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子馥之死（2 / 2）

许久，修无了又慢慢说道：“弹丸制造困难，我们所带不多。如此用法，很快会耗尽的。杀死一只凌霄，只要打的准，两弹足够了，你们却整整打出去十八颗！”

众弟子闻言，又一次默默的插手施礼，然后便分头收殓刚才被凌霄杀死的，鲁子馥残缺不全的身体，在雪地上挖掘墓穴。

修无了依旧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说也不动。

死了得意的弟子，韩远知道他心内难过，见两个女子和雪豹都没事，也走到修无了跟前，默默无语地陪着他。

鲁子馥是鲁地少有的贤者，和韩远一见投缘。若他不是修无了的弟子，韩远也会邀请他到韩地，给他帮忙的。

他的死，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此刻，韩远心中的悲痛，和修无了是一样的，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失去好友的难过，只能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还是修无了先说道：“子馥是鲁地大君的兄长，放却大君不做，执意要跟从我，寻找一条修武人的出路。出路没有找到，他却先去了。待有朝一日，修武人类寻得了出路，我将再次重返这里，祭奠子馥，告慰其亡灵！”

韩远年纪尚小，并没有学会怎样去安慰别人。何况他心中也是十分悲痛。

又过许久，他才对修无了道：“死者已矣，大祝师也不必过于难过，保重身体重要，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话听着不怎么像安慰人，但也是韩远的心里话。

修无了却道：“我并没有难过，我只是为子馥感到惋惜。”说罢看看周围忙碌的弟子，对韩远说道，“这些人个个出类拔萃，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统帅军队，或者成为一地大君的辅佐，却个个不求功名利禄，愿意跟着我，到这凶险之地，拿生命冒险。也不知道，我如此做法，将他们都带到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些话，是修无了内心不断冲突的矛盾，听着像是在对韩远说话，其实，他是在不断拷问自己的内心。

他是修武纪地位最高的祝师，手下学生当然都是整个修武纪的精英。带出这么多精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回不去，对整个祝师系统，损失太大了！

韩远不知道如何接修无了的话。修武人类精英辈出，可是，两万年来，却没有一个人才，可以像修武帝君一般，改变修武人类自取灭亡的奴隶制度，也没有任何一个精英，思考出避免修武人类走向消亡的办法。

整个人类都行将灭亡，再多的精英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

韩远不敢将自己这种立刻就会引起公愤的思想暴露出来，只得转换话题，以引开修无了即将钻入牛角尖的思考。

他问修无了道：“大祝师弟子们使用的武器十分怪异，会发烟，还响声巨大，不知是什么武器？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

修无了还沉浸在失去鲁子馥的痛苦，与对此次带众弟子出长城该与不该的矛盾纠结中，听韩远询问，许久才反应过来。

接着，他便告诉了韩远，弟子们所使用武器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