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数到三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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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阔的刀,是恐怖如斯。

百战不钝,劈云卸甲,秦杀这一把秦地名刀有着卓著的名气,那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它在北疆纵横多年,难逢抗手,如今回到长安,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在与这么多把刀的碰撞之下,它的寒芒依旧,闪烁逼人。

反之,在秦杀与劲气的冲击之下,文商二府的刀却很迅速地钝锋、缺口了。

无迹载着管阔,朝着面前的那七八人无惧地冲撞过去。

它的身上并没有披甲,前面是可以把它大卸八块的密密麻麻的刀锋,可是它却比起对面更加凶狠。

在战场之上,这就是相互之间的信任,马上的人需要信任座下马的速度、耐力和冲击力,而战马也需要信任马上之人可以保护它周全。

这里的人纵横长安那么多年,只能够和其他的府邸火拼,或者欺辱长安百姓,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场。

他们人多,所以他们觉得自己理应无惧,感到惧怕的应该是对面的一人一马一刀。

然而当无迹就这么恶狠狠地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那是来自北疆战场的铁血狂涛,他们的小打小闹,在生死存亡、国家荣辱之间,无力得像是一枚落叶。

“当!”

金属的颤鸣就像是经久不绝的钟声,第一人的刀受到巨力,脱手而飞,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形。

“锵!”

“锵!”

……

刀刀惊风雨,带有着一种韵律完美的节奏感,一刀又一刀,挥出、收回、挥出、收回……循环往复。

血花在风中飞溅,敌人的血、自己的血、战马的血。

当管阔和无迹一冲而过的时候,鲜红色淋在了石板之上,四面传来零零散散的哀嚎痛呼。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部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唔……很痛,但是他不怎么在乎,因为在北疆,这点伤,什么都算不上。

哀嚎痛呼并不能够代表更多,在这样的二十多人的阵容之前,即使无迹和秦杀,还有他的运气法再犀利,也难以力挽狂澜。

刚才还哀嚎着的人,继续举着刀将他团团围住,他完全就冲破不了这样的包围圈,要想做到这一点,他的炼体还得继续深入。

还是苦战。

只是初一交手,他的强势就在那么多人的心中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远处的长安百姓们心惊胆战地在观望着,他们看到文商二府的那么多人,设身处地一下,觉得若是被围住的是自己,那该是多么绝望。然而一些时间过去了,长刀碰击之声依旧不断,看得出来管阔还在战斗,这让他们在感觉难以置信之余,心中的某一处忽然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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