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鬼王花轿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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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鸡鸣声唤醒了梦中人,一净早早的来到了古今一卦,不过这次他向张半仙挑明是以股东合伙人的身份入股古今一卦。

张半仙知晓后心里甚是高兴,因为入股的钱与借的钱在他看来性质是完全不一样,一净如果将钱借给张半仙还债的话,那是一笔债,最终要还的;但如果以入股的形式把钱投入到古今一卦,那么他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三只蚂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再加上张半仙已在合伙协议上注明:新加入股东合伙人愿承担其中任何一个合伙人的债务。

当一净看也没看,便很爽气地在协议上签好了字。

此时,张半仙已暗喜自己做下了这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当然张半仙的表面工作还是作地十分的得体,对着一净说了许多客套话。甚至还让一净把琴行开到这里来。

一净见张半仙有此意,便进一步借话说道:“如果半仙不见意的话,我想租你的半个场子。租金另付。”

张半仙见遇上了这等好事,虽说嘴上推脱,但心里早就点了无数个头了。

绝命听到一净执意要支付租金,便把张半仙到一边,不好意思地对着一净说道:“一净师傅,你不是自己有个场地了嘛,如果你想扩充场地,你就直接过来便是。”

一净对着绝命摆了摆手笑道:“我那边租期是快到了,我也想换个亮敞的地方。”

“那你租金就不用了,这里本来就有你的份。”绝命其实对一净能搬过来也甚是心喜,但他不好意思再接受一净的租金,必竟是一净特意帮张半仙还清债务,现在再向他收租金这个不合情,更不合理。

“一码归一码,我那边租金要比这里贵,如果我那边不租,也会另找他家。”一净拍了拍绝命的肩,谢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过几天就会把东西搬过来,到时候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时候张半仙立马上前奉承道:“不会!不会!您能过来,我们这里必定是蓬荜生辉。”

绝命送走一净后,张半仙进去接了个电话后,便匆匆出来叫住了绝命,并让绝命最近暂时不用去学院。因为顾老板那边来电话说顾芳婷最近身体不适,去不了学院,让你最近也不用再过去了。具体什么时候过去会另行通知。

但是让张半仙更高兴的是顾家最近会把一部份款项先打过来。这让张半仙觉的一净更是他的贵人,他一来解决了自己的债务问题和分担自己的一部份租金,这已经让张半仙深感天上掉下了馅饼,现在顾家决定把部份款子先打过来,这更让张半仙高兴的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绝命听了张半仙的话后,看了看墙上的挂厉,算了算。如果加上国庆休假时段,他估算的有十多天的时间不用去学院了。

绝命送完苏墨便回到了古今一卦。张半仙则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你去干什么了?”绝命问道。

“给古今一卦办理工商变更手续,现我再去准备一些资料拿过去。”说着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又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最后空荡荡地古今一卦只留下了绝命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他百无聊赖地进了厨房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正在这时,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到门口,见堂内空荡荡的,又退出门口去看了看外面的招牌,等他确认无误后,便走进大堂里,探头探脑地问道:“请问张大仙在不?”

绝命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张大仙,便从厨房里走了出去,一看那个年轻人竟然是沈义。此时的沈义也看到了绝命。这让他甚是尴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绝命。

“张大仙出去了,你有事吗?”绝命问道。

沈义听到张大仙不在,便一声不响的转身将要离开。

这时绝命冲到沈义面前将其拦住,盯着他说道:“如果你方便可以在这里等一会,他过一会就回来。”

沈义慌张地躲闪着绝命的眼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现在要回去上课了,等下次再说。”

其实绝命根本没有看沈义,其实他盯的是那只骑在沈义的肩上的男鬼。

沈义见绝命没有让开之意,便一把推开绝命,直径朝着门口走去。绝命见沈义从自己身边经过之时,借机用左手一把将男鬼从沈义身上扯了下来。

那只男鬼见绝命在拉自己,便死死地抱住沈义的头,结果也将沈义也拖倒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被拉下来的男鬼对着绝命吼道。

“你老骑在别人的肩上想干什么?你又不是基佬。”

“你管的未免有点太多了吧!”说着那个男鬼一个转身,猛地扑向绝命。

绝命赶忙将头向后一仰。只见那个男鬼伸手来掐绝命的脖子,绝命便用右手去挡。结果男鬼的双手穿过绝命的右臂扑面而来。最终绝命来不及躲闪便被男鬼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男鬼咬着牙,掐着绝命的脖子,嘶叫道:

绝命奋力一甩,将男鬼像摔枕头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并用脚踏住男鬼的胸口训道:“此等恶鬼,早就应该灭了你!”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沈义见绝命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便吓地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古今一卦。

男鬼见沈义跑了便嘶声喊道:“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他都听不见的。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交代你为什么总是跟着他?”绝命将自己的重心侧向着男鬼胸口。

男鬼叫了几声见无用,便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绝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跟你也无仇无怨,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觉的好奇而已。”

男鬼听了后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那么倒霉呀,遇上你这样无聊的人!”

“说吧,你跟沈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老骑在他的身上。”

“我跟那沈义有什么深仇大恨,跟你有关系吗?”

绝命想了想后,说道:“没有关系,但是从冥界的规定,人死后,一切的鬼魂都有冥界统一管理,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立即让鬼差过来捉你。送你到阎王殿去报道。”

男鬼立刻坦白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实话跟你讲,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可不是沈义一个人,还有郭少?”

“郭少也有份?”

被绝命踩在地上的男鬼只能无奈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男鬼叫郑冬,本是学院里出国保送生之一。他本来跟沈义是兄弟,也是郭少的作业枪手,所以平时他们三人总是混在一起。有一天晚上郑冬、郭少、沈义三人像往常一样在天台上偷偷喝着酒,交换着作业和金钱。当他们喝的八分醉的时候,发现有人也偷偷地上了天台。

他们起先想着是学院里约会的男女生们。他们躲在水箱后面偷偷一看,发现上来的只有一人,更吃惊的是那个人尽然是吴主任的儿子——吴晓亮。他们看着晓亮哭泣着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此时,郭少见吴晓亮站在天台上像个小姑娘似的哭着鼻子,一向不把吴晓亮放在眼里的他,便想过去将捉弄吴晓亮一翻。所以他带着醉意蹑手蹑脚靠近吴晓亮。

郑冬和沈义看见后便也偷偷的跟了上去,他们俩人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可谁知郭少走到晓亮背后吼了他一声。

晓亮被吓了失了重心。

当时郭少还乐呵呵的回过头向着郑冬和沈义嘲笑吴晓亮的胆小时。却看到郑冬和沈义那副恐慌的眼神。将郭少回过神来时,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吴晓亮已落下了楼,跌落在了地上,鲜血正不涌了出来,体温正慢慢地从他身上退去。

他们三人见事不妙飞快地清理了现场,随后便匆匆撤离。郭少怕事情会败露便警告郑冬和沈义不准将这件事透出去半个字,否则有他们好看。因为受到郭少的威胁所以沈义和郑冬一直都没有对外人提起过半个字。

但这件事却一直煎熬着郑冬的良知,他时常梦见吴晓亮化成厉鬼来找他。后来学院里也传出有人看到晓亮的鬼魂回过宿舍,这让郑冬心里感到万分的害怕。他将心里的恐惧告诉沈义,却受到了沈义强烈的反对。

沈义自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因为他觉的如果郑冬将事情讲出去,吴晓亮的案件将定性为他杀,那么他们三个人便有可能会被判定为杀人犯,或者是协同犯罪,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在沈义的百般劝导下,郑冬放弃了那个念头。

但沈义始终害怕郑冬透露口风,万一把自己也拉进去这就全玩完了,所以他偷偷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郭少,想让郭少想办法摆平此事。

郭少知晓竟然勃然大怒,当晚就在天台上以聚会之名,将郑冬约了上来。送上门的郑冬最终免不了郭少的一顿训责。

可不想,在长期受郭少压迫下的郑冬在郭少的几次推搡下做出了反抗,最终两人在天台上扭打起,情急之中沈义急忙上前劝架,拖拽开郑冬。

沈义立即制止郑冬道:“好了,你别疯了,只要你保守住这个秘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谁知郭少见郑冬后面便是天台边缘,趁沈义不备之际,狠狠推了一把沈义,沈义身子一晃正好扑上郑冬的身子将其推了下去。

死后的郑冬因能力有限所以只能凭借着死后的执念,躲着鬼差的追捕,游荡在学院里的各个角落。他时时刻刻找想着机会报复,他首先对准的目标是郭少。但是,他发现自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鬼,不仅在有光的地方他呆不长,到了晚上有机会的时候,他和郭少就像两个空间的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正当郑冬失望地几乎要放弃这个报仇的念头时,他遇到了几只小鬼。那小鬼吹嘘能帮助郑冬得到力量去报仇。郑冬听了后抱着试试的心态跟着小鬼去了一个陌生的花园,就这样进去过一次,什么也没有做,待他出来后却发觉心中的煞气陡然聚生,随后他无意地在天明前躲到了郭少的车里,他看见郭少慌慌张张地从女生公寓楼里跑了出来,上了自己车。

那天郭少的车子开的飞快,郑冬便抓住了眼前的机会,试着蒙上了他的双眼。郭少看不清眼前的情况,结果车子一下子撞上了前方的大卡车。

郑冬本以为自己杀了郭少,可谁知他的命硬,竟然让他幸运的保住了性命。郑冬见郭少躺在医院里已无法动弹,便将怨恨之手伸向了沈义,他痛恨沈义的告密行为,所以他一直骑在沈义的背后,时不时的给他摔一跤,捉弄他一下。

自从郭少出事以后,沈义便觉的自己的霉运不断,甚至倒霉的让他感到了害怕。再加上在食堂的那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沈义更加感到似乎有鬼在捉弄自己,之后便想找人帮忙看看,结果就来到了古今一卦。

听完了郑冬的讲述后让绝命想到了恶有恶报一切只是时间未到。

不过,在整个陈述中,让绝命感到吃惊的是晓亮的鬼魂,他知道那个并不是晓亮的鬼魂,学校里所见的晓亮,应该是青蝙蝠,估计那时它太饿了,就大着胆子披着死人皮到处走动,寻觅可食的东西。

不过现在绝命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陌生的花园,在哪里,他怀疑那里有七刹。

“我都已经说了,你还不放了我!”郑冬的挣扎着,他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狰狞起来。

“我问你,你还记得那个花园在什么地方?”绝命问道。

这时,郑冬用粗犷的声音大笑道:“哈哈,绝命你很想知道吗?那你自己来找呀!”说完郑冬身体开始慢慢膨胀。

“郑冬,你怎么了。”绝命赶紧收起了脚,去查看自发以一回事。

此时的郑冬只能痛苦的呻吟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膨胀到最后,他像气球般爆裂开来,化作一股气流向着大堂的四周消散开去。

郑冬消失了,他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是因为仇限,最终将自己引向了破灭的终点。一切有因必有果,做了坏事必会受到惩罚。

待张半仙回来的时候,见绝命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地面,便过去瞧了瞧,感觉有趣,便打趣着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鬼!”绝命冷冷地答道。

张半仙一听是鬼,便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四周,问道:“鬼在哪里?”但又想想不对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定是那绝命在耍自己,便再次问道:“你说,鬼在哪里呀?”

“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了,还需要提醒吗?”绝命冷冷地说道。

张半仙看着绝命那只零空的脚,不由的后退几步,用手指着绝命的脚下道:“在你脚下?”

绝命才抬起头用那只阴阳眼看着张半仙道:“现在已经不在了。”

张半仙一听“已经不在了”,便浑身不自在,一股凉意直往那脊背上伸延。他用手搓了搓汗毛竖起的臂膀道:“你别大白天的吓我好不好。”接着他又看了看地上说道:“你有怨有仇找绝命,任何事情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生意人。”说着便急急忙忙地上了楼。

绝命对张半仙刚才的那些自私的话简直无语,他看着张半仙上楼的背影说道:“那只你背上的女鬼来找你了。”

张半仙一步刚要迈上去,结果一听背上的女鬼,吓的腿脚发软,脚底一滑,身子一晃,最终像块木板似的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来。最后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张半仙忍着疼痛说道:“你小子,这安的是什么心呀!哎哟!你是嫌我被人打的还不够吗?”

绝命蹲下盯着张半仙问道:“你是否还记得你上次接了什么业务把那个女鬼给弄出来的?”

张半仙眼神躲闪着慢慢起了身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鬼来找过我!”

张半仙一听那女鬼回来了,便吓的,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什么业务……不就给人算个命而已。”

“算个命会把鬼算上身?”

“那我怎么知道那个鬼为什么要缠上我的!我……我又不是神仙。”张半仙结巴道。

绝命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那女鬼是七刹中鬼刹的奴仆——鬼仙,她亲口跟我说了,是你放她出来的。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让我替你收尸你才甘心呀!”

张半仙听后一屁股软摊在了地上,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她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绝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张半仙问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快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半仙将身体移坐到了墙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口道:“我讲了你可别记恨我,如果我有麻烦你一定要帮我解决。”

绝命从张半仙嘴上取下香烟,将其掐灭在地上,道:“想长命,少抽烟,少讲废话,多说实话。”

其实整件事情都要从高炮王那里借来50万的赌本说起:

那时因为张半仙嗜赌如命,结果把绝命存在他那埯的资金也输了个精光,他怕绝命回来会跟自己翻脸便特意向高炮王借了50万还回古今一卦的账户中,但是他又不甘心,结果第二天他又取出一部份钱打算去翻点本。在玩牌的过程中高炮王向张半仙介绍了一笔生意,说是帮一户人家迁坟头。张半仙起初不答应,第一,因为上半场他的风头正旺,第二、因为他知道坟头不是那么容易迁的,迁的不好会容易引鬼上身。

但到了下半场张半仙却把拿去的钱又赔了个精光,为了弥补损失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单业务。

但是说起来也奇怪,人家家里迁坟头总会有主人出现领路,而那家客户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就光让高炮王塞给张半仙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个地址和去挖坟的时间。张半仙一看纸上时间写的是子时,心里便更有了胆却之意,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只能霸王硬上弓,大半夜的悄悄地上了山头。

夜间,山中竹林里沙沙的作响声,加之月光在映照下来的影子,总让人感到有人尾随其后。张半仙孤身一人胆战心惊地找到了坟头后,便在坟上乱挖一气,不仅把放骨灰的木盒子凿了个洞,还打破了一个青瓷坛。张半仙估计鬼仙便从那个青瓷坛或骨灰盒中冒了出来附在了他的身上。

张半仙取到骨灰盒后,速速按照那客户的要求,将其放到了一个土庙里。完事后,张半仙因为实在害怕了,匆匆赶回了古今一卦。

事后张半仙便很快收到了钱,有了钱他也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但之后他就没有再接到过一笔生意,直到绝命的出现。

绝命向着张半仙伸出大拇指说道:“你做的真捧,你知不知道你挖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鬼刹。你将鬼刹放在庙里,再加上月光阴性的照射,他就有可能破茧而出。而那个青瓷坛应该是那个鬼仙被困之地,如果你当时能仔细看的话,应该能看到黄符或其他镇鬼之类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半仙害怕的问道。

“你先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我要看过才能下结论。”

张半仙也顾不上太多,便带着绝命赶往那个山头而去了。但到了那里张半仙却傻眼了,那里到处灰尘仆仆,装满石头的大卡车进进出出,那山也已被炸去了一小半,那个庙也早就不见了踪影。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来来往往。在外面的简陋的围墙广告牌上印着“德海建工”四个字,在不远处还挂着一副巨大的游乐城效果图。

绝命看到后已对那个线索不报任何希望了。

在回去路上,绝命让张半仙以归还债务的名义诱高炮王过来,绝命想让张半仙从高炮王的口中套出那个雇主的信息。

他们回到古今一卦后没多久,高炮王便乐呵呵的走了进来,看见张半仙便放开嗓门道:“半仙呀!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有钱了,厉害!”

“是呀!刚做了一笔生意,钱不就来了。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张半仙皮笑肉不笑的迎道。

“你生意好就好,今晚有空不,我们来一局。”高炮王咧着嘴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张半仙道:“帮我把钱打到这张卡上。”

张半仙接过卡,从楼上的卧室里取出一台笔记本,将其放到一张凳子上,他边打开电脑边装无意的说道:“来一局就来一局,那你有空也帮我介绍介绍生意呀,你上次介绍那单生意真心是不错。”

正躲在厨房的角落里的绝命知道张半仙已经将鱼饵抛了出去,现就等鱼儿咬钩了。

“啊?!我有介绍过你生意吗?”高炮王诧异的问道。

张半仙边慢慢操作着电脑,边笑着说道:“你看你,上次我向你借完钱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们还一起打牌来着,你当晚还给我介绍了一笔生意。怎么忘了?”

这时高炮王笑着指着张半仙嘲笑道:“你这老头,你不会见鬼了吧,那天晚上我在KTV泡了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去玩牌。”

听到这里张半仙一惊,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把卡还给高炮王道:“不会呀,那天晚上啊鬼,小凤他们都可以作证呀!”

高炮王接过卡,看了一下手机上到账的信息,大笑着拍了拍张半仙的后脑勺道:“你这老头,要不我跟你打个赌,那天,啊鬼、小凤他们都在KTV里给我过生日,你说他们在你跟你玩牌,那我那天晚上撞鬼了呀!娘的,我看你还是欠揍。”说着便将手高高举起准备要拍下去。

张半仙见状连忙将身子作防护式的缩了起来。

高炮王看见后便顺势收了手,从内衣掏出皮包,将银行卡放进袋里去,便转身离开了。

这回张半仙真的被吓住了,那天晚上跟自己的玩牌的不是高炮王、阿鬼、小凤他们,那跟自己打牌的到底是谁,是鬼?张半仙想到这里吓的脸色泛青。

绝命走到张半仙面前拍了一下他。

结果将陷入沉思中的张半仙吓的将身子趴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念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我是绝命。”

“绝命……”说着张半仙偷偷的瞄了一眼,见果真是绝命便见救命稻草般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抓住绝命的臂膀,说道:“绝命,你说,我那天是不是见鬼了。”

“你现在打个电话过去,问其他几个人便知道了。”绝命说道。

张半仙这才反映过来,手慌脚乱的拨打电话去询问。俗话说的好: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吓一跳。张半仙接完电话后,那本已泛青的脸色,变的更青了。现在他已经确认王炮王说的是真的,但是张半仙也确定那天自己很清醒不是在做梦,但如果不是做梦,那几个人会是谁?张半仙越想越害怕。

“你别想了,反正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有我在你没什么好怕的。”绝命安慰道。

绝命的最后一句话对于现在的张半仙来说就像一剂良药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些。

记得上次在金门一役中绝命也用了同样的话将其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所以张半仙坚信有绝命在,就像唐僧了有了孙猴子,必定能冲破九九八十一难。

张半仙定了定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绝命似笑非笑地说道:“也是,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绝命也对着张半仙似笑非笑的,笑了笑。他心中清楚,自己说出那句话时的心虚,因为绝命已经感到这次七刹回归已今非昔比。

待张半仙把阿娇的工资也结清后,便迫不及待的请一净过来,还热忱的把空着的三楼提供给一净住。

对于这三楼,张半仙一直用一道木门紧紧地锁着,苏墨常常透过门缝去看里面的世界。对于门后面的世界,苏墨总是对其充满着无尽的想象。但对于这些想象最终在张半仙把门打开之时,便化成了一股股扑鼻而来的霉味。

待一净搬过来时正赶上节假日,苏墨看着一架架乐器从车上搬运下来。有吹的,有拉的,有弹的应有尽有。乐器迅速占满了大半个内堂。

苏墨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架古筝前,用小手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一声轻脆的瑟瑟丝音,如水滴落入湖中泛起阵阵波澜,苏墨听了后觉的好听,便顺着琴弦又是一拨,弦音又如鲤鱼跃入水中。

“你喜欢弹琴?”柳秀进来看见苏墨在弹,便上前迎笑问道。

苏墨见自己的行为被人看到了,便立即缩回了手,惊恐地看着柳秀。

“你喜欢吗?”柳秀再次问道。

苏墨把手往后一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依旧没有说话。

在一边的暹罗猫见了柳秀反而坚起尾巴,向着柳秀发出孩啼般的叫声。

这时绝命听到猫叫,走了进来,见苏墨惊恐的样子,便上前问道:“怎么了?”

苏墨见绝命进来,便绕开柳秀,跑到了绝命的身边。

“我见她在抚琴,而且抚的不错,所以就问她喜不喜欢。”柳秀也发现苏墨对自己有些陌生的恐惧感,担心自己吓到苏墨,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绝命摸了摸苏墨地头说道:“柳秀阿姨以后就跟我们住一起。”

苏墨抬头看着绝命说道:“是吗?那我们是一家人吗?”

柳秀走过去蹲下笑着对苏墨说道:“既然我们住在一起,当然是一家人了。”

“那我有机会弹那架琴吗?”苏墨依旧看着绝命,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柳秀对着苏墨笑着说道。

绝命低头看着苏墨,说道:“说话看着对方,这是一种礼貌!”

苏墨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睁着大眼睛看着柳秀道:“那你会弹吗?”

柳秀笑着直起了身子,走到古筝前,一曲《高山流水》随着柳秀的指缝缓缓流出,此乐动如万丈瀑布一泻千里、静如连绵群山卧于江河之间。曲终苏墨拍手连声说好。只有一边的暹罗猫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柳秀走到苏墨前面,轻轻地拉起苏墨的手。此时暹罗猫又将他的尾巴坚起,对着柳秀充满着敌意。

绝命本以苏墨会反感的将手缩回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苏墨很乐意的接受柳秀的邀请,她随着柳秀来到琴前,依琴而坐。柳秀给苏墨戴上了一套指甲,颇有耐心的一步一步教着苏墨抚琴之法,习琴之律。

绝命看到苏墨对柳秀能融合的沟通,心里也甚是高兴。绝命也希望苏墨通过学琴能打开自己的心扉,去接纳外界的朋友。

柳秀琴行的招牌侧挂在古今一卦的墙边,夜间在彩灯的照耀下,显的十分的醒目。

一净也十分的感谢张半仙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三楼住处,他按照原来旧址摆放的位置安放着一切,只不过这回他添加了个空调和一张床位。

因为三楼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浴间,所以并不影响楼上楼下各自的生活。柳秀每天都会去买菜,给他们做饭烧菜,苏墨从此也结束了快餐盒式的生活。

柳秀的精湛厨艺也养刁了苏墨那张小嘴,她最喜欢吃的便是柳秀给她烧的鱼头豆腐汤,鱼鲜味溶合着红辣椒微微的辣劲,再配上白嫩的豆腐,用汤勺承上一块豆腐带着汤汁放入口中,那如肉脂般的豆腐带着鲜辣味让人回味无穷。

暹罗猫为此也吃上了新鲜的鱼,但它对柳秀的敌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款待而减少。

苏墨平时除了在柳秀地方学琴外,一些作业也一并被柳秀给承包走了。这让绝命感受到这个家里的确需要一个女人。

女人有时候就像一条丝,她可以把几块破布缝成一个家。

张半仙自从被吓过后,晚上再也不出去玩牌了,为了过把手瘾,他在网上开了个游戏户,没事天天在趴在电脑前玩牌。

绝命因为不用去学校,所以整个人都变的邋遢起来,天天穿着宽大的汉衫和平角短裤,拖着人字拖进进出出。

在节假日过后,张半仙急急忙忙找到了绝命说是顾家来了电话,顾小姐已病入膏肓,顾总到处寻医也不见好,所以特意打电话请张半仙过去看看情况。

绝命点着头说道:“那你去吧!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好吃的!”

张半仙顿时就不乐意了,说道:“医生都看不好的事情我去顶个屁用。”

“那你还去干什么?”绝命反驳道。

“嘿!嘿!这不是要你也去嘛,你有阴阳眼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东西。反正你去看看又不损失点什么。”

绝命在张半仙死皮赖脸的要求下只好无奈的上了楼,刷了牙,洗了脸,刮了胡子,穿上比较正式的衣服,背上刀便出了门。他们俩人一只脚刚迈出门槛便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顾家商务车。张半仙和绝命上了车。张半仙见车上也甚是豪华便摸了摸车上的真皮坐垫说道:“你看看,这才叫有钱。”

绝命却自顾自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驶进了一栋别墅前。司机将车停好后,便领着张半仙和绝命进入了屋。

屋内的金碧辉煌更让张半仙赞叹不已,当他见过比自己房间还在大的狗窝后,他感叹着有钱人的任性。

女佣经通报后直接将张半仙他们引进了顾芳婷的房间。在一张硕大的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顾芳婷,红润的脸色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生了病的人。

在顾芳婷的床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虽说人到中年,但年轻时的风流之韵犹存,在他的手臂上也戴着一窜佛珠。张半仙进去后称了他一声顾总,绝命跟在后面也叫了一声。

顾总见张半仙到了,立马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张大仙,您倒是帮我看看,我这女儿道底是怎么了?”

张半仙拍了拍顾总的手说道:“顾总,你先别急,让我先看看。”说着给绝命使了一个眼色。

绝命看了看四周问道:“顾总,您能讲一下事情的来源吗?”

顾总这才发现跟在张半仙后面的绝命,便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关门弟子,叫绝命。也是保护大小姐的那位保镖,如果你想要我治好大小姐就先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讲一下。”

“事发突然,那天她回到家后,不知因为什么事情,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后来,我叫人上去送饭,却发现她昏倒在床上。我那时担心她有事,便叫医生过来看看,但医生看不出一个结果。到了晚上,芳婷就开始就说起了糊话,糊话过后她便这样一直睡着。我让很多医生都来看过,有人说是大脑有问题,但是照了照也看不清什么原因。我最近一段时间到处寻名医,他们都不知她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那她中间有没有醒过来过。”张半仙问道。

顾总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含着泪看着顾芳婷,说道:“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现在她哪怕能动一下眼皮我都……”说道他用袖子赶紧擦去眼角即将要涌出来的泪水。

“她的魂根本不在身上,她当然醒不过来。”绝命说道。

“什么,芳婷的魂不在自己的身上?”顾总听了后甚感吃惊,因为他觉的当一个人的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一个死人,然而死人是没有呼吸的,所以他半信半疑地问道:“我女儿的魂在不在自己身上,那会在哪里?”

“还是在这房间里。”绝命看了看墙角,又看了看顾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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