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杀人放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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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头陀打扮的汉子长的肥硕,当可做为黄牛肉卖,至于那白净的瘦小子,只好做水牛肉卖。”那妇人吩咐了老二、老三,便提着包袱往里屋去了。那两个汉子本想一人扛一个,拖到后面,可是那头陀的重量不轻,一个人扛着有些吃力,这到还不算什么,反而是来扛赵霁雲的那个汉子,更是惊讶不已。见着赵霁雲单薄的身子,那汉子想着要比那头陀轻不少,自己捡的便宜了,哪成想,他抬得抬不动,赵霁雲使了个千斤坠的法子趴在那里,只要他不撤去,没人扛的动。见着纹丝不动,那汉子急了,招来同伴一同来抬,同伴放下手里的头陀,嘲笑了他一番,过来帮忙。让他们怎么使力气也没能把赵霁雲如何,他还是纹丝不动的趴在桌子上。那妇人看见这两个汉子,拖扯不动,把他们喝退到一边说道:“你这狗东西,只会吃饭吃酒,不长力气的废物!还要老娘亲自动手。”那妇人一边说,一边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赵霁雲缓缓的提了起来扛在肩头。这会儿,赵霁雲早就撤了千斤坠的法子,所以扛起来也不困难,“这小子一点也不重,你们偷奸耍滑,老娘记得了,还不快点,把那头陀抬到后面去!”那妇人没有好气的说道。那两个汉子也不敢回应,只是抬了那头陀往后面走去。

赵霁雲在那妇人的肩头,看到后面的案板上有些剁碎的肉,还有一些零碎的骨头,让他头皮发麻的事,墙上还挂着一张人皮,还淌着血。赵霁雲突然发难,一个千斤坠的法子使了出来,他本就在上面,加之突然发难,那妇人措手不及,已经跪在了地上,赵霁雲根本不给她反应,从她身上挣脱出来,在案板上随手拿了一把剔骨刀,就架到了那妇人的脖子上。这个动作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那妇人就被制住了,不敢有一丝的挣扎,那两个汉子也是看呆了,抛下手里的头陀,跪地求饶:“好汉饶命!”还没等赵霁雲做出反应,就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在门口呢歇息,那人看到屋里的情形,急忙大步的跑了进来说道:“好汉息怒,小人有话要说!”只见那人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绑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上下的样子。

赵霁雲仔细打量着来人问道:“你是何人,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那人回答说:“好汉说的是,正是小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好汉。可否看小人的薄面,乞求恕罪。”赵霁雲有打量一番这夫妻二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看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江湖上也该有个命好的吧?”那人看了赵霁雲一眼,然后说道:“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只因一些事起来争执,性起,怒而杀了寺里的僧人,放了把火烧把寺院烧了,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小人就在此大树坡下剪径为生。一日,有个老儿挑担子过来,小人欺负他年老,不成想斗了二十余合,被那老儿一扁担打翻在地。原来那老儿年轻时,专做剪径的勾当。因见小人手脚活,便将带小人带到城里,教了许多本事,又把这个女儿嫁给了我。城里住不惯,便来此处盖了几间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都叫小人做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全学得他父亲本事,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

听得张青的这番话,赵霁雲心里便有了底,这二位都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一些小事把整个寺院都灭了的能是好人,说出去鬼都不信。“‘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拿去填河。’我原本还是不信的,如今听你自己这么说来,我倒是信了。”赵霁雲说道:“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的名声恐怕是已经传遍江湖了!”

对于孙二娘和张青这对夫妇,赵霁雲实在提不起好感来,你求财到还罢了,下蒙汗药把人迷倒也就是了,偏偏还要把人杀了,作贱人家的尸体。孙二娘将人肉用来招待客人,张青把人肉充做牛肉挑到附近村坊之中去卖。这样的人,在赵霁雲看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张青没想到自己一番解释,更加的坐实了自己的恶行,让人厌恶,其实他对于赵霁雲刚刚的一番话也很不爽,只是自家娘子在别人手里不得不低头,又解释道:“好汉须知,小人虽做这谋财害命的勾当,平日里却吩咐浑家有三等人不坏。”赵霁雲没有动手的意思,张青便接着说道:“这第一是云游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

听了张青这番解释,赵霁雲却是笑了,指着那被麻烦的头陀说道:“当真无耻之极,你且看看被你们麻倒的是什么人!”张青连忙赔不是:“不想浑家不依小人的言语,今日又要害那头陀性命,幸喜小人归得早些。却是如何了起这片心?”孙二娘也是顺着张青的话说道:“都是奴家不好,一切都是奴家的错!一时贪财忘了浑家的叮嘱!”倘若是史进在此,那肯定是被说动了不再为难张青夫妇,赵霁雲毕竟不是史进没那么好糊弄。

“既然知错了,还不把这头陀弄醒?”赵霁雲似乎是下命令一样的口吻说道。张青没有办法,便点头了,而那两个一早跪地求饶的汉子,便舀了好几瓢的冷水,才将头陀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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