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神秘小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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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义见自己的腿能走路了,心里既高兴又惊讶。

既没有吃药,也没有打针,更没有涂膏剂,啥子药都没有使用,伤口就这么快好了。

孩子们和老人坐一坐,一起唠家常,难道就是最好的良药?

这药效还如此管用!

林正义看了看墨掉,然后看着西门乐和老板娘说:

“真正的解药他那儿没有,而是在你们手里。”

牛山林和按摩店老板娘的心迅速缩紧了。

“我们哪里有解药?爹说话神出鬼没,那个晓得啥子意思?”

思至此,二人禁不住同时问道:

“爹,您说解药在我们手里,在哪里?”

“你们和好,以后常回家陪我说说话就是最好的解药了。”

牛山林和按摩店老板娘相视一眼,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幸福地笑了。

林正义感叹道,“乐乐呀,那些年你一个人走,一个人过,一个人在外担当又承受不容易啊。”

“父亲。”

“给我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父亲,孩儿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你心里有爱,有坚持,有信仰,生活不会差到哪里去嘛!”

“爹想知道,”老板娘暧昧地说,“你就说出来吧!”

“我还真想知道在地面世界经济大开放大发展时期,你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工作?”

牛山林虽然对过去的事情不愿再忆起,但是父亲有这么个要求,就放开老板娘的手,扶林正义坐在沙发里。

“父亲,您想听?”

“想。”

既然陪老人说话不但能治病,还能减少老年痴呆症,说说也无妨。

再说上千年不见,说他三天三夜都不带重话。

肚子里有话不说出口憋着难受不说,也不利于健康。

此时此刻谁先说,谁后说?既然点名要他说,就当汇报工作吧。

下面是牛山林的讲述:

我从所里放出来的第四天,就变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作为盘缠,坐车到县城,再转高速大巴去市里。

来到火车站他一下子蒙了,不晓得自己该去哪里好。

因为哪些年我一直不关心外面世界的事。

在火车站徘徊了老半天,一来买不到票,二来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于是在售票大厅外转了几圈,在火车站南广场溜了几个来回,然后坐在地道出口台阶上歇脚,天就黑下来了。

几百年前的火车站和如今的火车站变化很大。

当时我从南广场走到火车站北广场,那里是通往机场的941路公交站点,离站点不远的地方有家小旅馆。

就是那年父亲带我达到省市住过的那家小旅馆。

既实惠服务又周到,后来成为连锁店——飞来春大酒店。

要了一间大床房,告诉前台凌晨二点半叫我起床排队买票。

白天赶了一天汽车,就睡了一天。

所以晚上睡不着坐在床头看书,一看就凌晨一点多。

正准备躺下睡一会儿,又怕前台不提醒我错过排队买票的时机。

所以索性就不睡了,于是洗了个澡,便早早地来到火车站售票口。

门口已经有十几个人站在路灯下排好了队。

我走上去排在队伍的后面,后面的人越排越多,排到马路上。

六点整售票大厅的门缓缓打开,执勤法警挥舞着手里电警棍,来回维持次序。

而那些排队的人群见门打开,像圈里的鸡鸭鹅精神起来,你推我挤,闹哄哄的。

茫然的面孔望着售票窗口上面那个红色的大屏幕,合计着上哪里到哪里,几点的车,多少钱,队伍的脚步一点一点在移动。

六点一刻售票口正式开始卖票,队伍已经排到941路公交站点。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不知道坐哪趟车,也抬起头看着售票看板。

那大大的红屏幕好像张大的血盆大口,我有点晕血,忘记移动脚步。

前面就空出半个人的位置,在队伍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嗖地就插了进来。

后面的人就开始抱怨我,议论我,责怪我无能。

我是山里老实人,觉得这么庞大的队伍插进这么一个人,就像往大海里扔进一个石子没有必要把他清除去,万一他家里有急事呢?

就在我理解那个年轻人的时候,看到他左耳后有一颗黑痣,觉得像自己耳垂下做上去的假黑痣。

就要去看他的脸,身后却卷过来一阵狂风,把齐整的队伍冲歪了。

当我正要回头看时,只见两个便衣警察各伸出一只手,揪住那年轻小子的长发,像杀猪一样拖出队伍。

那个稍微高偏瘦的警察抓住年轻人的衣服在前面拽,那个矮胖矮胖的警察在后面用脚踹,弄出了售票大厅。

售票大厅立马回复了次序,我继续思考着要买那趟车,往哪里去。

当我看到省市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

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思念和渴望。父亲还在牛山下,弟弟去了省市找我们。

夕阳和西门花林离开之后,我回过一趟老家。

听说西门欢考取了大学,在衙门里工作了一个时期,借了好友的钱,还向银行贷了一笔款,从此杳无音讯。

老家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尤其跟西门欢好过的那些小女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辛辛苦苦念书,好不容易混进衙门有个铁碗,眼看就要享福,却连招呼都不打,悄无声息地离开也罢,为啥还欠一屁股债,留下一个骂名。

不过小女朋友都很庆幸身虽受损,但钱财还在。

我得知这个消息就更不敢露面了,便从侧面了解情况。

原来西门欢上省市找父亲和我来了。

看着省市二字,我像看到了父亲和弟弟,心血涌上心头!

马上就要见到亲人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

“下一个!”售票员在玻璃柜台内叫道,“下一个?”

我赶紧一步走上去,趴在窗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要去哪里?”

“西门欢!”

“西门欢?”

售票员一边念,一边啪啪敲击键盘,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就抬起头问:

“你是不是搞错了,莫得这个站。”

“林正义呢?”

我着急忙慌地说,“就是林正义!”

“林正义?”

售票员一边念,一边啪啪敲击键盘,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又抬起头问:

“嗳,你说得好像是人名,不是站。”

我心里一镇,“我咋把弟弟和父亲的名字报上去了呢?”

于是赶紧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一想到要见父亲和弟弟心里激动,就把他们的名儿报出来了。省市,我去省市。”

售票员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我:

“你这个人-----。”

售票员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问:

“几号的车?”

“最近的吧。”

“118次可以不?”

“要得。”

“卧铺还是座票?”

我知道卧铺要比座票贵多了,所以想都没有想就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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