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 走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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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人总是要走路的,路,也总是很长。

《邪樱》写到现在,马上第十本也要收尾了,眼看已经有了差不多七十万字,按照一开始的惯例,所谓的《外篇》其实已经应该很多,但我还是把我在写《邪樱》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沉在了心里。

对于去年三月底《邪樱》奇迹般地窜红和闪电式的签约,我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我只知道,这让我又转回了写字这条我曾经放弃过的道路上来,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网络上的奇幻、玄幻、魔幻……小说的走向、趋势、前途……因为身在其中,我不得不关心并为之思考,但我同样知道,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太过紧要的事情,至少对于我自己来说是这样的。

说到底,我最在意的只不过是一件事情:我还有没有在写字。我承认,我似乎是太过自私了一点。

对于一个缪斯的追求者来说,写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于我来说,写字,像现在这样的写字,着实有些讽刺。

据说我三岁那年就认识几百个汉字了,解放前在报社做过编辑的外祖父是最疼我的,而我亲爱的爷爷,也总是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他编出来的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

小学时,看图说话的作文发表了,外祖父把报纸带回老家乡下,很骄傲地宣布,他的外孙是个“文人”!

但在中学,尽管老师们叫我是学校里的“笔杆子”,我还是对写字的兴趣越来越淡……我要出国!那时,我对自己说。

彻底对写字断念是因为我追了差不多三年的那个女孩。她把我为她写的情书全部退了回来,一百多万字,换来的只是“我惊叹于你的才华,但这说明不了什么”的一句评价。然后,她出国了。

为了追她,也为了自己的所谓前途和钱途,我也到了国外,几乎完全放弃写字,又用了四年的时间去追逐,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却极具戏剧性,比三流肥皂剧中的情节还要让人沮丧;在她和他同居的男友面前,我似乎注定了是个无望而又滑稽的小丑,尽管我对自己的长相还不算那么太没信心。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狠狠地抽烟,从不喝酒的我醉了吐吐了醉,想到了自杀,那个念头真实得让现在的我都不敢再次想起。

然后,我开始写字。居然。

我又开始写字了。这个“又”字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

在我刚开始追逐的时候,她对我说,“写字,就是选择了一种人生态度;写字,挺好。”她恐怕是不会再记得这句话了,但作为她唯一曾经留给我的东西,我不会忘记,尤其是,现在的我,又已经绕回了这条老路。

其实她说得不错,无论是写字还是阅读,都是一种人生的态度,不管写的是什么,读的是什么,总比对此完全不关心要来得强些。我想。

当《邪樱》写到第十本,我终于确信,我还是选择了这个态度,并且站到了一个新的起点上。对于我自己来说,这里面的意义实在不能算是太小。

其实,这些无谓的话真的不用再多说的,我也知道,在网络上的小说中,《邪樱》只不过是篇说不上出色的作品,也许勉强一点,可以排到中游,而在一开始那些过于yy的东西,更是让它丧失了太多的读者――了空大师说得好,“邪樱里收小弟收得也太快了一点……”(笑)

不过,既然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能走下去就是一种幸福。我相信。

把前面那些牢骚放下,回过头来说说《邪樱》。

写到现在,《邪樱》其实已经变了好几变了,有时候看看后面的几章再翻翻前面的内容,好像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一直在写着的我,对于这一点感受尤深。

我从不认为yy是错误,事实上,《邪樱》本身就是篇yy的小说,尤其是前面的部分。嗯……网络版的话,其实是到第三十二章《华九》为止,算是纯yy的部分吧。在这三十二章之中,无论如何平心静气去评论,无论是站在客观还是主观的角度去看《邪樱》,yy就是yy,我既无法也不想辩解。

《邪樱》的出版定下来的相当早,大约也就是在我写到第二十几章的时候,那时根本就没敢当真,当然后来知道是真的了(笑),也就开始认真起来。于是就有了《光阴》的十章,看过第一版的《邪樱》的朋友大概还记得,在第三十二章之后,突然就蹦到了五百年后,连一点儿喘息的时间都没留出来,所有人——连我自己也包括在内——都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这也是当时《邪樱》还有《光阴》饱受诟病的原因之一。

后来不得不修改了,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邪樱》,在《光阴》之前又加了九章,把华文昌先交代了出来,并对“五百年”做了不少暗示,好歹算是把一个弥天大谎给圆了回来。让我痛心的是,这段时间拖得太久了,《邪樱》为此失去了很多读者。

但即便是现在,我还是要说,《光阴》是必要的,它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标志着一个转变。

《光阴》之后,无数新的人物冒了出来,我手头的大纲也改了又改,已经面目全非。而一开始的所谓“人物设定”,也早就不能再适应现在的《邪樱》了。且让我在这里把它补齐吧。

华文昌,事实上,这《邪樱》中我早就想写但却一直不知道如何去写的一个人物,他甚至比主角李亚峰还要重要得多。

在经历了天庭之变以后的华文昌,行事的风格肯定要与李亚峰有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该如何来表现?我让他杀了鹰二,还有周谨,但这只是浮在面上的表象,我必须要给华文昌一个这么做的理由。

说实话,很难找得到。

所以,我一再拖长了华文昌和李亚峰两个人的第一次直接对面――当然,这其中也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发生才行,至少要让李亚峰在受了影响的历史当中表现出他的改变来,这才有了李亚峰在无定乡中的意气风发,还有在那之后对华文昌的刻骨痛恨。

但之于华文昌,在一开始,我把他的种种行为定位在了“困惑”两个字上,这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华文昌对逆天邪功的创始人至今还是一无所知,对他在天庭之变中所经历的阴谋的设计者同样摸不着头脑,他不得不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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