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落的村庄(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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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婴呢?海婴这丫头去哪儿里?我不禁心头一惊.

我点燃了油灯,借着火光,返回了房间。房间并没有任何的血迹。让我稍稍有些安心。我又在庭园的各个角落仔细找了找,没有!

庭园的十多个房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每扇门都被铁将军锁住。现在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闯进每一个房内去看看。我用刀把其中一扇房门的锁撬开,慢慢推开,房门吱吱作响,声音很可能会再次惊醒女人,但是我已经顾不上了那么多了。

划亮了一根火柴,蝇头大的火光只能照亮房间的一角,并且那点光亮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我继续一根接一根地划着,在燃尽五六根时,终于在一个窗台上找到了一盏油灯。

我点亮了油灯,房间被这油灯映地一片昏黄。我举着它,把这个房间转了个遍,但让我失望的是,房间里除了几个破旧的衣柜之外,再没有什么了。正当我退出的时候,突然听到“吱吱”的声音,我吃惊地转过身,看到房间内的一扇门竟然被一阵风吹开了。我顺着这扇门走进去,竟然走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同样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注意的东西,但同时我也在这个房间发现了另一扇门,我轻轻推开它,又是一间房子,原来的庭院里的房间都是相互通连的。

我一间间地走下去,感觉像是在一个地宫里穿行,也许我会随时迷时了方向。海婴是不是也迷失在这些房间里呢?

穿过的几个房间内,除了几件破旧的家具,几乎都是空空的。

但当我进入到第九个房间的时候,终于看到能吸引我的东西了。这个房间的一侧墻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女子画像。画像上的美丽女子,罗裙,蒲扇,体态雍容,仿若飞燕,飘飘然有仙人之姿,如果不是悬挂在墙上,比如和你平视,应该会和真人一般。

奇怪的是这副画上并没有落款,难道这仅仅是一副装饰画吗?我把屋内的一张桌子搬到画像下,又在桌子上罗了一把太师椅,然后我爬到了椅子上,这样,就和画上的女子完全平视了,我举着油灯,靠近她,用手触及她的衣服,手臂,她的肌肤光洁细腻,竟如真人一般无二,而且仿佛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我产生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幻觉:这个女子正在呼吸。

我举着油灯,仔细端详了女子的脸庞,突然心头一惊,几乎从半空中跌下去。这不就是庭园的主人吗!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屋子里挂着女主人的画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根据我多年的行业经验,虽然此画没有落款,但从画像纸张的手感和色泽判断,起码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

当我的目光再次和画上的女人对视时,我就真的感觉到有些恐惧了:女人的眼睛是空的,已经被挖掉,双看黑眼球只不过是两个黑洞而已,只是灯光太过暗淡,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

我用一只手举着油灯,然后把另一支手的两个手指伸到女人的眼睛里去,我的手指告诉,画像后面并没有墙璧,而是镂空的。

我一把扯下画像,然后看到的一切让我张大了嘴巴:画像后面是一个密室。

画像只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画像刚好挡住密室的入口。

我钻进密室。

密室的口子,只有一米多高,在里面只能猫着腰走,密室里空气浑浊,散发着一股咸腥的刺鼻之气,像是死鱼**后的恶臭,越往里走,气味越重,卡在你的咽喉里。走了两三米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啊”地一下吐了出来,同时眼前一阵玄晕,几乎要摔倒,我不得不扶住密室的墙壁,以便支撑住身体。墙壁似乎有很重的咸湿感,我抽出手来,就着油灯灯火看去,不禁毛骨悚然,我的手掌上竟全是鲜血。

借着灯光,我颤抖身体着仔细瞧瞧了密室入口的墙壁,原本青灰色的墙壁已经被鲜血渗透成褐色,在夜晚如果不仔细看,是不易察觉的。

就在这两三米处是一个拐角,顺着拐角,转身,“啊”我叫了出来,手中的没灯也也掉到了地上,我看到了什么!

在那转过拐角的一瞬间,借着灯光,我看到在一个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悬挂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

我哆嗦着,爬在地上摸索着油灯,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海婴,海婴。”我喊到,几乎声嘶力竭。

难道海婴真的就这样丧命了吗?

一阵惊惶失措的摸索之后,我终于重新抓到掉在地上的没灯,我用颤抖的手拼命地划亮了一根火柴,提心呆胆地把油灯重新点燃。

火光闪耀下,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十多具尸体都分别用一支铁勾吊着,白晃晃的铁勾刺进了每一具尸体。这些悬掉的身体都已经血肉模糊,手臂、大腿的肉都已经被割除,露出了白骨。

我状着胆子走到这些面目狰狞的尸身中间,仔细辨认了每一张脸,没有发现海婴。

但我感觉有些面孔是熟悉的。我突然记起了从王乡长那儿得到的照片,没错。就是他们,五个盗墓者都在这儿!

他们不是已经被运到省城做尸检了吗?剩余的那些尸体又是从那儿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加速了我的恐惧,海婴在哪儿?我必须找到他,然后带他马上离开这儿。如果出事,我会为来这个村庄而懊悔不已。不但铜镜尚未找到,还送上的海婴的命。甚至我的性命也可能在今晚丢掉。

我退到密室的入口,突然发现桌子和太师椅都不见了,消失的还有那副画,在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有人来过!

一咬牙,我从密室里跳了下去。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浓重的黑暗似乎随时要把我手中的那点微弱的火光吞噬。我就那么举着这把油灯提心呆胆地四处张望着。

“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无力地转过身,看到这个庭园的女主人站在了面前。她披头散发,一副狼狈的样子,完全不似白天时的那般鲜艳。

“是你,这……这都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凌乱的头发摭住了她的半张脸,但那一口尖尖的牙齿冲破乱发,随着嘴唇的开合,不时露了出来,显得尤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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