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优劣逆转（2 / 2）

看牛楼的变化，陆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脸上成天挂着笑。

乞儿们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看牛楼的天价馒头吹得天花乱坠，有说堪比仙丹，吃了能长生不老，有说官家要吃还得排队，至于耿志迅速定下来的招牌菜，则和天价馒头对比之下，更易为人接受。

很多人想看看这贵得离谱的馒头什么样，顺便尝尝看牛楼的招牌菜，于是但凡到金明池游玩，又想找地儿歇脚吃饭的游人，都在乞儿们的带领下来到看牛楼。

看牛楼座无虚席，来得迟了，还得排队，门口有条凳，带队的乞儿给个小牌牌，然后走了。小牌牌上写着号，不仅是食客们用餐先后的凭据，还是乞儿们领铜板的凭据，谁领的人，在耿志那儿登记了，回头领钱就是。

陆源悲剧地发现，看牛楼门前都是人，只是自己截不了人，不要说他一走近便有身着崭新蓝布衣，肩上搭长毛巾的伙计过来，就是他觊伙计没注意，走近食客，人也不跟他走，情愿在看牛楼门口等。

这些人都是傻的，傻也会传染。他愤愤地咒骂，看着往日客似云来的望远楼空无一人，越发觉得伙计们碍眼，恨恨地骂：“你们这些吸血鬼。”不用干活，却领他的工钱。

婆娘道：“不如大肆宣传两家的比赛。”

“你还嫌不够乱吗？”陆源烦躁地道：“只怕不到端午节，我们就得关门了，到时还比什么？再说，五个厨子走了三个，还怎么比？”

“不是有柱子吗？我们本就打算让柱子下场。”婆娘不以为意，道：“着重宣传他是傻子，你想啊，傻子会做什么菜？”

“现在人家有厨子了。”这才是陆源最烦心的地方，优劣之势逆转，无法完全碾压啊。

“那又怎样？契书上不是说，傻子自己参赛吗？”

陆源赶紧拿出契书找识字的族长看，白纸黑字确实这么写，于是放心了。看牛楼厨子再多有什么用，能下场的只有傻子。

天价馒头在口口相传之下，说一日千里有点夸张，但确实两三天间，传遍金明池，甚至有客人游玩出来，便打听看牛楼在哪，要看看天价馒头什么样，耳尖的乞儿赶紧跑过去，把人带来。

食客多，又大多为天价馒头而来，有聪明人灵机一动，干脆几人、十几人凑钱买一份尝尝鲜，也可以跟亲戚朋友吹嘘自己吃过这么贵的馒头。

当合伙买天价馒头成为惯例后，来迟的食客被告知，看牛楼一天只售十份馒头，多了人家不卖。

“有钱不赚，不是傻子吗？”

“唉，明天起个大早，再跑一趟呗。张兄、李兄，我们辰时出发吧？”

“为了开眼界尝鲜，起个大早有什么？”

……

食客们点了招牌菜，相约明天早点来。

不得不说，耿志在饮食一道上很有天份，经他挑选的招牌菜，极受欢迎，更有食客用过后，对天价馒头更加期待：“普通菜肴都这么好吃，天价馒头自然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