……</p>

在众警察的目瞪狗呆中，明智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p>

白马探好奇地接过来，和远山夜一一起看着那个简短的名单：</p>

总务部，留置管理第一课，巡查部长，高木公平。</p>

交通部，交通总务课，巡查部长，南条淳。</p>

以及，不动山市有井公园前交番，巡查，小林龙太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