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鲛皇之咒中(2 / 2)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绝命首次向暹罗猫请教道。
“不知道,我只管保护好我的主人!”暹罗猫说着便将身子缩进了苏墨的怀里。
“要紧关头你也得给我想个办法呀!”绝命冲着暹罗猫说道。
“想什么办法?”苏墨和顾芳婷异口同声的问道。
绝命这时想收口已经晚了,苏墨和顾芳婷已经恢复了神智。
暹罗猫调皮的将脸钻进了苏墨的怀里,让绝命自己去解决当前的问题。
“想办法……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绝命搪塞道。
顾芳婷一听绝命想离开,而自己也有离开这里的意思。但看了看时间,知道船离岸已许久,回去是绝不可能,便安慰道:“这船已经开离海岸有一段时间了,也不可能为了我们而反航,即来则安之。”
绝命也不想将那古怪的事情告于顾芳婷,担心她听完会慌了神,便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绝命安慰着让苏墨入睡,让暹罗猫陪伴在苏墨的身边。
顾芳婷见快到九点,便和绝命赶往了大厅,只见刚才的大厅中央已摆放上了一张长长的桌子。许多人都已经入了座,郭少坐在了桌子的正上方,独占了主位。
顾芳婷到时,发现在郭少侧旁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她看到后便急忙上前叫道:“郭伯父!郭伯母!”
郭父见顾芳婷过来打招呼还是有礼的点了点头,但郭母却依旧不待见她,而她的眼神中却闪现着莫名的不安。
“您真是大小姐呀,郭少请客,你还摆着架子姗姗来迟,让郭伯父和郭伯母好等呀!”坐在郭母身边的杜玥见顾芳婷迟晚到了,便挑衅道。
坐在一边的尤世凡却在暗地里讽笑着那杜玥好了伤疤,忘了痛。前一时间刚被郭少嫌弃人掴了巴掌,现在又粘在了他父母的身边,百般讨好,又将顾芳婷如对手一般恶意剔除。
整场没有人说话,显的出乎意料的寂静,他们都将眼光投向了那个迟到者——顾芳婷。当他们看到杜玥开始挑衅时,便如看戏一般等着顾芳婷的绝地反击。
但没想到的是,顾芳婷却选择了沉默,她看了一下手表知道自己并没有迟到。最终她只是默默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此时顾芳婷知道,面对杜玥有备而来的挑衅,和不明情况的环境,她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守为攻。
郭少见顾芳婷依旧站着便说道:“你随便座吧!”
但顾芳婷一眼看去,整张桌子除了郭少正对面那块是空着的,几乎都坐满了人。
此时,秦般义有意的向一边靠了靠,正好留出一个空缺留给顾芳婷坐。
顾芳婷见秦般义为自己挤出了一个位置,并向自己招了招手,便走了过去。
杜玥见到这一幕很是生气,但又没办法说责秦般义。无论在道义上,还是在人情上,她都没有说责秦般义帮助顾芳婷的理由,必竟秦般义也扶过她,而那个位置也是秦般挤出来让给顾芳婷的。
服务员见多了个空缺,便立即补上了椅子。
顾芳婉本想让服务员再添置把椅子给绝命,但是她知晓虎落平阳之理,宾客总是宾客,如果自己有喧宾夺主之意,杜玥估计就会给她扣上一个大帽子。她看了一眼绝命,绝命也示意她坐下,而他则站在了顾芳婷的后面。
服务员给每一位来宾都倒上了酒,并在他们的桌前点上了蜡烛,随后便关了灯。
郭少举起酒杯道:“首先,我和我父母非常感谢每一位来参加我的派对的客人们。”
大家都高高地举杯向郭少及他的父母致谢他们的款待。
“郭伯父和郭伯母什么时候上船的?”顾芳婷悄悄地问道秦般义。
“其实他们一早就上了,我们在去住的地方时,遇上了郭伯父和郭伯母,感觉他们好像在吵架,杜玥借机便做和事老,去照顾他们两位老人家了。”秦般义靠着顾芳婷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接下来我还要感谢两个人,一位是沈义,他帮我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第二位是承业,我的好兄弟,这次非常感谢承业在资金上面的大力支持,能让我轻松的包下整条船。”说道他拿起酒杯向着刘承业和沈义敬了一下。
“今天两位兄弟为了我出了那么大的力气,而我也得有所表示。古人云:‘民以食为天’。如今我们食腻了盐油酱醋烹制而成的菜肴,如今,我们要回归于野性,品味最本质的那个味道。所以今天我请了一位日本料理界之星道和一夫先生为我们起刀。”
这时聚光灯打在了台上,只见从被照亮的地上缓缓的升上来一只大水箱,在水箱里放着一条人形鱼尾的怪物,那怪物的体形比一般成年人大些,它的尾部已露出了条条白骨。随着那水箱的缓缓升起,那位料理界之星道和一夫先生也随之走了出来只见他在腰间挂着一些刀具,脸上戴着一幅夜叉面具。他走到众人面前,先有礼的鞠了一个躬。
而众人对那个道和一夫显然不感兴趣,那些人自见到那水箱中的鲛人后纷纷赞叹,有的人直接拿出手机向着水箱狂拍,只可惜船到了海中,便没了信号。
郭少见大家吃惊的样子,笑着说道:“大家可知这是什么?”
“你不会让我们吃这个吧!感觉好恐怖呀!”刘承业说道。
“不识货了吧!这种神物在我们中国的古籍《古寻店》中记载着:东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这种东西在日本的神话里这种东西叫矶姬,在欧洲大陆叫海妖或美人鱼。”郭少起身走到了水箱前,用手指弹了弹水箱的玻璃,但里面的怪物一动也不动的沉落在箱底像死了一般。他转身众人接着说道:“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这双残腿,就是靠食其鳞肉得以生长出新的腿来。”
郭父见儿子把有关于治愈的原因讲了出来,心里甚是不悦。那种不悦之情,也慢慢的显现在的脸上。
“它现在是不是死了?”在座众人提道。
郭少笑着摆了摆手道:“今天是我郭少宴请大家,怎么也不能拿死鲛来糊弄在坐的所有人,它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道和一夫先生为了保持那鲛人身上的口感和鲜味,所以特意用酒将其灌醉。”接着郭少向那道和一夫摆了一个手势。
那道和一夫便缓缓地走向玻璃水箱前,几个跟班抬着一张木桌也走了上来,用工具将水箱中的鲛人取出,用锁铐将其固定在板上。
绝命站在顾芳婷后面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道和一夫,他感觉那道和一夫时不时的在打量着自己。
郭少走回自己的席位说道:“首先,为了感谢刘兄资金上的顶力支持,作为答谢我先让刘兄先尝尝这鲛肉。”
只见道和一夫麻利的抽出刀具,刮鳞、去皮、剔肉、分骨。那鲛人似乎被疼痛惊醒,开始挣扎了起来,它张着大嘴,发出嘶嘶的吼声。
刘承来走了过去,看着鲛人的眼睛道:“不是泣泪成珠嘛,它怎么不流泪呀!”
郭少也凑上去看了看说道。“这我也不清楚,可能还不够痛吧!”
刘承业作为出资方,自然有着最大的权利,自然可以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便不满的对郭少说道:“不流泪,不出珠,我怎么知道那个一定是鲛人的肉,万一你拿其他东西来糊弄我呢?我可是拿着真金白银来的。”
郭少和刘承业虽然在学校里可以称兄道地,但在利益面前总是在暗地里的钩心斗角,这次郭少见到刘承业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他自然不服气,将脸一板,走到刘承业的身边,拿起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鲛人的手心。
鲛人被刺痛惊醒了过来,挣扎的更加厉害,但是他的每个关节都被死死的锁死在那桌子上,动弹不得。它只能喘着气,发着没落的哀嚎声。
“你这废物,太不给我面子了,连颗眼泪都不给我流一滴。”郭少对着鲛人恶狠狠地说道,接着便残忍地转动着刺入掌心的尖刀,最终鲛人在嘶叫声中落下了一颗泪滴,化成了一颗夺目的珠子,滚落到了地上。
“够了,你们的行进与魔鬼有什么区别?”绝命上前想要阻止。
郭少看着前来阻止的绝命道:“它是我砧板上的肉,我而是为吃这肉而活命的人。弱肉强食,这是生命的法则。这世道强者永远踩在弱都之上。”
“但是,你是人,不是动物。而且你这样做,和杀了它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郭少用手指着绝命大笑道:“你去同意一个盘中的食物。”接着他又板下脸来,指着绝命训道:“不如,你来代替那条鲛人。”
顾芳婷担心郭少会乱来,便立即拉住绝命,向着郭少说道:“郭少,希望你能停止你的行为。”
郭少笑着将尖刀拔了出来,笑着,递送到刘承业的面前道:“有人让我停,我只好停下来,如果你想要得到更多的,你自己来吧!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此时,刘承业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珠子,捧在手中看了又看,只见那珠子通透明亮,那珠心还带着如血丝般的红色。他见郭少递过来刀,便将珠子放进袋中,接过尖刀,并将刀举起,想要再次刺向手心之时,暹罗猫突然从暗处窜了出来,用那利爪在刘承业的脸上留下了很深的三条爪印。
刘承业被暹罗猫一吓,顿时失落了手中的刀,整个人也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他一开始感到脸上一阵痛麻,接着迎来的便是巨裂的疼痛。他哆嗦着用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但那鲜血依旧从那指缝间慢慢地溢了出来。
绝命见暹罗猫独自跑出来,不照顾苏墨,便瞪了它一眼。暹罗猫见绝命在瞪着自己,便立即转身离去。
这时几个男服务员看到落了地的暹罗猫立即去捉,但暹罗猫早就溜进了黑暗消失不见了。
当众人还在担心刘承业的伤势时,只见郭少走上前,取过一块放在盘中的鲛人肉,递给刘承业道:“吃了它就没事了。”
刘承业将信将疑的接过肉片,塞进了自己的嘴中,过了没多久,他发自己脸上不再疼痛了,血也止住了,他慢慢地松开捂着伤口的手,并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伤口处,发现伤口已完全自已愈合了。
郭少递给刘承业一条湿巾道:“擦一擦吧!”
刘承业知道刚才在众人面前丢了丑,他觉的这一切都是郭少在有意整自己,便随手接过郭少递上来的湿巾,擦去那脸上的血迹。但刘承业不知道自己是否清理干净,便直接向服务员索要道:“给我一面镜子!”
在场的服务员赶紧送上来一面镜子。刘承业取过镜子照了照那血迹斑斑的脸,他慢慢的用湿巾擦净脸上的血迹,露出那块光滑如初的皮肤。
全场的人都被刚才的那一幕所惊呆了,这一切就像一场魔术般的神奇。
顿时有人喊道:“先给我一块!”
郭少则不急不慢地走到沈义身边说道:“我接下来要感谢沈义帮我选的地方!怎么样,你也去试一块!”
沈义看见那个鲛人被割肉时那个血肉模糊的场景那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起来,再加上刘承业被猫一爪,心里也有了几份忌惮,在他心里猫本来是邪物,被猫抓过更是晦气,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他选择了放弃。便拒绝道:“不了,我喜欢吃熟的!我感到有点恶心,现在想去一下洗手间!”说着便立即起身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离了开去。
“你不吃可以让给我吃!”其中有人提出道。
郭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点着桌子说道:“鲛人本是稀有之物,我见意按拍价高者得肉,取珠,剥鳞,取油。怎么样?”
在座的许多人都鼓手称好。
这时郭少的父亲一直看着郭少,在他的眼里对自己的孩子,似乎增添了几份陌生感。他慢慢地起了身,向着在座的宾客说道:“我有点累,我先回去了。”这是郭母也起了身,将郭父掺了下去。
杜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起身问道:“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吧!”却受到了郭少父亲的拒绝。但她还是跟着郭少的父母一起退了下去。
坐在位置上的郭少并没有理会父母的离去,依旧我行我素的开始着自己的拍卖活动。
这时那个有钱的胖子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卡道:“老子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不过这种东西倒是头一回看到,你们别跟我抢!”
“请问您贵姓呀!”坐在对面的一个瘦脸问道。在微落的烛光下,那张瘦脸看上去像被一颗橄榄核心,头尖下巴尖。
“我姓王,在开矿行当中,那些熟知我的,都唤我王碳。”他说着递上去一张名片,在名片上显眼的写着王灿两字。
瘦子阅过后也立即递上自己的名片,露出凹凸有序的牙说道:“原来是矿霸呀!久仰大名,本人姓张,在房地产业只是小有名气,人称张置业。”说着他身边站起了一位女士,起身向王灿递上去一张名片。在烛光的照映下,王灿看见那位女士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再加之浓妆艳抹之下,一看便知是一个美人胚子。
王灿一见美女送上名片,立马站了起来,在接名片之时故意将手裹住她那纤嫩的手指。
那位女士见王灿前来调戏自己吓的将手抽了回去,那张名片也随之掉落在了桌上。
只见王灿拾起桌上的名片,夹到鼻子上嗅了嗅道:“真是香呀!”接着便凑上身问道:“这位小姐不知用的是哪种香水呀,下次我送给你!”
张置业对王灿的行为甚是不满,也凑上前问责道:“你这土包子,抱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说着将杯中的酒泼洒了过去。
王灿来不及闪躲,被泼满脸通红,他拍着桌站起来,吓唬道:“你这个如蝼蚁般的房产商相不相信老子今晚就撕了你!”
张置业也不示弱,拍岸而起来:“你只不过是夕阳产业的土包子,有什么好嘚瑟的,谁怕谁呀!”
郭少见双方争执起来马上安抚道:“两位别吵,在这个拍卖场里,我们只认钱多为英雄,大家可以拿出自己身家来比一比便知道谁的实力强了。有实力的自然可以称大哥!”
厨师将一份承着三片鲛人肉的盘子放到了郭少的桌前,郭少用叉子叉起一块说道:“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码最低五十万!”郭少话刚落,王、张两人便一口一个一百,一口一个五拾的叫了起来,第一轮下来,那三片肉被王灿拍得,他将肉毫不吝啬地分给了身边的女人,并挤眉弄眼的看着张置业身边的女人,说道:“这位小姐,怎么样,坐到爷的身边来,我等到一会拍下来,也赏你一块。”
那位女士本来靠着张置业的身子,见那王灿说了话,便往自己座位上端坐了一下,但对王灿依旧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王灿笑着说道:“郭少兄弟,可以开始下一轮了吗?”
郭少又启了新一轮的拍价,其他在座的商界人士也纷纷开始竟价,但这次依旧被王灿竟得,再次竟得的鲛人肉的王灿开始嘲笑起张置业的无能。
张置业此时已是心急败坏,他看到那王灿看自己的眼神,那牙齿已咬的咯咯作响。而他身边的女人将椅子向前移了移,笑着对王灿说道:“这次要恭喜王总又被你给拍得了。”
王灿得意的让服务员过来刷卡,他身边的女子赶忙给他递上雪茄烟,点上火。
“不好意思先生,您卡上的余额不足。”刷卡的服务员有礼貌的说道,并将卡退还给了王灿。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王灿像被炸了舌一般,发飙道。接着他又取出一张卡塞给服务员,接着又笑盈盈看着打量着那个漂亮的女人。而对面的那个女人也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一个笑容。
“不好意思先生,这张卡也不行!”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金黄会员,你是不是弄错了!”王灿斥责道。
这时张置业似乎得到了报复的机会,便笑着说道:“王老板,没钱就不要瞎折腾,充什么胖子呀!”
王灿瞪着张置业一眼道:“老子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胖子。”接着他又翻了翻皮包,取出几张卡给服务员,但都显示余额不足,气的王灿夺过卡,气冲冲地对着郭少说道:“每张卡都刷点不行吗?”
郭少摇了摇头道:“不行,要一次性刷完,如果分开刷万一钱还是不够,我这肉到底给还是不给呢?”
“先欠着,我上岸后我双倍归还!那么点钱你还怕我赖你不成呀!”王灿拍了拍桌子说道。
“他的钱我来付,拍品归我!”张置业举着卡说道。
王灿见是张置业来付,这哪咽的下这口气,对他来说失了面子比失什么都大。他急忙取出手机道:“慢着!我让我财务马上汇钱过来。”说着便拿出手机拔了号,但是在茫茫大海中,凭他把手机举的再高也没有信号,气的他把手机摔向张置业。张置业见手机砸过来,轻轻地将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笑着说道:“没钱也别拿手机出气呀!”
那个坐在张置业身边的女人缓缓地将身子靠近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怎么能跟你比呢!”
张置业用手钩起她的下巴说道:“那当然,我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丈,哪像某些人连自己有多少钱也不知道。“
竟拍依旧在持续着,坐在一边的顾芳婷看着他们如野兽般吞下那还淌着鲜血的肉块,胃里也翻腾了起来。她感到整个大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她慢慢地站起来,想离开。
“芳婷,怎么你也想要来竟价?”郭少见顾芳婷站起来问道。
“不,我只想离开,离开这个血腥的屠场”顾芳婷说着起了身,离开了座位,走了回去。
秦般义见顾芳婷离去也便抽离椅子起了身和尤世凡一同离去。
陆续的有人开始离场,只留下那些争强斗猛之人还在进行了血腥的竟价。
杜玥将郭少父母到房间后,将两老安抚好后,便想回到秦般义的房间,但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挎包还落在了大厅的坐位上,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大厅去取。
在黑漆漆的走廊之上空无一人,杜玥踏着铛铛作响的钢板向前走着,一路上她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她感觉整条船上的人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当她来到大厅,她发现大厅中的厨师和服务中都已经撤离,只有那些竟拍者们依旧一个一个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默暗烛光的照印下,显的异常的沉默。
杜玥慢慢地走过去,烛光扑闪的映照着每一张紧绷的脸,他们见杜玥过来,把眼珠子都统一的转向了她。她绕过郭少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原本挂在椅子背后的包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回来了?”郭少死气沉沉地问道
“我把包给落在这里了!”杜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怕自己万一一言不合郭少的心意,便会迎来一顿责骂。
“找到了吗?”郭少冷冷的问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不知落在哪里了?”杜玥见众人铁青着脸沉默着,心里便害怕了起来。
郭少转过僵硬的头看着杜玥说道:“会不会落到卓子底下了。”
杜玥被郭少这么一说,便低头向着桌底看去,只见一个桌底下的确躺着一只包,她屈身爬了过去,在经过又宽又长的桌底时,她听到了桌面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时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脸上,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水,发现这水成紫红色,而且还带着一股腥味,她想上面的人可能碰翻了葡萄酒或者深色调味酱。
当杜玥转头去看时,发现她眼前的那几个人都没有下半身,只有一条裤子或裙子平平的摆放在椅子上,在下面都整齐的摆放着一双双鞋子。
对这诡异的一切,杜玥已顾不上捡包,她只想尽快的逃离这里,便拼命的往桌子的尾端爬了过去,她刚爬出桌尾,起了身,发现一只手正好落在了杜玥的肩上,让她害怕地尖叫了起来。
“你的包!”郭少站在她的身后递上包道。
此时的杜玥已无法去思想那众多的罗辑性问题,她一听是郭少的声音,便慢慢地转头看着郭少。只见郭少笑着把包塞到杜玥的手中道:“怎么连包都不要了。”说着他慢慢的搂住杜玥的小蛮腰道:“既然来了,便坐一会再回去吧!”
这时在座的众人也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呀!坐一会吧!”他们用僵硬的朝着杜玥笑着,感觉他们都在等着一份美食的上桌。
“不!不!太晚了,我先回般义的房间了。”杜玥立马拒绝道。
但是郭少将她一把搂进怀中,训道:“你可不要不实抬举。”说着将杜玥带到自己的座位前,将她按在了座位上。然后慢慢蹲下身子,陶醉地用鼻子顺着那香肩移到了她的脖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杜玥,只见王灿鼓着腮帮子好像塞满了食物,他那两只眼睛圆鼓鼓地瞪着杜玥,从嘴角边上时有口水流淌出来。忽然一只人的脚趾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他赶紧用手将它塞入嘴中。
杜玥看见后吓的,泣出了声来。她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自己成了一部恐怖片里的一员。她害怕的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当郭少闻到她的耳背时,他那陶醉般的神情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皱,一副厌恶的表情,他一把将杜玥推向了桌岸上道:“你快滚!”
杜玥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有反映过来,便感受到郭少狠狠地踢了一下凳脚,接着是郭少厉声的吼道:“快滚。”
杜玥惊吓坏了,她急忙起了身,抱着自己的包,飞快的跑回了秦般义的房间。
在梦境中的苏墨又见到了那条鲛人,那鲛人依旧一个劲的说道:“快走,快点离开这里,你们是敌不过它的!”但声音太轻了,苏墨无法听清鲛人在说些什么。她上前想听个清楚,只见一只巨大的透明触角将她缠住,挣扎不开。
苏墨从梦中惊醒过来,但周围黑漆漆的,她叫了一声绝命,但没有人回应。
“难道绝命出去了?”苏墨默默地猜想着。处在黑暗中的她害怕的把被子拉了上去,将自己的脸牢牢的盖了起来,她在自己在被窝里听见了自己急促地呼吸声。
“苏墨!”
苏墨听到这是绝命的叫声,但这个声音似乎又很遥远。她掀开被子,露出了脑袋,她发现屋内依旧是漆黑一片,她壮着胆子叫道:“绝命,是你吗?”
“苏墨,快出来!”
苏墨看了看大厅,依旧没有看到绝命的身影,但是她这回清楚的听到绝命就在门外面叫自己。她下了床,穿了鞋子,慢慢地向着门口走去。她走过大厅,悄悄地打开房门,门外黑漆漆的一片。也许是停电了,灯都不亮了,此时的她就是这样想。因为太暗,苏墨只能看清大概的一个轮廓,但依旧没有瞧见绝命的身影。
苏墨走出房间,走廊里悄无声息,
“绝命,你在吗?”苏墨朝着走廊的尽头喊道。
这时前方出现一个黑影,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苏墨还是依稀可辨认出那就是绝命的身影。
那个身影向苏墨招了招手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苏墨见绝命走了,便也赶紧跟了上去。
苏墨行了几步,只见到“嘣”的一声,房门自己关上了,只见在房门外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像个女人,那女人踩着高跟鞋,嘴里发着咯咯的声响,但她走起路来动作显的十分的僵硬。苏墨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倒像是顾芳婷,当那女人显现出那惨白的脸时,吓的苏墨退后几步,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快点,苏墨,快到我这里来!”这时又从不远处传来绝命的声音,苏墨顺着声音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
那女人见苏墨跑了,便一下子趴倒在地上,用那四肢撑起了身体,如节肢类昆虫一般追向苏墨。
苏墨飞快的跑着,她感觉这条走廊变的又深又长,而绝命总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她怎么跑都远法再看到绝命的身影,而身后的那个怪物却紧跟其后。
此时的苏墨害怕极了,她边跑边开始哭泣起来。
跑了许久,苏墨看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束微弱的光源,她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屏足气向着光源冲了过去,那个光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亮堂,待她冲出走廊时,发现自己已处大厅之中。在那长桌之上依旧坐着那些人,他们静静地坐着,纹丝不动。
苏墨扫了一下在座的人,看见绝命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
苏墨顿时喜出望外,她飞快的冲了过去,边跑边叫道:“绝命,救我!”
但当苏墨跑到绝命的身边时,发现坐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绝命,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那个人转过那张已经发紫的脸,伸出一条粘而长的红色舌头说道:“你找我吗?”
苏墨顿时吓的瘫坐在了地上,这时一双巨大的手一把将她抱起,摁倒在了桌上。
任其苏墨哭着,挣扎着,但她的四肢已被人死死的摁住,无法动弹。
这时苏墨看到王灿身边的几个女人的脖子上的皮脂一下子爆裂开了一道口子,像被某种力量给撕裂开去,她们的脸也开始变的透明,发着淡淡的紫光,那些头从身子里慢慢地抽离,尾端带着一条条丝线般的触须。
“这小姑娘细皮肉嫩肉的,一定非常美味!”王灿凑上来盯着苏墨说道。苏墨看见王灿脸上的毛孔中长出了许多如虫子般的触角,在空中舞动着,他的头也不断的膨胀着,看上去像一个大海葵。
“是的,那比充满药味和胶囊味的女人鲜美多了!”郭少说着膨胀成一条巨大的虎头鲛,他甩着尾巴,爬上了桌。在座的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变化着,他们变成了本不属于他们自己的自己。
苏墨害怕地把目光移向了顶上的吊灯。只见吊灯也正缓缓的垂落下来,它慢慢地开始发光变亮,原先的垂着的水晶体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触须,长长短短的触须上缠挂着许多残破的尸体。那些尸体有男有女,有船上的服务员、厨师、船员、还若干个宾客。那些触须伸入了尸体的体内。
苏墨看着那些悬挂着的尸体,而那些尸体也用那空洞的眼神也看着苏墨,嘴里不断地发出咯咯地声音。
这时刘承业仰头看着上空挂着的尸体,便张开了嘴。只见他像蚕虫般顺着嘴巴退去外面那层皮囊,显露出一条巨大的沙虫,它一口咬住挂在上面的尸体,欲将它吞咽下去,却遭到了多根触须如电击般的抽打。
沙虫痛地吐出尸体,缩了回去。
吊灯离苏墨越来越近,它中间触须开始慢慢散开,露出中间一只闭着的眼眼。那只眼睛正在慢慢张开,里面的眼珠更像是一个鼓起来的气泡,在气泡的里面充满着坠落的灵魂,正贪婪地盯着苏墨。
海葵慢慢地将粗大的触角伸向苏墨,这时从见张置业的位置上冲上来一条巨大的水蛭,一头将海葵顶翻在地,它张开口大嘴,露出细而密的倒钩牙,要向苏墨啃去。却被虎头鲛一把抓住那宽扁的身子,将其甩到一边。
一边的沙虫见顶上的东西食不得,便把目光盯上了那些身首分离的残躯,一口一个将其吞入肚中。那些水母般的头颅见自己的残体遭那沙虫吞食,便急忙用长须鞭打沙虫,但依旧阻止不了它那贪婪的食欲。
虎头鲛一把抓起苏墨,任凭其哭喊,便想往嘴里面送。却受到了上方垂下来触须的一顿
鞭打。虎头鲛痛的立即松开了手,只见那千万条触须缓缓地缠住苏墨,欲将其裹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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