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撑过这一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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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撑过这一关

刘川看那天同学自驾出游十分方便,心里也动起了考驾照的念头。

林航对此十分支持,其实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打算。

小电驴毕竟只能村子附近开开,小吃车现在更是停在后院里,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趁着这段时间还有空闲,他和刘川两个准备考个驾照,以备不时之需,就算买不了车,也可以租车出游。

大街的市场里,就有个当地的驾校报名点,反正县里的驾校水平都差不多,他和刘川就挑了个离村里近的,两人一起报名,对方还给了个优惠价。

林航穿越前就会开车,所以他拿着手机做题,也算是温故知新,这两天店里无事,他就在刘川家,两人一起准备科目一的考试。

这天上午,天空阴沉,感觉要下一场大雨,空气也雾蒙蒙的,让人产生一种忧郁的心情。

刘海大叔抽着烟,站在大门口瞅了瞅四周:“你们两个进来吧,这雨我估计说下就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总在跳,感觉村里要有事。”

林航、刘川点点头,把板凳放在屋檐下,坐到屋里继续看题。

“这道就是送分题,选b,减速慢行肯定没问题。”

“嗯,果然,看下一题。”

外头的天空突然乌云压近,屋子里也一下昏暗了起来。

娟姨打开客厅的大灯,想着要不要喊大儿子儿媳早点回家。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摩托车轰鸣的声音。

林航还以为是李大山过来串门子了,就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

进来的人是同村的青年周宽,林航记得他家和刘川家还沾亲带故,但具体是从哪边算的亲戚,林航就搞不清楚了。

只见周宽走进院子,距离近了,林航才发现周宽带着白布帽,腰间扎着根白布带,眼睛看着红肿肿的,像是大哭过一场。

刘海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一下煞白,脚步都有点踉跄,立刻走出屋外。

林航和刘川对视一样,也已经明白周宽家出事了。

周宽面如土灰,脸色看着很差,感觉一下憔悴的不成人样。

他上前一把抓住刘海叔的胳膊:“大舅伯,我爸……我爸他走了!”,说完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林航站在门边,看着周宽的模样,心里也有点哀伤的叹口气,一旁的刘川压根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震惊。

“嗯嗯,我知道了,这样……我们这边的人家,我去帮你通知,你那儿现在办到哪了?伱妈咋样?”,刘海叔担心的问道。

“我妈那儿再给我爸收拾了,其他的,三大爷也来帮忙了”,周宽还没有办过白事,一下子也有点乱了阵脚,好在还有村里的长辈帮忙。

“豆腐饭呢?喊到人了吗?”

“嗯,我哥说喊到人了,不过还要搭棚摆桌……我还得回去帮忙”,周宽心里又难过又着急,说着说着,人竟发起呆来,看着是伤心坏了。

刘海叔也有些心怀感伤:“这什么事啊,你爸比我还小半年呢,怎么说走就走呢!”

娟姨停下厨房里的活,穿上外套跑了出来。

“我估计屋里还要人帮着穿衣,我过去搭摆手,你们晚上自己随便吃点”,娟姨说着也不管站在院子里发呆的几人,自己就先朝村东头的周家跑去。

周宽一个恍惚,又强撑起精神,他给刘海叔鞠了一躬,后面通知的事就拜托他了。

然后骑上摩托赶紧回家去帮忙,刘海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微微摇摇头。

周宽的母亲和他是从表兄妹,所以按辈分是该喊他一声大舅伯。

说来周家也是两个儿子,家庭成员的组成情况还和自己家挺像的,可现在一来,家里的顶梁柱突然走了,对于周家人来说,等于是天塌了一半。

以后家里的重担就落到了大儿子周秉身上,想想就让人嘘唏。

刘海叔关照了刘川和林航两句,就出门开始通知其他和周家有亲戚关系的人家。

林航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但还好没有下雨,不然大雨滂沱,更显凄凉。

刘川看向林航,瞧他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忧虑,以为是他想起了自己父母过世的事情,就安慰道:“航子,别多想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林航摇了摇头,都是一个村里的,这会儿周家一定缺人手帮忙,心里就冒出了个念头:“我也过去帮忙吧……都一个村的,以前我也去周大娘那里吃过百家饭呢!”

刘川和周家毕竟是亲戚关系,自己还是晚辈,不去不行,但他听林航这样说,也没必要阻拦,只是心里更觉着他重情重义。

“行,这样我上个厕所,你等下!”

“对,我也上个厕所再去!”

两人赶到周家,外面的院子已经搭起了遮雨棚,还有不少村里的年轻人,在帮着摆圆桌,搬椅子。

里里外外已经聚满了不少人,村里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都有。

周家其他的亲戚也都在赶来的路上。

林航往屋里的正厅看过去,就瞧到了娟姨还有其他大娘婶子,正围在周宽母亲,周家大娘的身边纷纷安慰她,但是周家大娘仍是满脸泪痕,目光呆滞。

只要想起过世的老公,还有不知如何的未来,周家大娘就会忍不住的留下泪水。

刘海叔已经先他们两个到了院子里,和大儿子周秉还有其他亲戚商量着丧事该如何办。

“周秉,你现在可是当家人了——”

周秉是孝子,而且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要接过父亲肩上的这副担子,上赡养好老母,下照顾好幼弟,来不得他半点懈怠。

林航和刘川,还有同村的另外几个青年,在院子里摆起从村公所借的圆桌,也听到了周大叔过世的大概情况。

从今年夏天开始,周大叔就觉得身上没力,人总不舒服,起初他以为是上年纪岁月不饶人了,但是入了冬,腹部那块一直会有阵阵刺痛的感觉。

农村人老一辈的思想,只要不是病的起不了床,能捱都会捱着,但就这小半个月,是疼的他整个人直冒汗,连觉都睡不安稳。

结果前天总算被孩子们一顿劝,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才发现已经是晚期肝癌,周大叔一听,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散了,结果今天凌晨人还在被窝里就走了。

不得不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今晚守夜,明天上午安排豆腐宴,然后主家送葬,火化落葬,白事方面也是一切从简。

村里人知道他家的情况,能帮就帮,还有豆腐宴的安排,村公所让仓库的人送了一批实惠菜,贵一点的就不考虑了,大家也都体谅他们,不讲究这些事。

下午,周家托人找的豆腐宴师傅也到了,林航还是第一次见到烧席的师傅,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朱顺方是桃李镇一带有名的大席师傅,原本这次主家喊的急,而且做豆腐宴菜品多为简单清淡,不比喜宴、寿宴、满月酒定价贵,他是打算给推了的。

后来主角邻村有个亲戚,喊他做过好几次席面,于是就卖个面子,小赚一些就过来给办了算了。

林航现在对厨艺的事,总是要多几分兴趣,而且村里也要找几个年轻人给师傅当帮手。

于是他当仁不让就被算上了。

红事和白事最大的不同之处,是红事必须要有主家的邀请才能去,没有邀请就去不了,而白事是必须要去帮忙,不管之前是有过吵架,还是有过打架的,或者什么恩怨怨怨的,这时候都是烟消云散。

烧席师傅朱顺方是位五十岁开外的中年大叔,体型圆胖,倒是很符合一般人对厨子的印象。

看到村里给他安排的帮工,他也很客气,问了下众人,知道林航会切菜、配菜,就让他跟在旁边帮忙。

朱师傅拿出了张菜单,交给主家过目。

对于白事的豆腐宴,林航也对这一习俗略知一二。

比如说一桌席的上菜数量,红事为双,白事为单,食材不一定要贵,但是量要给够,不能让客人不够吃。

那些名字里喜气洋洋的菜更不能有,比如四喜丸子、鱼跃龙门肯定不行,谁要是把这个端上白事宴席,那大厨师傅估计是想要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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