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新任县令(2 / 2)
“下边的妇人是谁?你有什么冤情?”陈敬济大声的询问道。
老妇人施礼说话,她的夫家姓王,她在阳谷县城南住,她的干儿子昨晚暴毙,她怀疑干儿子是让郓二加害。
“你的干儿子是哪个?”陈敬济的眉头一皱,他知道郓二是谁,这个小厮乃是西门庆曾经给自己的仆人。
“武状元武大郎。”老妇人缓慢地说。
什么?武大郎竟然死了!难道是西门庆设计动的手?话说那个潘金莲不是交换给了西门庆,武大郎又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人?
要怎么做?
陈敬济瞅了瞅站在一旁的应伯爵,他不太懂得衙门办公的一套,刚才的问话只是模仿后世戏文的场面,真要他审案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传郓二!”应伯爵向前站出一步,他朝堂外大喊一声。
趁着官差出去找人的功夫,应伯爵对陈敬济抱拳,简单的说明审案的大致流程与窍门,这都是一个套路,没有什么内在的干系。
郓二被传唤而来,他老实的跪在堂下边,乖乖的讲述事情的起因,生心病的武大郎找到谢西大,俩人服用郓二种植的草药感觉舒爽。
西门药铺的大夫认为草药不能多用,郓二便向武状元转告,可是武大郎没有听从劝告继续大剂量服用,昨夜暴毙是谁都没想到的状况。
“什么草药?”陈敬济好奇的问。
旁边的衙差捧上一把脏乎乎的干草,这间证物早就被衙门取得放在堂口的证物堆里,等待县令的审查。
干草的颜色不怎么好,但陈敬济还是认出了它,这是一堆丛罂粟草,它的果实磨成粉倒是不错的提神亢奋药材。
郓二现在已经不在西门庆家做事,他被二叔赎了身经营一家小店铺,专门为西门庆的圣济堂做下游买卖。
“你们怎么使用它?”陈敬济向郓二询问道。
这株名为底也珈的草是由跑商的人在南方采集,经过几次转手送给了郓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使用。
武大郎的服用是照着书本提供的方法做,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被大家认可的书籍会变着方法害人。
罂粟能害人吗?
能还是不能要看怎么用,陈敬济估计这个时代的人虽然见过罂粟,却没有人知道具体能干什么,像武大郎这样敢于尝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找死的。
“你家里还有吗?”
“没有了。”郓二摇头道,“收集来的底也珈都送给西门大官人,小人私底下留了底也珈的果实,这株草都被武状元用光了。”
尼玛!还说不懂用途,果实才是最值钱的所在。
陈敬济扭头看向应伯爵,针对这个案件的处理意见,他需要听一听别人的看法,毕竟他这是第一次上任。
“大人,小人觉得应该这么这么处置。”
应伯爵早就有了结案的办法,他建议陈敬济将郓二发配边疆,不管案情真相是什么,那武大郎都是一位有功名的状元郎,按照大宋朝的律法,郓二本该是杀头的大罪,考虑其与西门大官人的关系才酌情减刑。
“好,就依你的办法。”陈敬济对应伯爵示意,他让应伯爵出面结案,不仅抄了郓二的家没收了底也珈的果实,还将其发配于二百里外的异乡。
对郓二的处理颇轻,二百里的发配已经是罪责里面最轻的刑罚,郓二感激的磕头称谢,他以为这件案子怎么也要发配到千里以外的荒野。
王婆也施礼谢过陈敬济,能让武大郎的死有个不错的结论对她日后的生活也有很多好处,起码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一个婆子。
“王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应伯爵对老妇人问道。
谁?王婆!
她不应该是与西门庆联合害死武大郎吗?怎么会成为武状元的干娘,这世道的人物真是难以捉摸!
“启禀大人,小人希望武状元能与结发妻葬在一起。”王婆坦然的说。
武大郎的结发妻是潘金莲,那个女人已经被交换到西门府,武状元新过门的两位妇人算是妾,不能与死去的丈夫同葬。
难为人呀!
这是让阳谷县衙门找西门庆索要潘金莲吗?如果对方不给倒是可以拖延,若西门庆将潘金莲送还武家,难道要让活人与死人陪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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