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王府巧舌心寒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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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少带众人急行一日,来到京城大都,但见这里和塞上相比简直一个在天堂一个在人间。林三少和马若男等边走边观看。原来皇上迁都大都,在旧城旁建了新城,设皇家园林,布局百姓生活区域,建筑规模宏大,十分壮观。这《马可·波罗游记》记述:

“新都全城的设计都用直线规划。大体上,所有街道全是笔直走向,直达城根。一个人若登城站在城门上,朝正前方远望,便可看见对面城墙的城门。城内公共街道两侧,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货摊……整个城市按四方形布置,如同一块棋盘。””在大都市场上做生意的不但有中国境内南北的豪商巨贾,而且还有远自中亚、南亚的商人,凡世界上最为稀奇珍贵的东西,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特别是印度的商品,如宝石、珍珠、药材和香料”。“根据登记表明,用马车和驮马载运生丝到京城的,每日不下一千辆次。”“大都的中央,耸立着一座高楼,上面悬着一口大钟,每夜鸣钟报时。第三次钟响后,任何人都不得在街上行走。除非遇有紧急事务,如孕妇分娩或有人生病,非出外请医生不可者可以例外。但是,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外出的人必须提灯。”“夜间,有三四十人一队的巡逻兵,在街头不断巡逻,随时查看有没有人在宵禁时间——即第三次钟响后——离家外出。被查获者立即逮捕监禁。”

在林三少看来,这元大都可谓“逐水草而居”,宫室环水布置。

他们沿着皇城北门进入,向南行驶,他们沿着郭守敬开通的通惠河向海子一带绕行,这里是繁荣的商业区。林三少等人看到海子北岸的斜街更是热闹,各种歌台酒馆和生活必需品的商市汇集于此,有米市、面市、帽市、缎子市、皮帽市、金银珠宝市、铁器市、鹅鸭市等一应俱全。

过了北城区便来到大都的市中心,林三少看到这里设置高大的钟楼、鼓楼,这和灵州如出一辙,尚无新奇。但这街面布局却十分精致,可谓:“大街二十四步阔,小街十二步阔。三百八十四火巷,二十九弄通”。

马若男沿途向人了解到,这大都街道林立,有千步廊街、丁字街、十字街、钟楼街、半边街、棋盘街等每道街有不同的市场,不同的景象。

马若男、康平、康定还有余嫂虽在车上,但看的兴高彩烈,可谓见到了大世面。钟楼大街此时十分热闹,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鼓楼附近还有一处全城最大的“穷汉市”,应是城市贫民出卖劳力的市场。

林三少沿途打听,得知这哈王府在东城区,他们转向东城区,看到这里有衙署、贵族住宅,商市较多,一路看到了东市、角市、文籍市、纸札市、靴市等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马若男看累了,就转生望着林三少问道:“少哥哥,你说这大都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市场,他们吃水怎么解决?设若在大漠这可是头等大事。”

林三少笑道:“我虽没来过此地,但也听师父讲过,这大都用水大概有四个来源:这普通百姓用水,主要依靠井水。宫苑用水是由西郊引山泉经水渠导入太液池,因水从西方来,故称金水。再就是这护城的城濠用水,也由西郊引泉水供给。最后就是漕渠用水,有我们刚才看到的通惠河,这渠还是大都至通州的运粮河。”

马若男笑道:“这若大的城市,吃水靠泉水,这得有多大的泉啊?”

众人笑道:“是呀,这泉恐怕是天泉了,需要多少个泉眼昼夜不断的流呐。”

林三少也无从解释,笑道:“都是听闻传言,究竟如何,去了问问便知。”

林三少得知哈王府在睦亲坊,临近储王府,他们便一路打听这坊,说来也甚为惊叹,这大都真是坊满天下,有福田坊、金城坊、玉铉坊、保大坊、灵椿坊、丹桂坊、明时坊、凤池坊、安富坊、怀远坊、太平坊、大同坊、文德坊、金台坊、五福坊、泰亨坊、八政坊、时雍坊、乾宁坊、咸宁坊、同乐坊、寿域坊、宜民坊、析津坊、康衢坊、进贤坊、嘉会坊、平在坊、和宁坊、智乐坊、邻德坊、有庆坊、清远坊、日中坊、寅宾坊、西城坊、由义坊、居仁坊、睦亲坊、仁寿坊、万宝坊、豫顺坊、五云坊、湛露坊、乐善坊、澄清坊、里仁坊、发祥坊、善利坊、乐道坊、好德坊、招贤坊、善俗坊、昭回坊、居贤坊、鸣玉坊、展亲坊、惠文坊、请茶坊、训礼坊、咸宜坊、思诚坊、东皇华坊、明照坊、蓬莱坊、南薰坊、迁善坊、可封坊、丰储坊等。这些坊皆以街道为界线,虽有坊门,但无坊墙,坊门只不过是标志而已。

几个人找来找去终于找到哈王府,这时已是中午,众人便在这附近找了客栈,安顿下了,准备吃过饭再找那哈王爷。

林三少带众人进了一家偌大的酒楼,这楼分上下层,一层有大厅,设两排桌子,前面有台子供唱曲用。他们在窗户边找一大座坐下,点了饭菜。

这时台上有一老一少,老者弹曲,女的唱歌,那女的年方二八,眉清目秀,姿色过人,更添那甜喉嫩音,声音婉转,如银燕晨歌。她唱道:

“堂堂大元,奸妄专权,开河变钞祸恨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混愚贤,哀哉可怜。”

马若男听的这是《醉太平》的曲,便悄声对林三少道:“这民女怎生如此胆大,敢在这京城之中唱此讥时讽世的曲子。”

林三少道:“这两人貌似父女,可谓女唱父随,敢在这闹市兴歌,必有冤情。只怕会惹来杀生之祸。”正说着,殿内走进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来,坐在桌前边要酒肉,边看那台上的母女。

这时只见那老者音调乍边,这曲牌立刻转换,那女的又唱道:“一自多才间阔,几时盼得合成。今日猛见他们前过,待唤着怕人瞧科。我这里高唱当时水调歌,要识得声音是我。”

马若男听得这曲儿忽然变得轻快活泼,唱出乐观谐趣的情致,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徐再思的《“醉东风”春情》。便笑着对林三少道:“这妇女倒是十分识相,逢不同的人唱不同的歌,也是明智之举。”

林三少道:“这行行有道,别看这唱曲的,古时也能唱到皇上身边去。”

正说着,忽见那官兵起立,上前道:“这女子声音婉转悠扬,年轻美貌,我储王府设曲社,过些日子要给皇太后过寿唱曲,那皇太后专捡这民间的曲艺来听,不若二位跟了我去那储王府如何?”

原来这官兵是储王府的一个差子,学得一身拍须遛马的好功夫,整日揣摩王府的一般贵人心思,给自己寻找提拔的机会。

那老者听闻,赶忙跪地道:“小的携女卖唱,与这店家有了契约,只怕身不由己。”

那官兵立即怒目圆睁道:“我储王府看中的人,谁敢阻拦,你且跟我走,量他店家不说二话。”

那人正扯高气昂地说着,忽听帐后有人喊道:“是谁吃饱了撑的,跑我这儿来挖人。”话音未落,有一中年男子,留个字胡须,穿红色袍子,白色内衣,扎一绿色飘带,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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