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瑄的期盼(1 / 2)
清晨,寒气霖霖,初春的薄雾在林间轻盈地溢散着,仿佛在林中飘逸着一层薄薄的纱带。
汴梁城外,朱友文亲自出城送别李振西行,初阳升起,刺穿了薄薄的轻雾,将朱友文的脸庞照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箔纸一般。
“来绪兄,此行西去,道路艰辛,一路多加保重呐。”朱友文对李振轻轻说道。
“多谢朱大人,”李振虽然与朱友文交好,但却不敢僭越分毫,两人都是喜爱文学诗词之人,平日里也曾一起谈文论字,切磋琢磨精词藻句,虽然李振平日里与朱友文保持一定的距离,但私下两人确实是关系非常亲近的。
“汴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朱友文套用了王维的《渭城曲/送元二使安西》中的词句,又稍加改造,作为临别之句送给了李振。
“哈哈,我,朱大人的摘词造诗之法,实在是妙哉,妙哉啊。”李振拍手称道。
“那我也用一首他人之诗回敬大人吧。”李振想了想,走了一步,低声吟诵道。
“寒云连峰入征途,平明送客汴水孤。宣武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李振对这种摘抄也是顺手拮来,他这次选的是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此时此景,倒也对的很是贴切。
“好一片冰心在玉壶,来绪兄,但愿你我心心相照,不负玉壶内的冰心才好。”朱友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李振起身上马,对着朱友文大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岂有随意变性之理?朱大人,多多保重,李振辞别了。”说罢,便策马向西而行,随行的护卫队跟随着李振,沿着通往长安的官道逶迤向西而行。
朱友文立在当途,在短亭之处手扶栏杆,一直目送着李振身影,他是一个倍受朱温宠信的养子,位高权重,但他却每每被这个养子的名头给搅得难受,按照常理来说,养子更多的是节帅凌超与其他将领的一种私密的关系,两者虽然关系亲近,但并不亲密。
而且养子也不可能对节镇的节度使位置构成威胁,大凡节度使有亲生子的话,就算再暗弱,也不会去考虑养子来继承,这就是养子们的压抑之处,明明很出力,却最终还是被区别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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