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途径(1 / 2)
那天吃过晚饭后,冯华山夫妇离开了,杨淑珍和燕门关在各自的房间歇息,墨掉偷偷来到冯玉耳卧室,启动农民功和阴阳眼陪冯玉耳聊天。
不过在冯玉耳内心世界,她全然不顾了,有什么说什么。她说,“他想我的时候,就走进来紧紧地抱着我,不管我高不高兴,不管我方不方便,相当霸道。”
“你享受这种霸道?”
“那种霸道总是让我想起,回味,期盼,往往无法自拔。我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转眼四年过去了,变成皮包骨头,生活不能自理。”
“可以理解为相思病吗?”
“每当我快要把他忘记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那种惊喜和刺激又重新复活了,会爱得死去活来……。”
“冯玉耳,”墨掉打断她的话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冯玉耳的心缩紧了,既慌张又恐惧,望着墨掉良久,然后摇着头说,“他好像没有告诉我。”
“没有问还是他没有告诉你?”
“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的姓名,总该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吧?”
“我也不知道,”冯玉耳低下头说,“我既不知他家在何处,亦不知其名。每次见面都在床上。”
“床上没有成本。”
“我知道便宜了他。但是每次见面很紧张,慌乱,没有时间说话和思考。我不问他姓甚名谁,不问他住在哪里,就像不问英雄出处。我们亲吻,翻滚,看着彼此,相互欣赏,根本没有时间问东问西……!”
墨掉收起阴阳眼和嗅觉大法又问,“能否允许我看看你?”
冯玉耳不知墨掉要看哪里,因而有点羞涩,却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因为他们年龄相仿,是最好的沟通桥梁。
“你不是看着我的吗?”她望着墨掉沉默了一会儿问,“还想看我哪里?”
墨掉担心冯玉耳不开心,厌恶他的莽撞,便摸了一下嘴巴,表示他有一把年纪,绝对靠谱,对她没有非分之心,只有尊重。
因而说道,“你平平地躺在床上好吗?”
冯玉耳一听这话,心里起波澜,“我这个样子你也……?”因而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墨掉见冯玉耳有病在身,其想法还不少,于是说道,“我想给你把把脉。”
冯玉耳以僵硬的语气问道,“你是医生?”
“不是。”
“不是医生你把什么脉…?”
“放心吧,”墨掉打断她的话说,“我并无恶意,只看看你的身体!”
“你看吧,”冯玉耳闭上眼睛,躺平身体,“随便看吧。”
墨掉见她不是很情愿,于是站着不动。
冯玉耳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于是说道,“我还不想死,但是我见不得人。可是我还是想爬向出口,看看升起的太阳。可是他们在门外加了一把大铜锁,将我牢牢地关在这房间等死,你看见没有?”
她忽然睁开眼睛,两手抓着墨掉的手,流着眼泪问,“你看我还有多久可活?”
“你不会死。”
“你看出我不会死吗?可是我不想继续遭罪,”冯玉耳非常痛苦地说,“你能看出我哪里有病吗?”
“先让我看你的行为轨迹。”
“你可以看到行动轨迹?”
“应该可以。”
“我会有哪些轨迹?是大数据吗?”冯玉耳紧盯着墨掉问,“是我坠入深渊的痕迹吗?”
“可以这么说。”
“那你就来看吧。”冯玉耳放开抓住墨掉的手,“我也想知道。”
墨掉让冯玉耳抓住他的左手。
冯玉耳又说,“你的手是多么温暖、灵巧,好像女子细长的手。”
墨掉低下头说,“是乞讨时饿的。”
“你乞讨生活,我乞讨生命,”冯玉耳赶紧把话题岔开,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我想死个明白,到底是风,是人,还是鬼把我推进深渊的。”
墨掉也没有转圈子,直言不讳地说道,“请允许我看一下你的脚。”
“什么?”冯玉耳惊讶地问,“把脉要看我的脚吗?”
“是的!”墨掉解释道,“以前,病从口入,现在世道变了,病可以从四面八方钻进人心。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有种病是通过双脚走出来的。”
“你骂我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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