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父亲的质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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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凌晨时分,哈布斯堡地下空间内的气氛都非常紧张。黑纱像是女巫那样在制作她的魔药,小哈布斯男爵的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阴沉。楚门以为小哈布斯会叫来红衫军,把他和黑纱抓起来,但再想想,也并不可能,用军队去抓一位‘传说’位阶的非凡者,并非一定会失败,但即便成功,男爵又能从其中获得什么吗?那个已经被杵烂成为肉泥的管家先生么?从楚门用‘噬魂’将他‘炼金士’的技巧解析出来那一刻,管家弗莱迪已经消失了,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只剩下一团会呼吸的肉。所以,直到清晨时分,小哈布斯男爵都没有做什么,他只是盯着黑纱的制药过程,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情感。毕竟,只是一个仆人。楚门觉得小哈布斯男爵应该不知道弗莱迪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也未必吧。楚门想,他不能高估这个世界贵族们的下限。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有侍从来通知男爵,似乎外面有什么事。男爵显露出愤怒的表情,大概不觉得有什么事比他眼前的这锅肉更重要,但仆从似乎在男爵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小哈布斯男爵听了这个名字后,显露出很难相信的表情,小声重复了‘菲利普亲王’几个字,然后便匆匆离去了。男爵这一走,便是将近两个小时,等男爵再回来的时候,他的第二副晋升魔药,已经被盛放在一个华丽的碗中,放在他面前。“男爵大人,终于没有辜负您对我的期待~”黑纱充满了成就感地说。想必此刻小哈布斯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端着那碗和上次模样几乎相同的‘屎’,观看过制药过程的他,大概也在思考,为什么明明是用人肉做材料,却能做出‘屎’的样子吧。小哈布斯只是忽然提问,“黑纱阁下,您之前说过,您用于制作魔药的原材料,其人生轨迹无法被任何特性占卜。”“是的。”黑纱点头,“管家先生的一切人生都在这碗魔药里了,只要服下它,他便与您融为一体,想必这也是管家先生此生愿望的实现,他会觉得安慰的。”“这就好,终此一生,我都会记得弗莱迪先生的。”小哈布斯男爵点点头,随即开始享用他的魔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吃得格外顺利。楚门瞧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火把照耀之下的这个场景,十分荒谬,做人肉的和吃人肉的都相信死者会原谅他们。当然,楚门不信这种说法,他只知道,他已经原谅死成这个样子的弗莱迪了,毕竟,管家啥都没剩下。在喝下魔药之前,小哈布斯男爵忽得说:“弗莱迪在昨天晚上试图威胁菲利普亲王,菲利普亲王认为他手中有一张很关键的照片,因此他一早就来警告我,不要做出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您似乎对此很困惑。”黑纱像是个心灵导师那样安慰小哈布斯男爵,“没关系,无论弗莱迪做过什么,他的一切都将随着这碗魔药的诞生而消失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不,我的意思是,菲利普亲王还提到了月夜骑士。”小哈布斯男爵说。果然,这个名字让黑纱警惕起来。“那个戴面具的混蛋也和这件事有关?”黑纱马上把目光投向楚门。楚门忙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他说过了嘛,只是偶遇。“一切都无法被知晓了。”小哈布斯男爵叹了口气,在吃下这碗魔药之前,他举起碗说了一声:“敬拥有忠诚之心与贵族荣誉的弗莱迪。”……金顶王宫中。国王端坐在他的宝座上。查尔斯·斯图尔特是昂撒共和国第十任国王,詹姆斯一世和卡尔马王国安妮公主的次子。现在他正在聆听自己表哥菲利普·斯图尔特的发言。这个以浪荡行迹出名的花花公子,正在讲述哈布斯堡试图通过攻击他,而向国王陛下发起攻击的事实。查尔斯·斯图尔特耐心地安抚了自己的表哥,同时判断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小。国王认为,哈布斯大公没有理由去与国王为敌,很有可能是一些小人在其中作祟,他会责令哈布斯堡给出一个交代的,让菲利普不要为此担心。“国王陛下,您是我的依靠,我全身心效忠于您。”菲利普亲吻国王手上的戒指并向后退步,离开金顶王宫。国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帷幕之后,一个优雅但威严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有着浓密的胡须和鹰一样的双眸,习惯抿起的嘴唇代表着他坚定的意志,以及惯于发出命令的地位。国王对他说,“哈布斯大公,请原谅我的哥哥,他如果把对于女人热情的十分之一花费在了解政局上,就不会做出这种荒谬而可笑的判断。”“也许正是有人利用了菲利普的幼稚。”哈布斯大公说,“但哈布斯堡会给亲王一个交代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国王觉得疑惑,“我今天早上已经收到好几封密信,有一些甚至在说哈布斯堡准备叛变,我们都知道那十分可笑。”哈布斯大公说,“尊敬的国王陛下,哈布斯堡永远和您站在一起,因为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会追溯其源头,把那些宵小从阴影中揪出来处以极刑。”“我们要保证伦丁尼的安全,毕竟我们亲爱的公主就要回到这座属于她的城市了。”国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骄傲。“如您所愿。”哈布斯大公微微欠身鞠躬后离开了金顶王宫。……一直停留在红衫军驻地的哈布斯大公回到哈布斯堡。这就像是狮子回到他的巢穴那样,让整个哈布斯堡都变得警醒起来,侍从们绷紧每根神经线,他们绝不想因为一点细节而惹怒这位在昂撒权势熏天的老人。而哈布斯大公才回到哈布斯堡,就收到了一个极坏极坏的消息。“弗莱迪……失踪了?你确认他是失踪了吗?”他质问眼前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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